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你活着,我相信爹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的。”
“云川。”孙老将军坐了起来,“你听我说,朝中,不简单……我们已经打了半月,却迟迟不见援军,甚至连粮草都少了大半……”
“可孙老将军,朝中一直没有收到北阙战乱的消息……前段时间甚至还有官员提议,要断了北阙粮草啊。”李林君说道。
“太子……当真如此??”孙老将军猛地咳了几下,“是何人!何人想要断了西城的生路!”
“爹,爹!你别激动。”孙乘风赶忙说道,“那内奸是右相李涌,现已经被云川哥查了出来,克扣粮草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他如今正被关在天牢受刑呢!”
孙老将军听罢,这才缓过了几分。
“孙叔,我父亲,是如何……”
“霍将军……奋勇杀敌,次次都是他一人冲上一线,但那日,军中信子突然来报,还是我们太疏忽……”
突然,孙老将军一把抓住了霍云川。
“云川!信子来报……说你逃出天牢后,被乌羯大军抓住,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啊!”
霍云川双瞳一震,他唇瓣微动,却说不出话。
“爹……你,你说什么?”孙乘风颤抖着声音道,“云川哥被关押天牢的这消息不是被封锁了吗,就连霍府家眷也不知道云川哥逃出了天牢……更何况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说法……”
“我当时也觉得有蹊跷……可霍将军爱子心切……他,他……”
霍云川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他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果然……果然是我……”
“云川?”李林君察觉不对,立刻上前抓住霍云川,“云川!”
霍云川气血顿时涌上喉头,再次晕了过去。
“糟了!”孙乘风此时才想起,“江晚姐说过,不能让云川哥再遭受太大的情绪波动的!”
……
西城。
江晚觉得心中顿时慌乱。
看着眼前的热食,她一点也吃不下去。
李长鄞走了进来。
“还是不打算吃点?”
江晚背过身。
“你跟我置什么气?”李长鄞凑到江晚面前,“云川哥拖我照顾好你,到时候他回来了,你身体却垮了算怎么回事?”
李长鄞将食物推到江晚面前,见她还是不吃,便自顾自说起话来。
“第一次见面时,送你的那件红色狐裘,可还喜欢?”
江晚眉头一皱。
“看来是不喜欢,也对,毕竟不是什么珍奇玩意儿,往后我再多送你一些好玩儿的。”
江晚突然站起身,冷冰冰地看向李长鄞。
“宣王,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怎么又叫我宣王了?”李长鄞道,“以往你都叫我名字的。”
“霍云川知道你同我说这些话吗?”
“那要看你想不想让云川哥知道了。”李长鄞笑道,“你担心他,我也担心。”
见江晚不说话,宣王摸出一块玉佩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这东西,还给你。”
玉佩上被雕刻得栩栩如生,莲花旁的一尾锦鲤正越水而出。
江晚猛地看向李长鄞,眼神中满是疑惑。
“锦鲤越水啄香莲,是这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