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金睡着了,而我则是坐在椅子上愣神,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现在一时间还真有些消化不完。
王富贵还在医院,医院那边也一直没有传回来动静,现在也不知道王富贵的情况究竟如何。
张瑞林仍就是昏迷不醒,根据小金所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张瑞林明天早晨醒过来,如果情况再稍差一点,那恐怕就要等上一些时日了。
村民们对于这种情况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鬼神之说在他们心中本来就属于禁忌,那是他们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恐惧。
我就眼看着那些躺在诊室中的村民,他们打着酣,有的人还在说着梦话。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总不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出意外,到最后落得一个在年关和家人分离的下场吧。
况且,即便此事村子里的村民真的有错,那也不应该波及到所有村民,我不相信所有人对于此事都能冷眼旁观。
即便石头和王富贵真的是此事的策划者,这些村民中应该也有大多数是无辜的。
这样一个棍子打死的处理办法实在是太果断了。
我们现在的确是在阻止这个女鬼,但是我不知道我所做的是否是正义的。
我已经无法从一个道德高标的角度去说服自己,去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是想为这个女鬼开脱了。
因为我们在帮助这些村民的同时,也伤害了这个女鬼。
小金转掉了这个女鬼的一条手臂,张瑞林用那把关刀差点把女鬼砍死。
我之前遇到的猫头鹰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鬼所变化的,可我却仍旧用量天尺打断了那猫头鹰的一只爪子。
接下来村子里的事情恐怕要变得更加复杂,这女鬼是绝对不会和我们善罢甘休了。
恐怕最后还是要落得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下场。
我坐在椅子上愣神的看着外面,因为诊室里不断传来鼾声,所以我也逐渐被触动了,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有早起习惯的村民已经把诊室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为了避免打扰到我的休息,他们已经从后门离开了诊室。
我睁眼一看才发现现在已经接近早晨八点钟,外面早已经是白日高悬,想必那女鬼也不会出现了。
小金此时正坐在床上操试着他手中的那把刀,而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张瑞林此时却不见了。
我感觉有些奇怪,刚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寻觅一下张瑞林的下落,可谁知道这刚站起来就感觉自己双腿发软,随即又坐倒在了椅子上。
我发出的噪音惊动了小金,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开口说道:“你昨晚太累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也没打扰你,就让你坐在那里睡了一夜!”
“昨天晚上耽误值夜了吧?”
我现在当真是感觉有些愧疚,毕竟昨天晚上那么危险,我作为值夜人竟然在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小金摆了摆手:“没有的事,你睡着之后我就醒过来了,昨天晚上什么都没耽误。”
“张瑞林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小子今天早晨就醒过来了,不过他是跟着村民们一起走的,说是要去外面看看村子里的情况。”
小金说张瑞林已经醒了,我这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地了。
昨天晚上张瑞林昏迷之后,这女鬼着实是给我和小金带来了不小的威胁和压力。
虽说这女鬼昨晚未曾出现,可是我们两个却仍旧提心吊胆了一整夜。
现如今张瑞林总算是醒了,我们两个也算是有了一个主心骨。
小金把他手中的那把刀擦拭得十分光亮,随后又放到了那只盒子里。
“饿了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金如此热情,不过我还是婉言谢绝了:“算了吧,在我家哪能让你这个客人做饭,我去做饭,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我昨晚的确是累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动。
经过昨天这一夜的休息,我现在已经感觉自己精神焕发,我来到后院,拿出之前买回来的冬储菜简单的做了两道小菜。
等我把饭菜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瑞林此时已经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而且他今天换了一套新装,还是一套道袍。
他手中托着罗盘,看起来的确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架势。
他进了诊室之后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陶醉的说道:“厨艺可以啊,饭菜做的这么香。”
“张大师总算是回来了,快来,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吧!”
经过连续两天的摸爬滚打,我们现在也总算是相互熟悉了。
我招呼张瑞林过来吃饭,小金闻到香气也跟着一起坐到了桌前。
吃饭的时候我对张瑞林问道:“昨天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昨天突然昏迷可是把我们两个给吓坏了。”
“没事,都怪我昨天不自量力,请神打竟然请来了关二爷,不过我这小身子骨实在是经不住折腾,这才导致体力不支,昏迷过去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仍旧放在诊室中的那尊关公像,随后低声问道:“你是说这尊铜像真的可以请来关二爷?”
“那是当然了,我会拿这个和你开玩笑吗?”
张瑞林嘴里吃着饭,含糊不清的对我说了一句。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感觉这有点稀奇!”
“没什么可稀奇的,他带来的这尊铜像应该是经过高人开光,不过除去这尊铜像之外这铜像的身边应该还跟着两个护法神吧?”
小金此时在一旁开口了,而张瑞林则是连忙点头:“要说还是你懂行,这家伙就会给我捣乱,这铜像本来是三尊,其中顶属二爷的这尊铜像最大,剩下的两尊铜像分别是二爷身边的关平和周仓,不过我是铜像也不全,就只有这么一尊。”
张瑞林对小金的见识广博表示深切的赞许,而我则是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怎么这铜像还讲究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