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姐的这话就够了。”
卞泓羲说完这一句直接拉着八尾的小手将手中的复原液郑重其事地交到了八尾的手上。
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愫看的八尾内心慌慌的。
想当初,她可是自诩可以随随便便看透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的。
可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怎么也琢磨不透卞泓羲内心的真实想法。
“哦哦!”
假装应了两声装着听懂了卞泓羲的话。
她让卞泓羲闭上双眼。
卞泓羲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用了,阿姐,我相信你的技术。”
八尾强行忍住自己想要将手中的复原液泼到他脸上的冲动。
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的技术,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如此自信的,尤其是他这半张脸的烫伤处距离眼睛处非常的近,他若是闭上眼睛的话她也好上药。
她在心中默默劝阻着自己。
这瓶复原液可是花了五十年的灵力购买的,坚决不能浪费,冷静,冷静,再冷静。
八尾脸上带着强行抑制的笑意。
其中藏着一丝咬牙切齿仿若一触碰就爆炸的暴躁。
“阿羲,乖,闭上眼睛,阿姐好给你上药。”
卞泓羲脸上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妥协之意。
那双明亮的只装下了眼前八尾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阿姐,今天是我们十年以来的见面日,在这样的日子里面就不能允许我任性一点吗?”
里面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令八尾感觉自己像一个坏人一般。
刚刚上来的暴脾气一下完全被打散了。
眼睛里面只剩下了那一声软糯中带着一丝魅惑的阿姐声。
她见过那么多的男人,听过那么多的声音,可是从来没有那种声音,没有那两个字有她刚刚听到的“阿姐”两字好听。
“既然阿羲你都这么说了,若是阿姐不应允你也显得太不近人情的,所以,今天你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
卞泓羲眼中带着一丝灼热,正在低头嗅了嗅复原液的八尾完美地错过了卞泓羲脸上那抹邪肆的笑意。
“阿姐,我从来没有跟你要过什么,可是今天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今日无论我任性到何种程度,你都会原谅我,不会生我的气。”
八尾在系统内认真观看观看了一下卞泓羲此刻的黑化值,当看见写着负九十九时,眼中带着浓浓的诧异。
怎么回事儿?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然一下子黑化值变得这么低了,况且负九十九的数值代表着他现在对生活非常的乐观啊,距离他变成黑化值负一百应该也不远了吧。
八尾瞬间心情美滋滋的,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看见了一千年的灵力在向她招手。
兴奋至极的八尾顿时变得整个人都大方无比。
“哎呦,阿羲,你跟阿姐还客气什么啊,有什么想要的,都直接跟阿姐说就行了,阿姐最最宠爱你了,你说的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阿姐都帮你办到,阿姐只要你开心就好。”
此刻的八尾早就不知道自己的节操掉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双眼睛仿佛会发光一样,非常有灵气。
远在魔殿的沙雕通过系统空间内的屏幕显示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家宿主刚刚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直接双腿一蹬,瘫倒在地上。
哎呦妈耶,这也太刺激了吧,那位还真的是一如往常的霸道,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自家的宿主这脑子哟。
实在是太聪明了啊,只要按照大佬的想法走,那么完成任务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一百年的灵力,沙雕直接在地上默默打滚,大殿门口的小红刚刚迈进去一只脚,双眼就注意到了大殿内正在疯狂打滚的大雕,嘴角狠狠抽了好几下,脸上憋住笑,最后没有打扰沙雕就离开了。
卞泓羲浅笑一声,轻轻嗯了一声。
令八尾开心坏了。
这就好,就是应该多有些想法嘛,不然的话,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不黑化呢。
八尾取出她一早就准备好的棉棒,轻轻从价值不菲的玉瓶内蘸取复原液。
卞泓羲微微弯腰,令他的双眼正好与八尾的双眼对视。
八尾动作非常轻柔且认真地小心翼翼地将复原液涂在卞泓羲脸上的烫伤处,边涂抹眼睛里面还带着一丝心疼。
那些小孩子究竟是有多狠心,才会随随便便就这样令她家阿羲毁了容,若是没有毁容的话,阿羲至少生活的时候也不至于内心有些一抹自卑吧。
尤其是现在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忍心她看他这张脸。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八尾的胳膊因为一直举着开始有些酸痛了,而此刻卞泓羲望向她的眼神越来越灼热。
看她的眼神似乎就像是在看猎物一般,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决绝。
视线灼热的就差没有将八尾的脸上烧出一个洞出来了。
“阿羲,不要这么看着我。”
八尾小脸红红的,尤其是此刻卞泓羲此刻的呼吸越来越暗沉,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发的与以往都不一样,这样的眼神,她以前见过。
那是……
单纯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八尾的心砰砰跳个不停,眼前近距离的来自阿羲身上散发的甜美的味道竟令她该死的心动了。
那种感觉令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不行,不行,你怎么可以对这么一个小娃娃产生非分之想呢?
虽然她承认他的气息该死的甜美,眼神该死的温柔,那双眼睛该死的魅惑,比她们这些狐族的双眼还生的漂亮。
可是她是来做任务的啊。
不行,不行,等她今天为他涂完药之后一定要跟他好好保持好距离,一定帮他将他喜欢的那位女子娶回来,这样她也就不会鬼迷心窍地内心产生那种既陌生又令人感觉危险的感觉了。
八尾的双手在涂药时渐渐发抖,眼神开始躲闪,根本不敢与卞泓羲直视。
卞泓羲眼中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看来自己的阿姐看起来比她表现出来的更单纯一些呢。
这该死的甜美的气息令他恨不得马上将她抱入他怀中,然后,一点一点将她吃掉呢。
卞泓羲右手轻轻握住八尾纤细泛着莹白光泽的手腕,语气非常的轻柔。
“阿姐,可是有什么心事,这么好看的小手竟然有些发抖,眼神也不敢与我直视,可是阿姐对我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念头?虽然我这条命是阿姐救回来的,但是阿姐产生了什么奇怪的念头……”那我可是要阿姐负责的哦。
卞泓羲的声音听在八尾的耳朵里犹如烟花爆炸一番,一瞬间令八尾顿时整个人慌了神。
没有等他说完,她直接抢先开了口。
“不不不,阿羲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觊觎你的想法的。”
八尾说着小手更加抖个不停,小脑袋低得死死的,脖子微微发红。
内心痛苦不堪的八尾在心里面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禽兽不如”。
但是后来一想她本来就是一只狐狸,所以就算再骂也是其中一种。
想通了的八尾内心更加郁闷。
“阿姐想到哪里去了,其实我刚刚本来不是想说这个的。”
“啊?你不是想说这个?那你想说什么?”
八尾现在恨不得拿复原液的小瓶子砸死自己。
一天天的,就应该听人家讲话说完才对,这下可好,又落下笑柄了。
“阿姐可以猜一下。”
八尾双眼无辜地眨巴了两下。
她就呵呵了,若是她能猜出来的话也不至于刚刚一下子说出那样失常的话出来。
搞得她像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里面的癞蛤蟆一样。
“这个……阿羲,阿姐是真的猜不出来,还是赶紧放开阿姐的手吧,阿姐好给你上药。”
卞泓羲浅笑不语轻轻放开了八尾的手。
八尾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心情慢慢平复了许多。
待她将药液上完之后,复原液内也没有几滴残留了,八尾望着空空的瓶子,眼睛里面浮现一丝心疼。
靠,系统是真的坑,五十年的灵力啊,又不是五年的灵力,竟然多一点都不给的,她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比较抠……哦,不,是勤俭持家的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快穿系统竟然比她还抠。
这简直就是妥妥的无奸不商的例子啊。
不过这个瓶子还算比较贵重,洗洗应该还能用。
八尾默默将瓶子收回了她的储物袋中,双眼打量了一下卞泓羲脸上烫伤处抹上的药液已经快速成膜了,眼睛里面染上了一丝笑意。
万幸,虽然贵是贵了点,可是这么迅速的效果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了吧。
说好的成膜一刻钟之后就可以揭下来,她再多等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内心还有一些小纠结的八尾想着将卞泓羲避开,于是主动走向正对着门的椅子上。
只是脚才刚刚迈了一步,下一秒她的手直接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拽住,天旋地转之后她直接落入了坐在床上的卞泓羲的怀中。
八尾眼睛瞪的贼溜儿大。
不是吧,不是吧,她真的不是想要占阿羲的便宜的啊。
完蛋了,阿羲肯定更加会误解她了。
“阿姐,这是在觊觎我吗?”
卞泓羲双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看起来整个人坏坏的,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八尾压根不敢与他对视。
惊慌失措的八尾想要起身因为被卞泓羲这样禁锢着,下意识想要找个支撑点使自己能够站起来。
她的小手也不知道按在了什么地方,只看到卞泓羲的脸上浮现一丝痛意,紧接着一声绵长魅惑人心的“嘶~”声在八尾耳朵旁响了起来,伴随着卞泓羲的发声,八尾的耳朵旁也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温热呼吸声,洋洋洒洒的温热气气息带着卞泓羲独特的魅惑洒在了八尾的耳根后面。
刹那间,八尾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那双耳朵红的仿佛都快透明了一般,粉粉嫩嫩的,落在卞泓羲眼中可爱极了。
绝美的小脸蛋上仿佛喝醉酒了一般染上两团迷人的红晕,眼神也变得魅惑起来。
八尾手心处更是传来令她面红耳赤的触感,整个人身子都僵住了,眼神飘忽不定,大脑一片空白,早已死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正当她红着脸想要将她的手撤走,卞泓羲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男女天生悬殊的力量差别使得八尾那只惹祸的小手不能挪动分毫。
八尾整张脸越发红了,被卞泓羲用一种她压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的小心脏顿时慌慌的。
而沙雕早就在八尾的手放下去的那一刻就关闭了系统内的显示屏,一遍遍地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
“对……对不起,阿羲,我向你保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刚刚就只是想找一个支撑的地方,谁知道怎么就那巧,正好碰到了你那个地方了,
是真的,阿羲,我向你保证,这纯属巧合,我真的没有觊觎你的心思的。”
卞泓羲眼角处的痣令他脸上的笑意更加妖冶。
若不是现在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八尾毫不怀疑自己会看痴的,只是她现在小命都不知道还保得住不,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欣赏颜值啊。
苦逼的人生从不听话的小手开始。
八尾感受着那股不可言说的触感,眼珠子转的滴流圆。
只是除了老老实实道歉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能想出来。
“不是故意的?”
“对对对,阿羲啊,阿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瞒你说,我的小手从来都是一个净给我找麻烦的,总是这样,若不是担心砍了手我的小命保不住了的话,阿姐肯定第一时间将这只折磨人的小手砍掉了,免得继续给我找麻烦。”
这话希望阿羲听听就好,毕竟自己砍自己手腕这种事情,她就算是精神失常了都不可能做出来的,更别提她现在无比的正常呢。
“总是这样?除了我还有其他男人你的手也这么不听话地做过这种事情吗?”
卞泓羲的声音很低沉,里面带着一股八尾捉摸不透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