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的很是时候,很好的让大家都有了冷静一下的时间。
“病人受了刺激,打一针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医生,不用打针,我没什么事。”我笑着说。
医生沉默了一下道:“你确定吗?你现在需要冷静,给你打一针安定对你是没坏处的。”
我坚定地点点头道:“没事的,如果不舒服我会主动要求的,我最怕痛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好吧,你自己控制好情绪,你们家属尽量不要让病人这么激动。”医生退出了病房。
“妈妈,爸爸刚刚为什么抱着陆老师?”陆思恺声音很小,但是屋子里太安静了,大家还是都听到了。
女人没有说话,大概是希望夜铭恺来说吧。
“夜铭恺,你还真是有本事脚踏两条船啊。”宫羽均道。
“滚!”夜铭恺愤怒地吼着。
我冷笑一声朝着夜铭恺声音的方向转了一下头道:“夜铭恺,我没这么大度,你走吧。”
“陆小姐,你别误会,我和恺已经结束了,今天真的是个意外,孩子太想见见爸爸了……”这女人真是厉害,她可以不见夜铭恺,但是她不能拒绝一个可怜的想孩子的父亲。
“妈妈你胡说,明明你也很想爸爸的!”大人会说谎可是小孩子不会。
我输了,真的输了,我以为我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原来真想被揭开的时候我还是会接受不了。
“我有点累了,你们都出去吧,均哥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我笑着说。
听到杂乱的退出门外的脚步声,我仔细辨别这有哪些人,确定了夜铭恺也出去后我才放心地开口。
“均哥哥,别告诉小曦,让她安心的走,萧逸真这个家伙虽然伤害了小曦,但是小曦真的很爱他,我希望你可以给萧逸真一个机会,我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会很幸福的,萧逸真不是那种坏男人。”
“姗姗,你跟我走吧,我来照顾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心疼。”
“不用啦,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跟着谁都是个包袱。”我做起来深吸一口气又道:“如果有一天我的眼睛能好我一定去看你们。”
“姗姗,其实我一直都……我……”
“我知道!”我打算了宫羽均的话,我知道宫羽均喜欢换,那时候因为我和廖仲夏在一起,宫羽均祝福了我,我都知道,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走?”
“我跟你走了小曦还是会知道啊。”我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我希望气氛不要这么坏。
“原本以为有夜铭恺在你可以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现在这个样子你一个根本没办法生活。”
“我会唱歌啊,我演过歌剧,好多人说我唱歌好听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倔强的说。“何况我还可以赖上秦宇,我的眼睛就是因为他才看不见的,他得对我负责。”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我说动了,总之他和小曦离开了,这就够了。
黑暗中的孤独总是这么让人崩溃,我一遍一遍抚摸着夜铭恺给我亲手戴上的耳钻,从冰冷道温热,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叩叩叩”门响了。
“进来吧。”我脱力地说。
“陆小姐。”
这个声音……
“有事吗?”我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尽量缓和自己。
“我是纪瑾,夜铭恺的前女友。”
没错就是纪思恺的妈妈,在我印象里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
“你找我有事吗?”我淡淡的说。
“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我想陆小姐应该能够猜到。”纪瑾的声音带着一种高位者傲气。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沉默了一下,吐出了这句话,说我逃避也好,说我自欺欺人也罢,我是真的不想去知道这个原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的原因。
“女人总是这样,不瞒陆小姐,这次回来对于恺我是势在必得的,我不能让我儿子没有爸爸,这么多年我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着实不易,希望你能体谅。”
体谅,我也很想体谅,那谁来体谅我呢,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这个世界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都开始怀疑我上辈子是多么的十恶不赦,这辈子才会家庭、爱情、友情、事业事事不顺的。
“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请回吧。”我的声音掩饰不住地颤抖,然而纪瑾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般。
“陆小姐,请你不要再勾引夜铭恺了好不好,也不要再用你的悲惨来让他可怜你,你这样只会拖累他!”她很激动,屋子里安静地都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够了!你走吧!”我不想听她再胡搅蛮缠。
“陆月姗,夜铭恺他和我相恋了四年,我为了他差点被自己的亲人害死,流过产,我付出了这么多他至今都戴着我送他的领夹,你已经是个瞎子,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吗!”纪瑾的每一句话都刺进我的心里。
领带夹,这个细节我从来不曾注意过,夜铭恺有带领带的习惯,可是我却没有注意过他从来不曾换过,我的确不适合做一个妻子,我苦笑一下无言以对。
“陆月姗,你想跟我争,那我们就……”她没有说下去,而是听到了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而纪瑾换了话锋:“陆小姐,我和夜铭恺真的没什么了,我求求你,孩子只是想见见爸爸,我求只偶尔带孩子来,只是偶尔!你让我跪我也跪了,我求求你了!”
这个女人在胡言乱语什么,她是不是疯了!
“起来!”夜铭恺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原来如此,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纪瑾是吧,你和你妹妹真的是一样的,戏演的真好,而且你技高一筹。”我笑着说。
“啪”脸颊上一阵疼痛,原本坐在床边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失去了平衡,从床上滑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