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们现在谁都不敢靠近,就只能站在那里听着小金对他们的指责,江沐站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很显然是担心那个年轻人会突然对我开枪。
他伸手解下了我和那个东北大哥身上的绳子,随后对我低声耳语:“我来这里之前都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也会到,不过刘梦蝶的情况不太好,之前在医院里已经呕吐了几次,如果不是发现及时的话,她早就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呛死了。”
刘梦蝶现在仍旧是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我这次来到这里,本来是想要为刘梦蝶找到一个治愈良策,谁知道这次竟然被留在这里强行停滞了这么多天,我还差点死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刘梦蝶,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都是他们造下的孽,这件事情我不想管了。”
并非是我现在想要见死不救,而是这些村民之前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太寒心了。
尤其是刘初天,刘老师。
他为了这个村子里的村民能活下去,甚至不惜包庇这些村民,而且还要为了这些村民去牺牲自己的女儿。
我实在很难说他这种做法究竟是大义灭亲还是脑子有病。
最起码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讲,我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可能他的脑回路本身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吧。
这个村子的确是他费尽心机一手创建的,可这也不是这些村民可以随意支配他人性命的理由。
那个年轻人此时也逐渐变得冷静下来,他开始试着和我们讲条件。
“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想都是误会,现在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没必要搞得大家以死相拼。”
江沐瞥了他一眼,随后冷声说道:“和我们以死相拼,你配吗?”
江沐这句话又把他说的哑口无言。随后他冷笑了一声:“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能给我们开出什么条件来。”
“这样吧,如果今天的事情能就此作罢,我可以担保放你们出去,我还可以给你们一笔钱,如果不想要钱的话我也可以把东湖村的一部分股权移交给你们。”
“你们这一个小破村子每年能赚上多少钱?”
江沐的干爹就是肖海,那可是在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是为老不死效力。
肖海究竟有多少财产我并不知道。不过我想他名下的财富应该远非是一个东湖村能够比较的。
“这个村子现在是省内有名的旅游度假村,每年能够创造的收益足有上亿,我们家总共控股百分之六十,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你们愿意就此作罢,那我可以拿出我们家一半的股权移交给你们三个。”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每年就可以拿到上千万的分红。
不过这笔钱对于江沐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江沐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并不稀罕你这些臭钱,就算你把整个东湖村的管理权都交给我,我也不稀罕,而且我这两个朋友应该也都不稀罕,他们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想要怎么做我可管不了。”
这年轻人又把目光转向了小金,小金并没有任何表情,很显然也没有把这些钱放在眼里。
我刚刚可是差点把命给搭在这里,现在怎么可能被他们的一点小小诱惑就给打动。
况且只要我想用钱,我随时可以答应和雷万豪的合作,如此一来,我自然可以得到大笔的资金援助。
我何必在这里与虎谋皮呢?
眼看着我们三人都不为所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这个样子,你们似乎是不想要钱了。”
“没错,我不想要钱,我只想让你们给之前死去的人偿命。”
我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些村民,之前我差点死在他们的手里,只可惜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转变。
我不再是受制于人的那一个,他们才是。
“我来到这里以后,你们害死了小山和小三,不得不承认,你们杀人的技巧的确非常高超,如果不是小山在梦中给了我一点提示,恐怕我到现在都发现不了你们是怎么杀了他的。”
“只可惜我现在已经查明了这一切。我已经知道你们是怎么杀人的,而且我也确定这两个年轻人的确是死在你们手里,包括之前的马氏还有小陈!”
“你们村子里有自己的规矩,我可以理解,来到这里的人也的确不应该触及你们的那些陈规陋俗,只可惜你们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太过霸道。”
“几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了你们的手里。难道晚上你们不会做噩梦吗?”
“今天你们可以用钱来打动我,明天你们也可以用钱来打动别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绑在这里,被人用鞭子抽的就会换成我们。”
“所以很抱歉,这次我不打算给你们这个机会,你们还是进监狱里继续去谈条件吧!”
这个年轻人眼睛大睁,当时就举起枪对准了我,而江沐泽是往前跨出一步将我拦在身后,他身上的雷管随时都能被引爆。
双方一时间呈现出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态势,而刘老师和他的妻子则是定定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刘梦蝶。
“你们的女儿现在已经被带过来了,我希望她能和你们死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我们再费心后续把她的尸体送回来了。”
我交代了一声,随后拍了拍江沐的肩膀。
警笛声已经在整个东湖村回响,警察已经来了,他们的罪行也已经被昭示了。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法律的制裁,而我们现在也没必要和他们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这里被警察团团围住的时候,所有的村民全都被控制住了,哪怕有想跑的也已经被警察制服。
法不责众,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被判死刑。
可是这东湖村最起码要有几年或是十几年的荒废期。
刘老师的一生梦想终究是断送在了我的手里,刘梦蝶是无辜的,在这些嫌疑人被带走的时候,她仍旧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