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星球公元1261年,杨不苟在幽州燕京称帝,国号仍用唐,E星球史称后唐时期。
此时在这片大陆上,由于一南一北并存着两个唐王朝,人们便以南北唐来区分两个朝庭。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南唐早晚都会被北唐吞并。
北唐官制与南唐相仿,只是不在设左右丞相,而以内阁替代;
内阁为皇帝咨政机构,成员五人,王文统、姚枢、张子聪、黄铮和王磐成为首批内阁成员。他们五人还兼任着六部尚书一职。
新都城圈了很大一片地,东西南北各六十余里,足可容纳数百万以上人口。杨不苟打算将新都城,打造成E星球最宏大的都市。
都城的建设由王文统负责,他从各处征召了二十万民夫,还有三万余囚犯。
建设都城的工地,有一处制砖厂,这里全是女囚犯,计有五百余人。
大名府的姜氏,就在这处砖厂服刑。
姜氏原本是一家青楼的老鸨,因强逼一欠了她高利贷的民女从妓,被大名府判了五年徒刑。这次建设都城,大名府见姜氏生得强壮,就将她送来服劳役。
囚犯们的世界也是分阶层的;这里的阶层就是靠实力,谁更恶毒,下手更狠更不要脸,谁就是这里的女王。
姜氏做过老鸨,论心黑手辣没人能比过她,所以,在这砖厂里,没有哪个女犯人敢不服她;在这里,她就是女犯人中的女王。
身为女王的姜氏自是不用太辛劳,她的活都被其他犯人承担了不少。
这一日,管理囚犯的女押官和几个女看守,押着一女人来到姜氏这一小队;身为这一队女犯人小队长的姜氏慌忙迎了上去,她使出当年在青楼中八面玲珑的本事,一边说着奉承话,一边偷眼打量送来的女犯人。
女押官对姜氏很客气,她知道姜氏在犯人中威望很高,她管理的这个砖厂,能不能顺利完成上官布置的任务,很多时候还需要姜氏来配合。
女押官温和地吩咐姜氏,对这个新来的犯人关照点,不要分配太重活,便带着看守们离开。
这时,姜氏才把眼前这女犯人好好的打量了一下。
好个美人,姜氏的眼睛直了;
她青楼里的女子也有出色的,但与面前这个女人比起来,那就是垃圾。
只是这女人眼睛里似乎有些怨气,也憔悴了点,否则怕是更招人些。
姜氏心里估摸,这女人必是富贵人家的,就不知犯了什么事,被送到这里来改造。
她一时生出怜惜,便将手伸向那女人的下巴,柔声问道:“好美的娘子,你是哪家的,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方来了?”
那女人躲闪开姜氏的手,也不说话,只是眼睛里带了些温怒看向姜氏。
姜氏并不放弃,又上前一步,去抓那女人的手臂;
“别碰奴家,你这肮脏的贱人!”那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姜氏的脸阴沉了下来。
在这里,便是杨家军那些女看守,也不曾这样对待过她,更不要说那些奉承她还来不及的囚犯们了。
她板着脸,凶狠地瞪起眼睛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以为这里是你家不成?你要明白这里谁说了才算数。今日晚饭你不许吃一口,临睡前老老实实过来给老娘端洗脚水,否则要你好看!”
说罢姜氏高声叫道:“童小翠,这女人交给你,今日便要她去练泥。”
就听一声应答后,一个一脸横肉的妇人抢到了姜氏身前,她陪着笑对姜氏说道:“这娘子皮嫩,奴家怕她做不动误了工。”
姜氏把眼一翻,说道:“你便拿上一棍棒子站在边上,她要是敢停上一下,便狠狠给她一记,也让她晓得厉害。”
那童小翠听了脸上笑得肉都颤动了起来。她有些兴奋地问道:“打伤了不怪奴家?”
姜氏阴阴地说道:“你只管去做,万事由老娘担着!”
那童小翠也不再多言,一把扯住那女人,就拖到了练泥的大木桶前。
她拿起一根木楸,示范了一遍后便塞到那女人手里:“就这样不停搅动,你也听到姜妈妈的话了,若有片刻停顿,可莫怪奴家下狠手打你!”
那女人咬了咬牙,拿着木楸便在桶里搅动起来,只不过搅动了没有半盏茶的功夫,两臂已经是酸软的抬不起来了。
她方才停下手来,砰的一声,背上就是一痛。
她回过头来看向那叫童小翠的妇人,就见对方抖动着一脸横肉,笑吟吟地说道:“奴家方才说过的,你便没长记性么!”
她咬着嘴唇,想向对方表明自己二夫人的身份,可又一想,夫君若是怜惜自己,又怎么会狠心把自己丢到这里来受苦?
她记起临别时高要转达的那句话:任何人犯了错,都要接受一定的惩罚。
好吧,奴家便接受你的惩罚!便让奴家死在这里好了!
她忍着眼泪,又默默挥动了木楸。
汗如雨滴了下来,阎氏赌着气又干了一会;可她自小到大。娇生惯养,哪里做过这等粗重的活儿,到了这时,那木楸已经是重如泰山。
一旁的童小翠狞笑起来,她可不是善类,她是老鸨姜氏手下的打手,被同罪判了监禁,之后又随着姜氏来这里服劳役,为的是能早日减刑。在这里,她只听姜氏一人的话。而且,打人对她来说,可是一件快乐的事,尤其是打那些长得娇美的女人。
于是,童小翠又兴奋地挥起了木棒。这次她对准的是阎氏的腰,这一棍下去,落实了的话,阎氏三个月都起不了床。
只是木棒似乎被什么扯住了;
童小翠又用了用力,木棒还是落不下来。
她回头望去,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同样穿着囚服的女人。
“石兰儿,你莫多管闲事!”童小翠恶狠狠叫道。
正在暗自流着泪的阎氏听到这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她偏过头来,透过一双泪眼,依稀记起这女子,正是在海边把自己从张弘范手里救下的恩人。
她怎么也在这里?阎氏脸上现出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