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把那把剃骨钢刀递给了小金,而小金则是把这把刀攥在了手中,随后我们两人一起进入到了村子里。
进入到村子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村子里十分荒凉。
这里从内而外都透露着一种荒凉的感觉,根本看不到任何村民们行动的迹象。
而且这里还会若有若无的传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说起来这股味道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我从入行开始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接触过了多少次死尸,对于这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我已经是再熟悉不过。
刚刚进入到村子里小金便把我护在了身后,而他则是紧握着那把刀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一看到他现在这副全身戒备的样子,就知道这村子里的情况恐怕是不容乐观。
我压低了嗓子对他问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小金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事,但我总感觉这里似乎是静的有些奇怪!”
我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现在谁都没有闲聊的兴致。
这村子里的建筑布置其实是非常简单。
从村口进入到村中,我们所面对的就是一条笔直的大道。
而且这条大道很宽敞,宽度最起码要有两米左右。
在道路的左右两侧则分别有两排民居,而且民居全都是统一规格和制式的,其主体主要是由木头构成,没有任何的砖瓦结构。
我大概的估算了一下,村子里的这条道路最起码要有几百米长,也就是说村子里的村民最起码要有上百户。
如果这么算下来的话,这村子里最起码得有几百名常住村民,可是现在我们在这里却并没有看到一个活人。
我们就这样一步一步朝前走,小金则是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生怕会突然有危险袭来。
转眼间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我们在此期间并没有任何的发现,没有村民,没有危险,也没有看到张瑞林。
可就在我们准备继续朝前走之际,我突然看到前面似乎是有一摊血迹。
这一摊血迹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兀,小金一看到这摊血迹便立刻伸手拦住了我:“这学期可能就是线索,先别着急,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
我站在路上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这摊血液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这摊血液来自于左侧的一间民居。
这里的房屋是没有门槛的,推开门就可以直接进入到屋内,这些血液正是从屋里流出来的。
这些鲜血已经在地上流出了一个蜿蜒的洼流,虽然我和小金此时距离这摊鲜血还比较远,但我却仍旧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一看到面前的这摊血渍,我们两人同时紧张了起来。
小金此时也观察到了这摊血迹的出处,随后他转头对我说道:“我去那边看看,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在这等着我!”
小金简单的交代了我两句,随后便直接迈步朝着那间还在向外流血的民居走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民居里边究竟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等小金把门打开之后会在里面看到怎样的景象,我们是否会看到张瑞林在房间里身首异处,还是会在房间里看到其他的骇人听闻的场面呢?
我发现人类的思维就是如此丰富,在面对一种难以解释的场景面前,人类总是会发挥出自己极为旺盛的想象力,虽说他们的凭空想象是在自己吓自己,可就是按捺不住这种想法。
小金悄咪咪的走到门前,随后直接推开了门。
门刚推开我就闻到一股更为剧烈的血腥气传了出来,紧接着我就看到一道黑影直接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小金的反应十分迅速,眼看着这道黑影朝自己扑来,他便立刻转身躲过了这道黑影,而那道黑影则是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在我们两人面前消失不见。
也就是在此时,我和小金两人才有机会朝着房间里面看一眼。
房间里面的场景现在可谓是十分凄惨,这只有十几平米的堂屋里现在正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体。
而且这些尸体死相狰狞恐怖,肢体甚至已经被撕裂,我们在路中央看到的那些血液正是从这些尸体的体内流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更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被谁杀死的,但我相信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张瑞林杀死的。
这些尸体以各种姿态盛列在房间中,有的是仰面躺倒在地,有的则是趴在桌子上或者是椅子上。
我们看不清楚这些尸体的面容,也无法断定这些尸体中有没有张瑞林。
小金走过去翻了一下这些尸体,而我则是站在门口看着这些尸体。
等到小金把尸体全都翻了一个遍以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尸体中并没有张瑞林的存在,这就说明最起码现在张瑞林还是安全的。
可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脑后传来了一阵冷风,我猛的转头一看,随后就看到一道身材高大的黑影正站在我的身后。
不仅仅是我注意到了身后的这个神秘来客,小金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家伙,但奈何我和小金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小金现在无法替我阻拦住这个神秘来客。
在危难之际,小金随手把自己手中的那把刀甩了出来,这把刀几乎是蹭着我的耳朵朝着我身后飞过去的,我身后的这个神秘来客应该也没想到小金出手竟然是会如此果断。
所以我身后的这个黑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而小金的这把刀则是直接定在了我们对面的那户民居的门上。
黑影消失不见,而小金的刀此时还钉在门上微微发颤。
眼看着这个黑影已经消失不见,我长舒了一口气,而小金此时则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房间里的尸体并没有张瑞林,看来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刚刚的这一番检查,算是给我们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现在最起码可以确定张瑞林没出什么事情,可是又有另一个新的问题困扰着我们,那就是这里的村民们究竟是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