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三桑树下的誓言?你说,我是你今生唯一的妻!却为何要弃我而去?是的,我骗了你,但是却也深爱了你,你可还愿意信我?那一袭被血染红的仙袍我已清洗干净,并熏了桐花香,你何时回来?瞿如站在虢山的梧桐树下,怀中抱着流阳的一袭仙袍,眼神清冷,面容苍白,头顶身上落满了紫色的桐花。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眼里也艰涩干涸,可是眼中的天空依旧湛蓝,没有丝毫变化。好多次,虢山的仙障波动,瞿如惊喜的跑下去,却只是看到偶尔经过的小兽,这千百年来,瞿如不知惊喜了几次又失望了几次。瞿如依然清晰的记得流阳那让人安心的怀抱,那晚的春色无边,以及让她心惊心碎的那个眼神。“你竟骗了我?!”流阳那颤抖的声音带着丝丝绝望与震怒,那个眼神,瞿如从没见过,只是一眼,瞿如便已经被打垮,本已经坚强刚硬的心瞬间便碎成粉末,瞿如想解释,可是却连一丝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胸中空荡荡的疼痛,像一把钝刀一刀一刀的割下去,让瞿如无力思考,无法呼吸,又怎么可能会看到大帝震怒之下拍过来的一掌。胸中的疼痛越来越重,瞿如恍惚间觉得掌风已至,躲不过也不想躲,那就陨去吧,也好过这种让人窒息的疼痛。只是没想到,流阳却一个闪身挡在了瞿如面前,大帝的一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流阳的背上,轰的一声之后,便是流阳嘴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瞿如的衣裳,也染红了他自己的仙袍。“流阳!”一声尖利而充满恐怖的叫声,从瞿如嘴中发了出来。胸口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看着流阳慢慢倒下的身躯,瞿如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过来,眼前除了流阳那带血的仙袍,便再无他人。瞿如抱着流阳的仙袍却不知该去哪里找他,便只能在虢山等待,却没想这一等就是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