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公子。”
此时苏槐正坐在苏文的床榻上喂他喝着药。
“咳咳咳……”苏文不停地咳嗽着。
“霍将军,我正想去找您。”苏槐道。
“还请苏槐公子细细讲一讲。”
苏槐看着霍云川和江晚,讲起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那天,苏文去了城尾。
在路上他碰到了一对身患头痛风疾的母子。
在诊断过程中,苏文突然想起刚刚来时的一片花园中,有可以治疗此疾病的药材。
于是她安顿好母子二人,匆匆折返回刚刚路过的花园。
“师弟本是想采完两株药材就走,谁知却看到了毒物。”
“毒物?”霍云川皱起眉。
“嗯。”苏槐点点头,“那就是北阙禁止普通百姓种植的毒株——暹罗花。”
苏槐说完名字之后,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治疗那对母子头风病的药材和暹罗花长得极其相似,就连略有经验的人也分不出两者的差别。”苏槐道,“师弟因是路过花园的时候瞥了一眼,便将其认做了可以治病的药材,却没想到折返回去查看时才发现那片花园里种植的竟全是暹罗花。”
“何地有暹罗花?”李长鄞突然掀开帘布走了近来。
“城尾白家花园。”苏槐说道。
“竟然还有人敢种植此禁株!”
李长鄞顿时怒不可遏,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霍云川将他拉住。
“长鄞,万不可冲动。”
江晚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她大概猜到这暹罗花是和现代大*麻一样类似的毒物,可……
“暹罗花为何在北阙是禁止种植的?”
“暹罗花本不是北阙的本土品种。”霍云川说道,“这花是蛮夷偷偷带进北阙的。”
“对。”苏槐说道,“一开始是医者发现此花可以暂时麻醉病人的感官,所以用于治疗。但有些商人却从其中嗅到了商机,于是将此花制作成可以使人致幻的毒物!”
此时,江晚大概明白了这些暹罗花是和现代禁毒的东西们同源。
“此毒物一定要铲除,不可留在北阙!”李长鄞道。
“不急一时。”霍云川沉声道。
李长鄞听罢,却有些愤恨地走出了帐中。
晚饭时。
江晚看着眼前的霍云川问道,“霍云川,李长鄞为什么对这暹罗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说来话长。”霍云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长鄞管辖的领土是北阙最边界之处,那片土地上都是不想接北阙制度的百姓们,他们认为,人生来就该天性自由。”
霍云川站起身,拿了纸笔。
“你看,这是外邦部族,这里是北阙边疆。在长鄞到达那里之前,双方通信其实极为密切,基本上说不分你我。
后来,长鄞发现当地百姓大量种植一种名叫暹罗花的毒物,并且进行售卖行当。调查清楚后,才知道是外邦蛮夷偷运之物。
之后大约一年的时间里,长鄞都在整治这暹罗花的事情,从那之后北阙也开始禁止私自种植此毒株。”
霍云川放下纸笔。
“其实按理来说,北阙现有的暹罗花种子……都应该在当地的县衙里被看管着……”
江晚和霍云川对视一眼。
“白家,恐怕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