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洛丹的计划不得不提前。
霍云川连夜带兵前往洛丹。
江晚劝说霍云川无果。
天已泛起亮白，江晚此时还坐在城头。
“不去睡会儿？”李长鄞走到江晚身旁。
“怎么睡得着。”
“乘风……也是救父心切罢了。”
“可霍云川什么都不考虑便领兵上阵了吗？”
“江晚，霍云川不是小孩子，他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李长鄞说道。
“可我担心！”
看着眼角微红的江晚，李长鄞才反应过来自己或许不该说这些。
“云川哥临走之前让我守着西界，守着你……”
江晚蓦地转头看向李长鄞。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白恒举家逃走，在白府内已经翻出了暹罗花坐实了白腹与外邦勾结的罪证。”
李长鄞说一句话，江晚的眉头便紧皱一分。
“霍云川还是如此！做事根本不同我商量……如今证据都已经坐实……”江晚掐着自己的手背，“他怎就不听？他怎就不听……？”
“江晚！”
李长鄞伸出手拉住江晚的肩膀，强制地让她冷静下来。
“他是镇国大将军！他生来就要为百姓效力！如今北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霍云川本就应首当其冲！”
江晚眉眼一冷。
“是么？这是他作为镇国大将军的职责？”
“这本来就是……！”
“别跟我说什么本来就是！没有人生来就该是！”
江晚手掌一翻，轻松地就挣脱李长鄞的钳制。
“江晚……？”李长鄞吃惊地看着自己被挣开的双手，“你？”
“很意外么？”江晚说道，“觉得我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难道我们相处久了，你真的就把我当做是普通人了？”
李长鄞眸色深沉地看着江晚。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李长鄞。
霍云川或许没想到，但我知道。
当年你离开皇宫到边疆驻守，恐怕是不单单是因为霍云川的亲生父母吧？毕竟若仅仅因为愧疚，你为何会跑到边疆这种苦寒之地驻守，整整三年！”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李长鄞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霍云川的父母，是你父皇踩着上位的棋子，而霍云川易是你的棋子。”
江晚抬起头看着李长鄞，眼中满是冷峻。
“驻守边疆，建功立业，然后回头与霍云川联手探案，万人血书，昭告天下！这只不过是你走上帝王之道的第一步。”
江晚看着李长鄞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冷哼一声。
“北阙记，俊帝之七子，身出生低微，其母不过是一介宫女，成人后驻守边疆，功绩赫赫，三年之后回朝探破冤案，一跃举国同知。”
“你怎知我母亲……！”
“出身低微的皇子，想爬上帝位可不容易，首先，你要让你的父皇看见你，对么？七皇子李、长、鄞？”
李长鄞眼中怒色一闪，冲上前去就想拉住江晚的手。
但江晚身子轻轻一侧，再次躲了开去。
“或许你李长鄞确实是心系百姓，但你胆敢说，你心中并无半点私心！”
李长鄞没有说话。
“你李长鄞胆敢说！没有把霍云川当做你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