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要为刘建辉解决应征就只能从这个纹身师的尸体上下手了,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之前所出现的问题就全都是这个纹身师一手造成的,那现在解决问题自然也是要找他的。
我看到小金用那把竹刀在这个纹身师的手背上切下了一块肉,而我们这边现在也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了。
然后这块肉由我和江沐带回去先去给刘建辉治病。小金则是守在这里,等待警察过来验收尸体。
说是切下一块肉,实则只有一小条而已,回去以后我先把这一小条肉贴在了刘建辉的额头上,眼看着鲜血逐渐渗透到了刘建辉的额头里,这才算是慢慢作罢。
随后我开始为刘健辉推宫过血,让这个纹身师的一点血液开始在刘建辉的体内慢慢发生作用。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三魂七魄游离得不算太远的缘故,所以在纹身师死了以后游离在外的魂魄开始逐渐回归本源,刘建辉的呼吸开始逐渐变得顺畅,脸色也已经由之前的苍白变得逐渐红润起来。
最主要是刘建辉胸口的纹身在那个女鬼魂飞魄散以后也已经逐渐消散,现在已经再看刘建辉的胸口,原本的纹身就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印迹,估计再有一段时间恢复下来这个纹身就会彻底消失。
此时距离我们来到定安市还不过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我拿起手机通知了一下刘建辉的父母,告诉他们刘建辉现在的情况很好,而且已经不用再回南城复查。
让他们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尽快回来和儿子团聚了。
这对可怜的父母在听到这一消息以后,在电话的另一端就已经泣不成声,并且对我千恩万谢,表现的十分激动。
警察这边也已经顺利验收尸体,对于尸体手上缺失的一块肉警察们并未深究,看样子应该是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这纹身师的死亡定性也已经被定义为自杀,因为纹身师最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为自己的父母献祭,所以被定性为舌头断裂引发的食道堵塞,因此造成了窒息。
不过我们都知道这是只是托词而已,其实那个纹身是真正的死因是心脏骤停,而根据我们当时所看到的这个纹身是应该是直接被他的父母抽离了魂魄。
不过这也算是对那些死者有一个交代,毕竟如果是按照常规法律来处理的话,这个纹身师是不会被判处死刑的。
就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
刘建辉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自动醒来,他胸口的纹身也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虽然胸口还有一些淡淡的印记,不过已经较之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观。
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一次生死之后,刘建辉的性格已经趋于稳定,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叛逆。
而刘建辉的父母也已经回到了定安市和自己的儿子团聚。
最后提起诊费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二百块钱,其实这笔钱连我们这次往来的车费都不够。
可是因为刘家的经济条件实在是不太好,所以我希望也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帮帮这一家三口。
刘建辉现在毕竟还小,刘建辉的父母已经重新联系学校,让刘建辉回去上学,相信经过这一次事情以后,他应该会变得更加沉稳,不会像是之前那样冒失,也不会再有什么混社会的想法了。
而我们也终于坐上了返程的高铁,经过这一次的折腾我们也已经身心疲惫,急需回去休息。
在回去的路上江沐还有些不理解,他不明白纹身师的父母最后为什么会主动带走纹身师。
而小金对着一切做出了解答。
“其实那个纹身师在最后一刻已经幡然悔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就从他咬断自己的舌头要给自己父母献祭的这一举动来看,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铺垫的应该全都是在为自己的父母能够重新滞留人间做准备,而最后的结果咱们也已经看到了,他的父母的确是在人间滞留了一段时间。”
江沐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滞留的这段时间却是用几十条人命换来的,这样真的值得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突然发现上衣口袋里似乎有一张纸。
我拿出来一看才发现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一张报纸,而且是一张二十年前的定安晚报。
上面的头版头条刊登着一条消息:入室劫匪连环作案,夫妻二人为护九岁儿子惨遭杀害!
这条新闻下面所刊登的照片就是警察带着一个孩子指认现场,而那个孩子则是和之前死在废弃发电厂里的纹身师有着几分相似。
“我想这应该就是那个纹身师如此处心积虑的目的吧!”
我把报纸摊放在桌子上,小金和江沐的目光同时投向了这张报纸。
“二十年前,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被入室抢劫的劫匪所杀,而这件事情已经逐渐的成为了他的心魔,他为了重新建自己的父母一面,不惜在二十年间处心积虑的杀了这么多人,可是他却从未想过他的父母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小金看着桌上的报纸,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所以最后一刻他幡然醒悟,让他的父母把他带走了?”
江沐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又开口多问了一句。
“应该差不多吧,毕竟他最后一课究竟说了些什么咱们全都听不懂,不过我想最后一刻他应该是恢复了良知。”
姑且让我们把人性想的更美好一点吧,也希望这个纹身师在最后一刻能够真正领悟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完全正确的。
我们坐在车上聊天的时候,我全然没有关注到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一个美女,而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从我身后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呻吟。
出于医生的敏感,我当即从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来,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之前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那个女孩子现在正仰躺在椅子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