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万幸两年没见终于还是遇见了。”她看着夜铭恺的眼神含情脉脉,我心底泛起寒意。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姗姗?!”夜铭恺呢喃出口,我猛地呼出两口气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是……是我,我回来了!”女人笑道。
夜铭恺再次将女人拥进怀里,用力地将她抱紧,似乎想一次将她揉进心里。
“不……不对!”我呢喃着此刻的震撼大过了一切。
然而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医生看我的眼神变得怪了。
夜铭恺的注意力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完全在这个女人身上,就连我中途离开他都没有发觉,还是跟着来的管家把我截回了船。
“安小姐,上船吧。”
我纠结的跟着上了船,然而就这样当了一路的灯泡。
我一直想不通这个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可以这么像,不,应该说这么真。
夜铭恺紧紧地抱着她,一丝一毫都不曾放松,我心上像扎了一根刺一样,我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是什么目的。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夜都没睡。接下来的日子夜铭恺也没有出现在的视线里,想也知道他在忙什么。甚至连我的一些事宜都全部忽略了,不知道有一天他发现这个是骗子会怎么样。
我喜欢上了坐在天井里发呆,这里只有一颗巨大的树,树下有一个长椅,我坐在长椅上累了就躺下来小憩。
“哎呦干嘛毛毛躁躁地。”
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说话,我闭着眼睛不想睁开。
“别提了,陆小姐又要我们去煮牛奶说要洗牛奶浴,今天都两次了。”
“还是安小姐好,就是安小姐命不好,都怀孕了又来了个真主子,以后安小姐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听到别人议论我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这丫头,别嚼舌根,我们都是下人,主人吩咐的去做就好了。”
“可是安小姐真的很可怜啊……”
“唉,走吧。”
……
这个女人是要当慈禧么?夜铭恺对这个女人就真的没有什么怀疑么,还是说夜铭恺想要把对于陆月珊的亏欠全都加注在这个女人身上。
“在这里想要躲多久?”夜铭恺的声音从二楼窗口传来。
我懒散的看过去并没有回答直接起身回屋,在卧室门口夜铭恺先我一步打开了门。
“你不应该在这里。”我说。
“那我应该在哪?”夜铭恺的话充斥着魅惑,我奇怪地看着他,这种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才正常。
“你……”我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主动去找我,向我低头很难吗?”
“我不知道夜总会这么期待我去打扰你的美事。”我笑道。
“……”
“佳人在侧夜总来我这是想来交代些什么?”
夜铭恺皱起眉,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来找你解惑。”夜铭恺说。
我一愣,解惑?原来他也是有怀疑的,是在怀疑那个女人的身份吗?
“为什么珊珊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亲人还在人世,你到底是谁?”夜铭恺说。
我嗤笑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夜总是怀疑我的身份了,果然我是碍眼的那一个。”满心的苦涩。“夜总大可以放我走的,省的尊夫人觉得我碍事,夜总还是想清楚再来吧,请回不送。”
我竟然还是高估了他,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恋爱中的男更甚。
夜铭恺走后我就睡了过去……
“砰”地一声我从梦中惊醒,“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不,应该说是曾经属于陆月珊的脸。
“哎呀,不要意思,你没事儿吧。”她一脸惊讶地说。
“那就请你出去。”我说。
“安小姐你不是说我们是姐妹么,我来看看你也很应该不是。”
“那请问你看完了吗?”我冷笑道:“看完你可以走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好心来看你,你竟然赶我走,你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只有我可以让你走的份。”
我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赶紧赶我走吧。”
……她沉默了,但她胸口的剧烈的起伏不难看出她现在的不平静。
“你可以走了吧。”我说。
“你……”她想了一下突然笑道:“我是来请你腾个地方的,这个屋子我看上了,恺让我自己选房间我就想住这里。”她一脸桀骜。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容不下我了,不过我也不想和她争辩什么。“好,我收拾一下就搬出去,还请小姐稍等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让下人收拾好了房间等下躺他们带你过去就好了,这里的摆设我还蛮喜欢的,衣服什么的你拿走就好了。”
我点点头,干脆就走了出去。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偌大的一个别墅即使这间屋子容不下我,我真没想到她竟然把我安排在了下人间,两个人一间的屋子。
我的心已经感觉不到冷了,这样或许也还好吧,我应该庆幸至少还有片瓦遮身。
我倒头继续睡去梦里又回到了那个失去孩子可怕日子,醒来后我一身冷汗。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深吸准备洗漱,然而这个屋子里根本没有洗漱间。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打开门,天井依然是一棵树一把椅子,我再次坐下来心里空落落的。
“安溪,去帮我煮下牛奶。”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喊道。
“抱歉了小姐,我并不是你的佣人。”我起身离开了椅子。
“哼,安小姐的心气可真是高啊。不多安溪,你以为你在这个宅子里是什么身份,你什么都不做在这里又吃又住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被夜铭恺囚禁在这里的。”
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冲过来拉扯了两下摔在了地上。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而夜铭恺几秒后就出现在了入口。
我冷笑看着这个滑稽的女人。
“恺,安溪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女人梨花带雨地捂着脚,丝丝红色从指缝里流出,那份可怜和委屈的模样我真是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