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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吗？我要报警。"
我按下免提，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
王海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敢报警？"
"天悦酒店发生了一起寻衅滋事案件，有人故意破坏婚礼现场，还涉嫌敲诈勒索......"
"啪！"
王海一把打掉我的手机："找死！"
我冷笑："晚了。"
从西装口袋掏出另一部手机，上面显示通话正在继续。
"你！"王海脸色铁青。
"警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整理了下西装，"要不要听听你们这些'光辉事迹'？"
按下播放键，录音里传来他们之前的威胁声。
王海突然狞笑起来："报警？你以为我会怕？"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吗？"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张队长，对，就是天悦这边......"
挂断电话，王海得意地看着我："等着吧，警察来了也是白来。"
果然，十分钟后，两名警察慢悠悠地走进来。
"怎么回事啊？"其中一名警察随意扫了眼现场。
我正要开口，王海已经凑了上去："张队长，就是一点小误会......"
"哦，原来是你啊。"警察笑着和王海握手，"那没事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转身对我说："新郎官，结婚这种喜事，大家和气生财。"
"这就是你们的执法态度？"我冷声问道。
警察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要不要听听他们是怎么敲诈的？"
"录音？"警察嗤笑一声，"这种东西也能作为证据？"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们是一伙的？"
警察脸色变了变，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
"让开让开，央视记者采访！"
一队扛着摄像机的人冲了进来。
王海脸色大变："你找记者？"
我摇摇头："不是我。"
发小带着记者快步走来："可算找到了，就是这伙人，专门在婚礼上敲诈勒索！"
"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十几起案件的证据。"
记者立刻对准了王海他们。
那两名警察见势不妙，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市局的警察走了进来："张建国，王海，你们涉嫌敲诈勒索、寻衅滋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海脸色煞白："你们怎么会......"
"多亏了这位新郎提供的线索。"警官看向我，"让我们一举端掉了这个婚闹团伙。"
原来发小早就联系了市局，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
"你完了！"王海狰狞地盯着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我告诉你，我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走到他面前："奉劝你一句，最好祈祷我岳父没事。"
"不然......"我附在他耳边，"我让你在拳场上站不住脚。"
王海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只有你会查人？"我冷笑，"地下拳场的规矩，我比你清楚。"
王海终于露出了惧意。
这时，小月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公......"她带着哭腔，"爸爸没事了，就是有点气急......"
"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的......"
我松了口气："没事，等我，我马上来接你。"
挂断电话，发现记者还在等着采访。
"陈先生，请问你是怎么想到要揭发这个团伙的？"
我整理了下领带："很简单，我是一名律师。"
"比起私了，我更相信法律的力量。"
王海在被带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不甘。
我知道，这事还没完。
但至少，我的婚礼不会再被破坏。
看了眼时间，距离接亲还有半小时。
我拿起手机，给小月发了条消息："等我，马上到。"
5
"各位观众，这里是社会调查栏目。今天我们接到报料，一个专门在婚礼现场实施敲诈的团伙被警方抓获......"
我关掉电视，看着满目疮痍的婚礼现场。
"陈律师，要不要改期？"酒店经理为难地问。
我摇摇头："不用，能收拾多少是多少。"
突然，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打开微信，几十个群在疯狂@我。
"卧槽，陈律师，你上热搜了！"
"职业婚闹团伙覆灭，新郎竟是知名律师！"
"666，这新郎也太帅了，当场反杀婚闹团伙！"
我皱了皱眉，这报道来得太快了。
正想着，发小急匆匆跑过来："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你看这个。"他递过手机。
是个论坛帖子，标题很醒目：《揭秘：知名律师设局陷害无辜群众》。
帖子里说我早有预谋，故意引诱王海他们上钩，目的是为了炒作自己。
"这帖子下面全是喷你的。"发小担忧地说，"好像是有人在带节奏。"
我冷笑："王海背后的人坐不住了。"
"不过......"我打开电脑，"他们怕是不知道，我手里还有更劲爆的证据。"
调出一份文件，是之前收集的所有受害者资料。
"这些都是他们害过的人？"发小凑过来看。
"没错。"我点开一个视频，"你看这个。"
视频里，一对新人被逼着下跪，周围全是王海的人。
"这还不是最惨的。"我又调出几张照片，"这些都是他们打伤的新郎。"
发小倒吸一口冷气："这群畜生！"
"所以......"我站起身，"该让更多人知道真相了。"
正要发布，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陈律师是吧？"对方声音阴冷，"劝你最好想清楚。"
我按下录音："请说。"
"视频可以不发，我们可以谈条件。"
"什么条件？"
"你撤掉之前的报道，我们给你五百万。"对方顿了顿，"否则......"
"否则什么？"
"你应该知道，律师这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对方意有所指，"如果被人举报你收取黑钱，伪造证据......"
我冷笑："威胁我？"
"这是交易。"对方说，"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啊。"我说，"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
"把幕后主使约出来，当面谈。"
对方沉默了一会："可以，一小时后，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发小急了："你疯了？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整理西装："我知道。"
"那你还去？"
"当然。"我露出一个冷笑，"不然怎么把他们一网打尽？"
发小一愣："你是说......"
我点点头："市局的人还在等着收网。"
"这些天，我早就查清楚他们的关系网了。"
"从地下拳场到警局内鬼，再到幕后老板......"
"就等他们自己往里钻。"
发小竖起大拇指："高！"
我看了眼时间："行了，先去接亲。"
"这么多事，小月那边......"
"放心。"我笑了笑，"我媳妇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刚要出门，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小月。
"老公，我刚看到网上那些帖子了。"她带着哭腔，"你别怕，我相信你！"
我心里一暖："等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发现又一个帖子被顶上了热搜。
《震惊：知名律师涉嫌伪造证据，或将被吊销执照！》
我冷冷地看着这些帖子。
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6
"各位，我是陈律师。关于网上流传的那些帖子，我想说几句。"
我站在媒体面前，镜头对准了我的脸。
"这些天，我收到了很多受害者的私信。"
"他们都是被婚闹团伙敲诈过的新人。"
打开投影，一张张照片浮现在大屏幕上。
"这是去年七月的李先生，被打断三根肋骨。"
"这是今年一月的张小姐，婚礼被破坏后患上抑郁症。"
"这是上个月的王先生，新娘受惊流产......"
记者们开始疯狂拍照。
"所以，我要问问那些说我设局的人。"我直视镜头，"这些伤害，也是设计好的吗？"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了。
是那个陌生号码。
我按下免提。
"陈律师，你这是在玩火。"对方声音冰冷。
"奉劝你一句，马上停止发布会。"
我冷笑："不然呢？"
"你觉得，一个律师没了执照，还能干什么？"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镜头对准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各位，刚才这通电话，就是他们的威胁。"
"他们以为，可以用这种方式让我闭嘴。"
"但他们错了。"
我打开另一个文件："这是他们的账目往来。"
"从地下拳场到警局内鬼，每个月的打点费用清清楚楚。"
"还有......"我调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王海正在和一个西装男交谈。
"这位就是他们的幕后老板，地下拳场的张总。"
"也是刚才打电话威胁我的人。"
现场一片哗然。
手机再次响起。
"陈律师，你完了。"张总的声音带着杀意，"我让你在律师界永远翻不了身。"
我笑了："是吗？"
"那你怎么解释这些账目？"
"还有你和警局内鬼的对话录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
"张总，你知道我为什么选在今天开发布会吗？"
我看了眼时间："因为现在，市局的人应该已经到你办公室了。"
"你！"张总声音颤抖。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
"张志明，你涉嫌组织犯罪集团，跟我们走一趟吧。"
电话被挂断。
现场记者沸腾了。
"陈律师，这是不是说明......"
"没错。"我点点头，"这个犯罪集团，已经被连根拔起。"
就在这时，发小跑了进来。
"搞定了！"他兴奋地说，"张总被抓了，还有那些警局内鬼！"
我松了口气："证据都收集好了？"
"都在这儿。"发小拍了拍包，"足够他们在里面待上十年。"
记者们更加激动了。
"陈律师，你是不是早就布局好了？"
"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
我正要回答，手机又响了。
是小月。
"老公......"她带着哭腔，"我看到新闻了。"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笑了："傻瓜，这不是还有你吗？"
"嗯！"她破涕为笑，"对了，酒店那边布置好了。"
"要不......"她声音突然变小，"我们重新办一场婚礼？"
我看了眼时间："好。"
"不过在这之前......"我对着镜头说，"我还要说最后一件事。"
"这些天，我收到了很多类似的案件。"
"不只是我们这个城市，全国各地都有职业婚闹团伙。"
"他们打着传统的旗号，行敲诈勒索之实。"
"所以，我希望更多的受害者能够站出来。"
"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被消息淹没。
"陈律师，我也是受害者！"
"我有证据，可以提供线索！"
"我要举报我们这边的婚闹团伙！"
发小看着这些消息，啧啧称奇："你小子可以啊，这是要掀起一场风暴啊。"
我收起手机："该结束了。"
"是该结束了。"他笑着说，"新郎，该去接亲了。"
我整理了下西装，看着镜头说出最后一句话：
"各位，我还有个婚礼要办。"
7
"新郎官儿，你可算来了！"
小月的闺蜜冲我翻了个白眼，"害得我们等了一上午。"
我正要解释，婚纱房的门突然打开。
小月穿着白纱走了出来。
一瞬间，所有的疲惫和焦虑都烟消云散。
"好看吗？"她红着脸问。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咳咳。"发小突然出声，"不是我要破坏气氛，但是......"
他指了指手机，"你可能要看看这个。"
我接过手机，是个新闻推送。
《全国多地爆出职业婚闹团伙，警方已介入调查》
《震惊！某婚庆公司竟与婚闹团伙勾结，专门设局敲诈》
《独家：地下拳场老板张志明认罪，供出多名同伙》
"这么快？"我有些意外。
发小点点头："你那场发布会之后，全国各地的受害者都站出来了。"
"光是今天上午，就有二十多个团伙被抓。"
小月靠在我肩上："老公，你做到了。"
我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
是市局的电话。
"陈律师，张志明交代了。"警官的声音很兴奋，"不只是婚闹，他们还涉及地下赌场和非法讨债。"
"这次算是挖出了一个大窝点。"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对了......"警官顿了顿，"张志明说要见你一面。"
我皱眉："见我？"
"他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我看了眼小月，她担忧地摇头："别去。"
"没事。"我捏了捏她的手，"很快回来。"
半小时后，我站在审讯室外。
张志明被铐在椅子上，看到我就笑了："陈律师，好手段啊。"
我坐下："有话直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专门找你吗？"他突然问。
我一愣："什么意思？"
"三年前，有个官司......"他眯起眼睛，"你还记得吗？"
我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我刚当律师时接的一个案子。
"那个被逼着下跪的新郎......"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我弟弟。"张志明冷笑，"就是你，让他输了官司。"
"后来他被逼得跳楼自杀。"
"所以这次......"他盯着我，"我特意找人盯着你的婚期。"
"你是想报复？"我冷声问。
"没错。"他突然大笑，"可惜啊，没想到反被你算计了。"
我站起身："你弟弟的案子，我问心无愧。"
"是他自己选择了违法的路。"
转身要走，却听他说："等等。"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我回头看他。
"我在外面还有人。"他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猜猜，现在你的新娘在哪儿？"
我心里一沉，立刻掏出手机。
拨通小月的电话，却发现已经关机。
发小的电话也打不通。
"你做了什么？"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
"我说过，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他得意地笑着："现在，你女朋友应该已经......"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冲出审讯室。
"拦住他！"张志明在身后大喊，"别让他跑了！"
几个狱警想要拦我，被我直接推开。
冲到停车场，一脚油门踩到底。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老板，人我们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要是想见她，就自己来。"
"地址我发你手机上。"
挂断电话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是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我死死握着方向盘，心里发誓：
如果小月有任何闪失，我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发小。
"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没保护好小月......"
"他们有枪......"
我深吸一口气："你在哪？"
"工厂......"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弱，"我好像中枪了......"
电话被挂断。
我看了眼导航，还有二十分钟。
"坚持住......"我喃喃自语。
忽然，一条新闻推送跳了出来：
《突发！婚闹案关键证人在看守所自杀》
《知名律师陈某涉嫌谋杀，警方已介入调查》
我冷笑一声。
张志明，你想玩是吧？
那就看看，到底谁玩得起。
8
废弃工厂的铁门大开着。
我停好车，正要下去，手机响了。
是市局警官："陈律师，张志明死了。"
"他在看守所上吊自杀，临死前说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
我冷笑："他的人绑架了我未婚妻。"
"什么？"警官急了，"你在哪？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不用。"我看着工厂大门，"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
挂断电话，我从车里拿出一个U盘。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工厂里一片死寂。
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陈...陈律师......"
是发小。
他倒在血泊中，肩膀中了一枪。
"小月呢？"我蹲下查看他的伤势。
"三楼......"他指了指楼梯，"小心，他们有枪......"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
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
"陈律师，你来得太慢了。"一个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是张志明的得力干将，外号"疯狗"的李强。
"你弟弟的案子，我很遗憾。"我站起来，"但这不是你们犯罪的理由。"
李强大笑："遗憾？"
"你知道老板为什么要在看守所自杀吗？"
我盯着他："你们设计的？"
"没错。"他举起枪，"这样你就背上了谋杀嫌疑。"
"就算今天你能活着出去，也会身败名裂。"
我冷笑："你确定吗？"
掏出U盘："要不要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李强眯起眼睛。
"张志明的所有罪证，包括你们设计陷害我的录音。"
"现在已经被我发给了全国各大媒体。"
他的脸色变了："你撒谎！"
"不信？"我打开手机，"看看热搜。"
《独家：张志明自杀真相》
《黑恶势力最后的疯狂：绑架律师新娘》
《全程录音：揭露假自杀真相》
李强的手开始发抖："不可能......"
"砰！"
又是一声枪响。
这次是从他身后传来。
李强应声倒地，露出后面的警官："陈律师，你太乱来了。"
我松了口气："谢谢。"
"别废话了。"警官举起枪，"还有人在楼上。"
我们快速上楼。
三楼尽头的房间里，传来小月的声音："救命！"
"别动！"一个歹徒用枪指着小月的头，"再过来她就死了！"
我举起双手："别伤害她。"
"把U盘给我！"歹徒吼道。
我掏出U盘："给你。"
"扔过来！"
U盘划出一道弧线。
就在歹徒伸手接的瞬间，小月猛地一个肘击。
"砰！"
警官的枪响了。
歹徒应声倒地。
"小月！"我冲过去抱住她。
她浑身发抖："老公...我好害怕......"
"没事了。"我紧紧抱着她，"都结束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
"陈律师。"警官走过来，"张志明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
"他们设计的自杀，就是想把罪名栽赃给你。"
我点点头："我知道。"
"不过......"警官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这么做的？"
我笑了笑："因为我是律师啊。"
"这种栽赃陷害的招数，我见得多了。"
小月突然问："那个U盘......"
"是空的。"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只是虚张声势。"
"那热搜......"
"是发小找人买的。"我看向楼下，"他可是个营销高手。"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走吧。"我拉起小月的手，"我们还有个婚礼要办。"
她红着眼睛："这次不会再有人来闹事了吧？"
我笑着摇头："不会了。"
"因为......"我指了指窗外。
数十家媒体的直播车已经守在工厂门口。
"这次，我们要办一场全网直播的婚礼。"
"让所有人都知道，婚闹的时代，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