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压到殿上时，皇帝和一众大臣已经到了许久。
“川儿。”皇帝龙眉紧皱，微微叹了口气，“你可知罪？”
“云川不知。”
霍云川此时被禁卫军压着，四肢都被牵制。
“名震一方的镇国大将军居然会为了一己私仇杀害外邦的使臣？简直害得我北阙成了笑话！”李涌揣着手讥讽道。
听着李涌说的话，霍云川先是蹙眉，随后眼底一片清明。
“这次的事情是李涌右相搞出来的吧？”霍云川说道，“右相多次给云川使绊子，到底是为何？”
“霍将军此言差矣，李某与霍将军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呢？”
“当然是为了你上头的那人！”霍云川怒视道。
“霍将军没有证据的话可别乱讲，李某上头什么时候有人了？”李涌一双阴眼眯起，整个人直直朝着皇帝跪下，“就算下官上头有人，那人也只会是圣上！”
“圣上，右相既说讲证据，那证据何在？”
皇帝一挥手，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丫鬟便被抬了上来。
“霍将军，这丫头你总还认得吧？是你府上的秀云啊。”李涌说道。
“秀云？”霍云川神色满是疑惑，“你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左相从袖中拿出一份状纸。
“吾乃霍府丫鬟秀云，今特将霍云川刺杀外邦使臣之事呈禀于上。昨夜，吾因事行经公子园中，忽闻一阵翻墙之声，定睛一瞧，乃是公子。”
李涌抬手示意，一个同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侍卫也被抬了上来。
一份血字口供同样被交了上来。
“吾乃守卫外邦寝宫的侍卫，昨夜忽闻一阵喧哗之声。抬眼望去，竟是霍云川。那外邦使臣尚未反应过来，霍云川已至其身前，血光四溅，外邦使臣瞬间倒地不起。”
李涌将两份状纸收起。
接着一柄沾血的长剑便被拿了上来。
江晚一眼便认出这是霍云川兵库里挂着的长剑。
“霍云川，此剑你还认得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霍云川神色一暗。
“云川从未到过外邦寝宫，昨夜更未出过霍府！”霍云川朝着皇帝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还请圣上明鉴！”
“圣上，江晚愿作证！”江晚大声说道，“民女昨夜一直跟霍将军待在一起，可以证明他没有离开过霍府！”
殿外的长公主听到这句话，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
“你是霍云川的新妇？”李涌问道。
江晚一愣。
她忘了这是古代，古代男女不可同处一室。
“我……”
“撒谎！”李涌大声呵斥道，“此女谎话连篇，圣上万不可信！”
“李涌。”江晚盯着眼前身着官服的男人，“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吗？你不怕雷劈吗？”
果然，李涌面色一僵，但随即又缓了过来。
“下官行得正坐得直！这事人证物证俱在！如若真是霍云川做的，就算是天打雷劈，我也受得起！”
“好！很好！”江晚鼓起掌来，“圣上，您也听见了今日李涌右相所言，那日后他遭遇的天灾人祸，都是他应得的！”
沉默良久后，皇帝才缓缓抬起了眸子。
“把霍云川压下去，关进天牢，着大理寺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