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铭恺把我送到了一家体育场,门口的大条幅写着大大的“Dance”,还有各种舞蹈的黑白剪影图,整个场地设计的就像是一个梦工厂,我瞬间就陶醉在这种氛围里。
“想获得邀请函只有两个方式,一个是被指定,另一个就是通过这里面的考核,你如果等着被指定就只能指望你爸或者我帮你走走后门……”
“我不需要!”我嫌弃的看着夜铭恺,我觉得我的大白眼珠子有一大半都是给夜铭恺吃了。
“你就打算穿你的衣服比赛么,车里给你准备了舞蹈服,你自己去换。”夜铭恺唇角微扬,我怎么觉得他是有备而来呢,不过我还是乖乖地去车里换好衣服。
“你进去试试,如果你测试通过的话邀请函就会有你一份。”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主办方是你?”我歪着头问。
“不是。”夜铭恺直截了当的回了我两个字。
他这个人虽然冷冰冰的时候多,但是还从来不会说假话,所以他说不是那就真的不是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但是腿上已经迈了出去。
“你这个女人真是养不熟。”夜铭恺嘀咕着,我还是听到了,斜晲了他一眼加快了脚步。
我以为这种机会感爆棚的比赛肯定有不少人,没想到进去之后只有寥寥几个人而已。在门口领了一张表格,无非是一些基本信息和经历,然后就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了。
“你好。”旁边的一个男士向我伸出了手。
我礼貌的握了一下他的手回了一句:“你好。”
“这位小姐不是本地人吧。”男人又问。
“不是。”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哪有心情聊天,只是翘首以盼地时不时向里面瞟一眼。
“我也不是,我叫李俊相。”男人自我介绍说。
“陆月姗。”
“陆小姐那个,今天的考试你有几分把我,我现在有点紧张,为了今天我准备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李俊相似乎很喜欢说话。
我皱皱眉,几分把我,我觉得我现在没什么把我,我都不知道比什么,来这里有两个巧合一个是被Carrie的粉丝激了一下,另一个就是被夜铭恺给直接扔这里了骑虎难下,刚刚的意气用事现在要付出点代价了。
今天晚上如果过不了恐怕我也没什么脸面接陆家的代言了,所以现在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什么都没准备。
“这个比赛是每年都有的赛事?”我问。
“当然不是,这是两个月前突然说要举办的,邀请函只有三百张,特约的就有两百张,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一百个可以拿到了。”李俊相说着指了指我们坐着的寥寥几个人。
“就我们几个人?选一百个?”我还想着就算都通过也不够一百人吧。
“当然不是我们几个,人很多的,每个休息间都只有三十个人而已,其他休息间你不能去。”
这个李俊相怎么像个百科全书,我问的问题在他看来白痴的不行不行的。为嘛我就啥也不知道呢。
我想了想问:“你认识Carrie吗?”
李俊相一愣道:“当然了,她可是当代的舞坛神话人物啊,你怎么连她都不知道。”他撇撇嘴看着我。
“……”我尴尬的眨巴眨巴眼没说话,这个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Carrie的芭蕾总是能把人物演活,无论什么样的角色都能驾驭,她崛起这一年她的舞团Thesupremedancecompany收到的好评已经仅次于当年的Elfdancecompany。”
“Elfdancecompany?”听到这个名字我怔愣了一下。
“是啊,一年前Elfdancecompany的核心人物相继单飞,两个灵魂人物更是销声匿迹,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的Candy带着银面具站在舞台上”说着一脸陶醉的闭上眼睛。
我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Candy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过了,就连Elfdancecompany名字我都觉得有些陌生了,所谓的两个灵魂人物一个已经香消玉殒,而另一个沦落成为不知名的小人物。如果当初我没有和廖仲夏在一起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吧。
“还好有Thesupremedancecompany的出现让我们又看到了舞坛的新势力。”李俊相的嘴像是开了闸似的根本听不下来。“你是不是也是为了Carrie来的,在这里我们应该能看到她呢。”
他让我想起了大话西游,如果他来演肯定是要演唐僧了。
很快就到我了,李俊相在我进去之前冲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一百多平米的舞池,主席台上做了四个人,看来就是考核的评委了。
“我是陆月姗,各位老师好。”我礼貌的向主席台鞠了一躬。
“陆月姗?你就是那个顶掉了Carrie拿下陆家代言的人,你近期经历是空白,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顶掉了Carrie?我什么顶掉了她,我连她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
“最近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笑着回答。
“你最拿手的是现代舞和芭蕾?”
我最拿手的舞蹈是现代舞和芭蕾,民族舞和其他舞种也会一些,不过更多的是加入了现代舞元素的芭蕾,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技巧上的要求就更高了一些,对舞者的驾驭能力有一定的高度要求。
“是的。”
“Carrie最拿手的也是这两样,希望你有那个实力和Carrie同台竞技。”
他们给出一段音乐让我自由发挥一段舞蹈,然而音响里播出的却是一段民族乐,我调整了心态和着音乐挪转脚步,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在跟着乐点起伏,以前总是喜欢站在聚光灯下和戴淑瑶一起即兴演出一段,那个时光却已经消逝在漫漫的时光里,连痕迹都不曾留下了。
我一手半遮面,另一手下沉,胯部右移原地先转一周,刚好最后一个音落下,曲终,我吐出一口气鞠躬站定。
整个房间静的落针可闻,我紧张地站在舞台上,或许许久没有上过台现在乍一上台表面上虽然是笑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紧张地不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