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拦我?”
霍云川眼神凌厉地横扫了一遍白府门口站着的众人。
“哎呀,原来是霍将军,白恒失敬。”
白恒抖动着他那满肚子肥肉朝着几人走来。
“我师弟在哪儿!”苏槐朝着白恒大吼道。
“这位是……”白恒眼睛一斜,看向霍云川。
“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苏槐,想必他师弟苏文与白府有过什么误会。”
“可我从未软禁过什么人啊。”白恒说道。
“不是你?那就是你们白府其他的人,我亲眼看见他们把我的师弟拖进了这府中!”苏槐激动地说道。
“白先生,我想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霍云川道。
白恒眼中异色一闪,先将几人请进了府中。
“几位先坐着休息一会儿,白恒现在就去盘问家丁和府中人看看是谁干的。”
霍云川沉眉点了点头。
白恒退去,只留了几人在客房。
“苏槐,你们这两天都在干什么?”江晚问道。
“我们听闻西街边城医疗资源匮乏,便想到这城中最大的医馆瞧上一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苏槐说道,“可找了半天,我们也没找见一个像样的医馆,于是只好在一位赤脚医生家里歇了下来。”
苏槐喝了口水,接着道。
“昨天我们便跟着那位赤脚医生分别到城头、城尾去挨门挨户寻医问诊。可到了傍晚我也没见师弟回来……”
“于是你便独自一人出来找你师弟,结果恰巧看见了他被拖进白府的这一幕?”江晚问道。
苏槐点了点头道,“我瞧见白府下人的动作极其隐蔽,我要是贸然冲上前去,他们竟然也会将我一起抓起来,我便只好来军营门口找你们了……”
江晚极其复杂地看了霍云川一眼。
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那白恒便率着两个家仆走了进来。
“霍将军,苏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白某在这里给几位赔不是了。”白横弯腰,朝着几人鞠了一躬。
“白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霍云川问道。
“昨日我这两位家仆瞧见苏公子的师弟正在城尾草地上挖着什么,但恰巧那片草地是我们种植花草的地方,于是便有了些误会。”
“那我师弟呢!”苏槐焦急地问道。
“还不快把人带上来!”
随着白恒的一声,苏文便被另外两名家谱架着给拖了上来。
看着满身伤痕,唇角流血,双手鲜血淋漓的苏文,苏槐急得一下子扑上前去。
“师弟……师弟?”苏槐轻轻地摇晃着苏文。
可苏文依旧紧闭着双眼。
“白大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霍云川问道。
“唉,昨日他们将苏文公子请回来之后,又发生了一些口角,或许是闹得不愉快……便伤了苏文公子的喉咙……”白恒叹了口气道。
“什么叫闹得不愉快?闹得不愉快,便可废了我师弟的十指??”苏槐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白恒的衣领,“你可知对行医之人来说,手犹如生命般重要!”
“苏公子,实在是对不住。”
白恒虽这么说着,但他却不着痕迹的将苏槐的双手用力扯下。
下一瞬,白恒抽出佩剑,两名家仆应声而倒,客房中顿时血花四溅。
江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猛然抓住了霍云川的袖子。
“白大人……?”
“让霍将军见笑了,家中仆人不懂事,我这算是给您和您的朋友赔礼道歉了。”
白恒笑着,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意弄死了一只家禽一般。
苏槐自知再缠弄下去也没意思,便拉着霍云川和江晚离去了。
苏槐随着霍云川一起回到了军营里。
“没想到你竟是镇国大将军。”苏槐道。
霍云川将一杯茶放在苏槐面前。
“苏文公子的手?”
“我能治。”苏槐一顿,“那白家还伤了我师弟的舌头,他们定是想隐瞒什么……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师弟本就不能说话。”
霍云川恍然之色一闪。
“那白恒差人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
“……好。”
霍云川点了点头。
“苏文公子要是醒了告诉我一声,我有些事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