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老虎就落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眼睛紧盯着我们咻咻的喘着粗气,毛不易刚此时已经重新填装好了子弹,枪口再次对准了这头老虎。
就在他准备再次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边起了一阵凉风,紧接着我们的周围再次陷入到了一阵白色的迷雾之中。
周围的可见度再次骤降,一直降到了几乎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不过这次小金则是直接凑到了我的身边。
我很担心自己会再次看到那个满脸白毛的老太太,但是这次我并没有看到,可能是因为小金作为屠夫本身杀气就很重的缘故,所以那个满脸白毛的老太太并没有再次出现。
我和小金背靠背站在这风雪之中,小金对我低声说道:“这场风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看来这老虎的确是不寻常。”
我此时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这老虎真成精了不成?”
“按道理来说,这一座山中应该就只有一头老虎在这里觅食,但是咱们却在这里接连遇到了两头老虎,这本就有些不太正常,况且这头老虎竟然杀了齐海,我感觉这的确是有些邪门!”
我们两个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往后撤,试图从这风雪的笼罩中撤出去。
能够来到这里打猎的人,肯定全都是猎人中的佼佼者,就算齐海真的是有所轻敌,那他也不应该就这么死了,难怪小金说这件事有些不太正常。
可谁料我们两个后撤了几步我去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等我仓皇的转身朝着后面一看,就看到马维刚此时正站在我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
“大家刚才在风雪刚起的时候就都已经走散了,我还正担心你们两个的去处呢!”
马维刚应了一声,而我们此时也已经靠近了一棵树并且站了下来。
这棵树上还挂着一具尸体,正是被钉在树上的齐海,虽说在雪中的能见度的确较低,不过马维刚也还是看到了齐海的尸体。
之前因为来到这里就比较仓促,所以我们并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再次看到这具尸体我不禁是由衷的叹了口气。
这齐海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他应该是被老虎直接给拍到了树上,我眼看着他的胸骨都已经彻底的凹陷下去了,胸口正被一截断裂的树枝给刺穿,肠肚内脏流落在外,不过现在也都已经冻硬了!
马维刚一看到齐海的死状便立刻红了眼眶:“兄弟,都是哥哥害了你!”
马维刚话语间都有了哭腔,而我则是连忙拍了拍马维刚的肩膀开口说道:“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顾虑,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是这头老虎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这兄弟还有一家老小等着他回去呢,现如今他死在了这里,你让我如何和他的家小交代?”
马维刚这一番话说完,我和小金同时沉默了。
是啊,毕竟还有一家妻儿老小在家里等着呢,我们在这里一句话就能抚平马维刚的愧疚,可齐海的家人怎么办?
可就这么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还有一头老虎在我们身边伺机扑杀我们,现在我们还是这头老虎眼中的猎物,所以绝对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在这棵树的后面就是灌木丛,而且这灌木丛的纵深还很宽,只要能够躲进灌木丛里,就能够在暗处观察老虎的情况,而且这样一来还能够躲避风雪对于我们的影响。
所以我们三人简单的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钻进这灌木丛里。
这灌木丛有些扎人,不过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钻进去以后却也感觉比外面暖和了许多,我们身上穿着的全都是用动物毛皮缝制成的大衣,趴在雪上的时候自然有防寒保暖的功能。
马维刚仍旧端着自己手中的枪,并且把枪口对准了外面,一直紧盯着外面的情况。
小金也握着他手中的那把刀,虽说我也不知道在面对老虎的时候这把刀能有什么用处。
而我则是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齐海的尸体就挂在我们面前的树上,生与死的距离此时就在我们身边。
这场风足足刮了一刻钟方才散去,一刻钟之后我们发现原本和我们来到这里的猎人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我们三人还守在原地。
不过我们现在也已经折腾了将近一夜了,东方此时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这林间的能见度也已经逐渐变高。
马维刚眼看着自己的伙伴都已经不在了,便想要追出去寻找那些人,可他刚要从这灌木丛中钻出去,小金便立马伸手拉住了他。
“你现在还不能出去,那头老虎还不确定走没走呢!”
“可之前和我来的那些兄弟现在都不在了,我必须要找到他们去哪了!”
“他们都是老猎户,在林子里的经验不可能比你低,你如果现在离开,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不如在这里等到天亮再去!”
小金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十分恳切,而且我也感觉小金说的有道理,现在这个时候老虎应该还没有停止捕猎,如果马维刚现在遇到了老虎,那就算是把我们三个捆在一起都不是那头老虎的对手。
马维刚拗不过小金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趴在雪窝里等待那几名猎人的汇合!
可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踩雪的声音,马维刚和小金也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我们三人几乎是同时转头朝着后方看了一眼。
只见一头浑身挂满了霜雪的老虎此时正在我们的身后不断漫步,如果不是这头老虎发出了脚步声,恐怕我们到现在都无法发现它。
不过这老虎的嗅觉毕竟是十分灵敏,它早已经发现了我们,又或许是发掘到了我们身边传来的火药味,这头老虎直接抬爪朝着马维刚的腿拍了下去。
这老虎的爪子足有小号的钢盆那么大,一抓拍下去,我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马维刚的腿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