“师父，听不懂。”黄雁雁很坦诚的表现了自己的智商。
我只好换了种简单的说法：“就是从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吴凯还是刑亮或者谭雨桐。这个局，都是为我准备的，想要我入局。而且这个老家伙很精妙地抽身事外，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师父，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黄雁雁终于问到了点子上，我也直接告诉她：“还能有谁？当然是肖海啊，他老人家这次又没算到一个漏洞，就是咱们金大爷的鼻子，真的灵。他闻到了江沐的身上，有和吴凯的血相同的味道。”
我再次把话题推给小金，他已经开始有了动作，起身想走。
“金爷，你之前也暗中观察过戴玲母子，想必跟踪的手段也很厉害吧？”
小金终于开口，一上来就否定：“我不擅长跟踪。”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好，刚才从我这儿走出去一个女孩，你应该也看见了吧？交给你了，去查一下她的住所，以及，找到她男朋友刑亮。”
“我没工夫陪你玩。”小金很干脆的就往外走：“赔给你的东西都送到了，咱们两清。”
小金不想再给我机会，我只好使出最后一招，啧舌道：“你这做人也太冷漠了，我还给你留着那几件东西呢。既然你要跟我划清界限的话，我只能送给别人了。你说，老不死会不会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我偷偷观察着小金，他果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瞪了我一眼，咬牙道：“我先会家处理一下摊位的事，再去帮你找人！”
小金几乎是逃一样的跑出去了，黄雁雁开口想说什么，我伸手打住：“别问，我不会告诉你那几件东西是什么的，等你什么时候出师了，自然就知道了。”
黄雁雁把我的手拉了下来，急声道：“师父，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想说，小金都说自己不擅长跟踪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还不知道他嘛？”我耸了耸肩膀：“小金打架砍人是个行家，但摸排盯梢这种事儿，确实不适合他。”
黄雁雁更加疑惑：“那你还让他去？”
我看着门外笑了笑：“即是要让肖海注意到他，主要是为了表明一下我的态度，让他认为，我已经入局了。”
黄雁雁又沉默了许久，才小声嘀咕起来。
“难怪小金不愿意搭理你，师父你老坑人家。换了我也肯定早就跑了。”
我开始给黄雁雁盘算：“小金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肖海本来就是计划让我去调查谭雨桐的。而且就算小金是被谭雨桐发现了，最多也就被当成猥琐的跟踪狂。大不了被抓去警察局关几天，不会出太大乱子的。”
黄雁雁一脸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师父，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怕。”
我依然对她保持着和善的笑容：“既然你觉得我可怕，那今天晚上我出去玩就不带你了。”
“出去玩？去哪儿？”黄雁雁先是一喜，然后又警惕起来：“师父，你不会也想坑我吧？”
我很坦诚的冲她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我让小金帮忙，是因为他有能力。就你，有任何值得我坑你的地方吗？”
黄雁雁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居然还接受了。
“也对，反正我没什么值得你坑的，所以你一定不会坑我。”
我哭笑不得，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的无能当做值得炫耀的事情。
“师父，那咱们晚上去哪儿玩啊？要不要叫上学姐，她明天休息不用上班。”
我摇了摇头：“拉小金子下水就行了，别折腾陈茹了。今天晚上，师父带你去蹦迪。”
告诉她地点之后，我就跑去了后院，去看了看焕然一新的厨房。小金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从冰箱家电到锅灶碗筷，全给我换了新的。
过了好半天，黄雁雁才跑过来，一本正经的对我道：“师父，我明白了，你要去找江沐？”
我随口道：“当然是去找他，提他的名儿能免单，他那地方喝杯酒都要几十块钱，我可消费不起。”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拿出了手机给江沐发微信。
【江少爷，能不能拉我进你的粉丝群？上次听完你唱歌，我徒弟就把你当做了偶像。她脸皮薄，不好意思问你要签名，我晚上带她去找你拍张照合影留念。】
我把手机给黄雁雁看了看，她马上又有些不高兴。
“师父你上次还说人家是二傻子呢，而且他唱歌真的不好听，我干嘛要把他当偶像？”
我瞄了黄雁雁一眼，随口道：“你只是没理解人家的艺术造诣，回头多听听，总能挑出来几个好听的理由的。自己去想想，别穿帮了。”
过了好半天，江沐才回复了微信，很是‘大度’的进行偶像式发言，把我拉进了他的粉丝群。
看到只有二十多个人的聊天群，我彻底凌乱，这货不仅自恋，而且还能骗自己。
我从上到下把名单看了一遍，全是酒保、调酒师、灯光师之类的名称。而且这群里的聊天记录，全是他们迪厅里的工作事宜，完完全全就是个工作群。
“这货肯定是利用自己当老板的淫威，逼迫他的员工给他当粉丝的。”
果不其然，我看到了一条酒保发出来又秒撤回的信息。
【咱们江少真有粉丝了？还是，咱们有新同事了？】
我彻底无语，不过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也找到了新的乐子。
江沐给我传过来很多他制作的音乐，鬼哭狼嚎的，我逼着黄雁雁听了一整天。
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黄雁雁还没来得及出门，江沐的红色跑车就出现在了我们门口。
今天的造型更加夸张，头上的毛不知道喷了多少发胶，感觉硬到能把车顶戳穿。
江沐下车后先摆了几个拍照用的POSS，然后才痞里痞气的走过来，也没和我搭腔，而是看向躲在我身后的黄雁雁。
“小姐，很高兴你喜欢我的音乐，以后开演唱会的话，一定为你留一个VIP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