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星来到两人身边,讽刺沈枝,“我真是替老师难过,怎么收了你这样的学生,要我是你,早就无地自容了。”
沈枝想说什么,齐老先开口,“好了,沈枝不知者无罪,就当过去了。”
顾晚星不肯,拉着齐老想要让齐老治罪沈枝,最好能够把沈枝赶走。
不想齐老甩开她的手,再次提出想看那幅画。
沈枝为难,因为画被人拿走了。
她扭扭妮妮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齐老,还没决定,顾晚星又开口,“老师,那幅画被人拿走了。估计是有心对付你的人拿走的、”
说完冲沈枝哼一声,“都怪你,画什么荷花,要是有人中伤老师,看你怎么收场。”
这也是沈枝担心的事情,她不怕自己被污蔑,只担心伤害到齐老。
画展里面有监控,如果能够查看监控就找到拿走画的人,这么想她便给历修寒打电话。
得到历修寒答应帮忙后,沈枝扶齐老到一旁坐下,“老师,我哥哥说想办法找到拿走画的人,你现在这里歇会,相信一会就有结果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师,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我马上把那个人找出来。”
顾晚星说着走到另一边,只见她打了一个电话便胸有成竹地走过来。
沈枝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便试探,“找到人了?”
顾晚星得意,“当然,我们黎家出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拿走画的人现在赶过来,当然奶奶已经跟人打过招呼,不会诋毁老师。”
齐老欣慰,“好了,你们两个做得都 不错,就不要为这件事争高低了。”
顾晚星不满地瞪了沈枝一眼,蹲在齐老身边聊起今天画展上的画。
沈枝心里着急,隐隐中总觉得这件事跟顾晚星有关。
从顾晚星让她画荷花到画被人拿走,这一系列的事情都透出一种计谋的气息。
沈枝正好站在顾晚星后面,她观察顾晚星的表现,对方讲述着每一幅画的理解,听着很正常,但有一点非常奇怪。
顾晚星什么时候对国画这么有研究,拜齐老为师还是昨天的事情,不可能长进这么快。
除非特意背下这些资料。
想到这,沈枝偷偷上网查看这次画展的宣传,果然顾晚星所说的内容跟上面的一模一样。
沈枝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拆穿她时,厉修寒发来视频。
是画展的监控,沈枝以为是拿走画的视频,直接点开。
“老师最喜欢荷花,今天他这么捧你,你不得让他高兴高兴?”
是顾晚星的声音,沈枝想关掉已经来不及,注意到顾晚星的脸色,索性继续播放。
“随便你,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你不画,我一会就跟老师说我要画,我要画老师喜欢的荷花,让大家知道他还有我这么一个尊敬他的徒弟。就你沈枝,自私自利。”
证据确凿,顾晚星想要撇清关系不可能了。
沈枝看向齐老,“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是这个视频,不过就算知道我也会放出来,画荷花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也冤枉,对吧。”
齐老点点头,重重地叹了声气。
顾晚星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齐老面前,“老师,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就是,我鬼迷心窍,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两个学生,一个凭实力,一个凭关系,手心手背都是肉。
齐老摆摆手,“就这样吧,这件事过去了,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沈枝知道齐老心里难过,也理解齐老的心情,点点头应道,“老师,那我们先回去,我一定找回那幅画。”
她把顾晚星拉走,下楼的时候拽着她不放,知道楼下才猛地把顾晚星推到墙边。
顾晚星害怕,大吼,“你想做什么,这里有监控,你敢对我做什么,厉修寒都救不了你。”
沈枝本来就很自责,在听到她死不悔改的样子,火气冒上来。
扬手打了她一巴掌,冷冷开口,“你以为你是黎家的千金就了不起吗?顾晚星,你真的是那个千金小姐吗?”
顾晚星脸色大变,好一会回过神猛地推开沈枝。
沈枝冷笑,“被我说中了吧?”
顾晚星仰起头,“沈枝,我是不是黎家的千金小姐,不是你说了算,是奶奶说了算。”
说完,顾晚星转身离开。
顾晚星是心虚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心里清楚。原以为能够骗过所有人,但沈枝的话让她意识到一件事。
沈枝似乎知道了。
如果沈枝去跟黎老太太说,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想到黎老太太是怎么对沈枝的,顾晚星心底发毛,决定不能让沈枝继续留在这个世上。
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上次的悬崖计划没能成功,顾晚星也明白沈枝不会再次上当。
唯一的办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买凶杀人。
沈枝提到真假千金是先提心顾晚星,做人不要太过分,看顾晚星依旧冥顽不灵,无奈叹气。
这时厉修寒来电话,要过来接她,顺便带她去找那个拿走画的人。
拿走画的人是一个画师,当年差一点成为齐老的徒弟,也是因为画了荷花,齐老忍痛拒绝收徒。
这一次看到沈枝同样画了荷花,这人想以此威胁齐老。
路上,厉修寒简单分析了这些,末了提醒沈枝,“对方有可能不会归还那幅画,我的意思是撕掉,这样他就没办法拿捏你和齐老。”
沈枝点点头,“我是没什么,一幅画而已,只要不影响到齐老,怎么都行。不过,媒体肯定有记录,就怕那个人不依不饶,哥哥,我很想继续做齐老的学生,有没有其他办法。”
办法肯定有,只是有点损。
厉修寒不打算告诉沈枝,腾出手柔柔她的头发安慰,“先见了人在说,说不定对方比我们想象的好说话呢。”
沈枝苦笑,但愿如此。
来到那人所在的小区,在门口就吃了个闭门羹。
小区保安给那人打电话询问放不放行时,对方竟然说不认识他们。
这不是妥妥的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