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当时在场,为何不阻止?”蓝枭冷冷的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牧野,尤其是金兕,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牧野似乎早就想到蓝枭会有此一问,斜睨了蓝枭一眼说道:“这并不是本将所见,本将赶去时,祷过山的仙人几乎都已经死在苍华的剑下,本将将苍华抓拿,救下了一个还有一丝气息的小仙,这个是那小仙所见。”
“就算是我少主所为,也定然是事出有因,应该将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做决断,而不是将我少主私自关押,并让一个小仙随便斩杀。”蓝枭脸色微变,他没想到神族还有苍华斩杀仙人的影像。
“是本君偷进天光府杀了苍华,大帝并不知情,本君愿意去魔族接受惩处。”金兕看了影像更是恨意滔天,牙龇目裂。
有了牧野的挥出的影像,蓝枭知道此次无法再进一步对神族做其他要求了,暂且只有现将金兕带回去,让魔君对其进行搜魂,或许会有所收获。
“不知魔族打算如何处置金兕仙君?”一直未曾言语的流阳突然开口问道。
“这要看魔君的旨意了,我不敢妄言。”蓝枭有些疑惑的看了流阳一眼,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金兕去了魔族,怎会有生存之理。
“谢二殿下关心,本君报了父母之仇,已无牵挂。”金兕一抱拳,便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且慢,本殿下有句话想与仙君说。”流阳一个闪身便来到金兕面前,随手一挥,两人便从大殿中失去了身影。
蓝枭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既然已经打算将金兕交给魔族处置,却又肆无忌惮的将金兕带走,是何道理。但是这是在天宫,蓝枭即使再生气,却也只能隐忍。
这突生的变故,也让神族的一众人等愣在当场,流阳这不管闲事的性子,为何这般反常。
“还请稍待片刻,相信二殿下会很快将金兕仙君带回来的。”在月干笑了两声,打破了尴尬。
“哼!”蓝枭甩了下衣袖,又坐了下来。
不管流阳为何带走金兕,蓝枭这般使脸色,却让大帝十分不喜,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流阳和金兕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在大殿中。流阳一脸冰冷,看不出喜怒。金兕也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看不出异样。虽然都众人都十分好奇,但是却无人张口询问。
见二人进殿,早就等的不耐烦的蓝枭站起身来,对着大帝一抱拳:“告辞!”说完便伸手抓住了金兕的胳膊,飞身而出。不管流阳同金兕说了什么,相信都逃不过老魔君的搜魂大法。
看着如此无礼的魔族之人,天宫中的一众人都是脸色不渝,尤其是大帝,真想痛痛快快的同魔族战一场。
“既然无事,本殿下就先回了。”流阳说完,转身便没了身影。
大帝刚要想问,他为什么将金兕带走了一个时辰,到底同金兕讲了什么,可是没想到流阳根本不给大家发问的机会。看来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殿中众人也只能无奈散去。
郁水之南,有一人族小国,名曰离耳。
离耳国因在郁水河畔,所有离耳国的人大多以捕鱼为生。
这日,一身材魁梧的汉子,在郁水河畔捕鱼,因收获颇丰,心情大好,一边收起渔网,一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他将渔网收好,担起两大篓的鱼,打算回城,可是却发现不知何时河边多了一名青衣少女,而那美貌的少女似乎正向他走来。
此时已近黄昏,郁水河畔已无人,他知道这少女必是向他走来,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果然,那少女走到近前,略有些羞赧和惊慌的说:“这位大哥,我想问下这是哪里?我出来寻我阿爹,竟迷了路。”
“哦,这是郁水河边啊。”那汉子笑了笑说,“你是从哪里来?”
“啊?我是伯虑国人。”那少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伯虑国?!离这里很远啊,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那汉子十分吃惊。
“我阿爹也是去郁水河打鱼,迟迟未归,我出来寻他,也不知怎么会来到这里。这可怎么办?”那少女说着,便红了眼圈。
“莫急莫急,要不然,你先跟我回村,让我阿娘给你做点吃食,再慢慢商量可好?”那汉子看一个娇弱柔美的女子红了眼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说道。
“谢谢大哥,不知大哥怎么称呼?我名唤静绿。”那少女感激的问。
“呵呵,我叫梁伟,别人都唤我大梁。”那汉子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憨厚的笑着说。
“谢谢大梁哥,幸亏遇到了你。”静绿十分感激的说。
“没啥,没啥,不管静绿姑娘遇到谁,都是一样,我离耳国的人都是这般。”梁伟一边说着,一边又担起了鱼篓,与静绿一起往村中走去。
这名少女便是隐匿在人族的瞿如,她将所有的仙法压制,为了更好的在人族生活,她现在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不会动用仙法。
梁伟家住在城郊的一个小村中,几间石头房子,看起来倒也十分结实,其中一间已经冒出了炊烟。
“到了,静绿妹子快些进来吧。”梁伟笑呵呵的推开了那扇还算齐整的篱笆门。
“阿娘,阿娘!”梁伟将鱼篓放到院中,便大声的喊了起来。
“来了,来了,怎么了?”一个妇人一叠声的说着,从屋内走了出来。那妇人身材纤细,脸色有些发黄,五官也十分端正,眉目间有梁伟的影子,不过让瞿如惊奇的是那妇人的头发却还是乌黑的。
“阿娘,这是静绿姑娘,她是伯虑国人,因迷了路,来了这里,阿娘赶紧做些吃食。”梁伟说道。
“好好好,快些进屋吧。”那妇人一边细细的打量瞿如一边笑着说。看瞿如白皙的肤色,干净的衣衫,那妇人不禁心生疑虑,却并未说破。
“谢谢大娘!”瞿如连忙说。跟着大梁进了屋内。
屋内摆设也颇为简陋,石桌石凳,看来都是就地取材,自己垒的。
那妇人本来就在做饭,所以很快便端上了一碗鱼,一碟青菜,与三碗糙米饭。
“静绿姑娘莫要见怪,这几日我未出门,所以家里的新鲜菜蔬已经吃没了,你将就一下,明日我再去采买。”那妇人笑着说。
“大娘太客气了,这已经很好了。”瞿如其实并不饿,但是却要做出一副饿极了的模样。
“我夫家姓梁,你唤我梁姨就好。”那妇人笑了笑,将那碗鱼往瞿如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