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愣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一看,结果是华国陌生号码。
他顿时就变得很紧张:“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从现在开始,你按照我说的办。沈枝你不能以你的方式去折磨她,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死得更惨!”
冷漠的声音在继续,穆斯年是越发的一头雾水。
他所有的行踪都被对方掌控,对方这个样子,高高在上,运筹帷幄。
只是他还没有说什么,手机里就传出对方奚笑声:“穆斯年,你只有三分钟时间了。”
穆斯年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不好了二少,车里,车里有炸弹!”
这声音让穆斯年都跟着后背发凉。
手机里没再传出男人的声音,一阵静默后,低笑声在男人耳边响起:“你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三分钟……
这的确是没时间了。
对方提过,不能以他的方式去折磨沈枝,那他们就没想让沈枝死。
三分钟内炸弹要是爆炸,沈枝也活不了。
不过,他也很清楚,对方拿捏着他,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耗。
他最终,做出了决定——
“好,我就按照你说的办。炸弹怎么拆!”
对方笑意晏晏:“炸弹是远程控制的,你既然妥协了,这枚炸弹自然就不会响。现在,先把沈枝带到厉修寒不会找到你们的地方去。到了地方后,给我打电话,我再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
“……嗯。”
穆斯年压抑着怒火,最终还是给了回应。
车子摇摇晃晃的,沈枝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穆斯年眼底划过一抹狠意,看来,沈枝是可拿捏厉修寒的软肋,厉修寒的身边,也不止一个敌人。
……
文森这边没有追到人。
从生鲜厂里出去的冷链车不止一台,而且有些是小作坊,车子只是停在了这边,并不能确定到底往哪个方向。
这要查起来,费人费时。
文森一一安排后,都不敢给厉修寒打电话。
沈枝颅内的淤血都没清除,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结果沈枝现在还被人带走,尤其沈枝是被厉修寒照顾了十一年,亲妹妹般的存在。
这要是告诉厉修寒,不得发疯。
事实上,厉修寒已经在发疯了。
穆延年此刻正跪在他的面前,鼻青眼肿,满口的鲜血。
厉修寒双手叉腰,怒咬着后槽牙:“我让你把穆斯年给找出来,结果你就是这么找出来的?我看你是想穆家家破人亡了?”
厉修寒的眼神格外的逼仄,他的声音更是落地有声。
穆延年本就没想过得罪厉修寒,现在因为穆斯年,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哪里甘心?
他在厉修寒的面前不停地求饶:“厉总,求求你放过我,这是穆斯年的个人行为,跟穆家无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亲自去抓穆斯年,我帮你把妹妹给带回来!”
穆延年的眼底划过一抹定意,但厉修寒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嘴角划过一抹嗤讽:“穆延年,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用。现在跟我说这些,这一切,是你们兄弟俩策划好的?”
说着,厉修寒一脚就将穆延年给踢倒,他一脚踩在穆延年的胸膛上。
顿时,穆延年只感觉到疼痛从胸口处无尽的蔓延,这一刻,他除却痛,还是痛!
“我不敢。我一直都在努力找穆斯年那狗东西的下落,我要是和他串通好,那应该是合力讨好你才对,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呢?厉总,真的,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把这件事给做好!”
穆延年颤颤地开口。
厉修寒冷笑道:“从你弟弟带走我妹妹的那一刻开始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第十个小时你要是没把我妹妹带回来,你们整个穆家都要给她陪葬!”
话落,厉修寒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砰!”
穆延年狠狠地摔在地面,巨大的疼痛包围着他,他顿时口吐鲜血。
这一幕被沈二看在眼里。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厉修寒这么失控的样子。
厉修寒现在就像是无头苍蝇,沈二都不敢想,要是沈枝真的出事,厉修寒会变成什么样子。
相伴十一年的感情……
“修寒,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但你现在,你这个样子,极像一个失去爱人的男人。”沈二抿了抿唇,大步走到厉修寒的跟前。
厉修寒收养沈枝在身边,遭受过不少的非议,厉修寒都选择无视,可他说的这些话。
这不能让厉修寒无视,这关系着两人的未来。
厉修寒猛地一下抬眸,猩红的眼眸就这样望着沈二:“沈肆,你想说什么?”
沈二抿了抿唇,语气沉重:“修寒,我想说什么,你其实很清楚不是吗?沈枝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若表现的太在乎,别人定有非议。这件事,你还是让文森出面去处理。”
文森出面处理,好过厉修寒亲自去,何况白楚楚还在这,厉修寒有在这里守着的理由。
沈枝那里……
“你也觉得我和沈枝之间,非比寻常?”厉修寒眯起眼。
不少人都诋毁过,包括白楚楚也在提醒,现在沈二又提到这些,他并不认为他和沈枝之间有那种感情。
沈二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我有这种感觉,不少人看到你刚刚的反应都会有。修寒,你和她相处十一年,你们无血缘……”
不等沈二把话说完,厉修寒就凛声打断他:“不可能,我和白楚楚就要订婚了。”
厉修寒自己没有这感觉,但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然而,厉修寒没有再给他往下说的机会,厉修寒转身,将背影留给了他。
厉修寒开车出去了,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哪怕是将s市给翻个遍,他也要找到沈枝!
……
两个小时后。
穆斯年这边一路奔波,辗转,终于带着沈枝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沈枝也醒了。
穆斯年的人押着沈枝,沈枝瘦弱,没有反抗力,却仍然想为自保:“我哥哥是厉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