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从城关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宣王所走的路前行。
可还没走出多远。
“目无王法,蔑视规章。重罪霍云川私自逃出天牢,挟持良家女,该当何罪!”
在一片漆黑的小路上,突然窜出的重兵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涌?”霍云川一下便听出了来者何人。
“正是。”李涌自黑暗中缓缓走出,光影中他的脸各占一半,“我就知道我那愚蠢的侄女儿靠不住,早早便派了人盯着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真的如此胆大。”
“李涌,你到底想干什么!”霍云川把江晚护在身后。
“我想干什么,轮不到跟你交代。”李涌脸色一沉,“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饶是霍云川再武功高强,也双拳不敌四手。
在车轮战的围攻之下很快便败下阵来。
“晚晚,离你回到现世的时间还有多久?”
“……三天。”
就在两人被抓住的一瞬,霍云川自责地看了一眼江晚。
“分开押送!我要亲自审!”
……
黑漆漆的牢里,伸手不见五指。
三天里,江晚滴水未进。
干裂的嘴唇时刻提醒着江晚,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小丫头,嘴巴真硬,拷打了这么多天,愣是一个字都没从你嘴里憋出来。”
随着李涌一鞭落下,江晚的身上便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
“看来你没从霍云川那儿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吧?如今只好变成法子来折磨我?”江晚吐出一口血沫,“难道我的嘴就是这么好撬开的?”
此时江晚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只能期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李涌冷哼一声。
“你确实是个有种的小姑娘。”
说罢,他拿起了一旁凌迟用的刀具。
“李涌,你可知根据你北阙的刑法,你这样私自动刑是死罪!”江晚红着眼睛怒斥道。
“知道啊。”李涌将刀具横在光下转动,似乎在欣赏,“这北阙的条条律例都是我李涌制定的,我怎么能不清楚呢?”
听此,江晚倒是笑了。
“放老鼠进米缸,监守自盗啊。”江晚摇了摇头,“李相,你可真是老谋深算,打了一手好牌啊。”
“不才不才,我哪儿有这么好的脑子?”李涌将刀具贴在江晚的脸上,“我都说了,我上面那位,才是真的。”
一瞬间,江晚回想起李涌之前在殿堂之上讲过的所有话。
其中一条停留在了江晚的脑海中。
“就算下官上头有人,那人也只会是圣上……”江晚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了李涌。
“呀呀呀,小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冰冷的刀具打在江晚的脸上,江晚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半。
如果是其他人相陷害霍云川,或许整件事情还可以有转机。
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要是圣上……
想到这,江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枉她夸当今圣上是贤君,枉霍云川卖命镇守边关……
“聪明是聪明,不过猜对了一半。”
寒光一闪,江晚手背的一块薄肉就掉了下来。
江晚痛得惊呼,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额头的汗珠更是大颗大颗地落下。
“二十年前,霍云川的亲生父母离奇双亡,一族更是惨遭灭门。”
李涌将刀具倒垂,鲜血顺着刀尖砸落在地面。
“如今,又是谁想害霍云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