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川,我记得,你有一杆长枪?”
霍云川看着镜中的江晚,觉得今晚将头发扎起的她有些别样的不同。
“是啊,我最趁手的兵器,便是长枪。”
“那枪的名字,可是唤作长银?”
霍云川剑眉一挑,“你怎知道?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吧。”
“我不过是胡猜的。”江晚笑着摇了摇头,“又过去了五日,你那边怎样?”
霍云川将那日撞见李涌和杨建密谋的事情告诉了江晚。
“这两人……”江晚眯起眼睛,扯了扯鬓角的头发,“李涌可能不足为患,但这个杨建……”
“嗯,杨建这人深不可测,城府极深。”霍云川沉声道,“她的心思,猜不透。”
“嗯,目前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你只能多多注意。”江晚提醒道。
“晚晚,上次你给我用的金疮药可还有?”霍云川问道。
“怎么,伤口又复发了?”江晚蹙眉。
“不是。”霍云川摇摇头,“前几日李涌在朝堂之上公然说我妖言惑众,说神仙一事都是我幻想出来的,还说……”
“说什么?”江晚突然觉得这个李涌玩的把戏实属有些幼稚了。
“说神仙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霍云川声音中满是无语,“他还说边城有百姓举报,我军中多出来的粮草都是从百姓家中抢来的。”
江晚轻笑一声。
“那可有解决之法?”
“我从西城边界出发之前便着人清点了军中的粮草数目,担担粮草记录在册,还有西城边界百姓自愿写下的感谢书。”
“你还挺聪明。”江晚道。
“既然已经知晓有人想在暗中给我使绊子,自是要留个心眼。”
突然,霍云川话锋一转。
“晚晚,关于上次你突然能通过流云镜来到北阙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有眉目啊。”江晚叹了口气,“不过距离我下次再来北阙,可能是五个月之后哦。”
霍云川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五个月?这么久?”
“是啊。”
说罢,江晚便同霍云川解释了一下目前发现的能用流云镜身穿北阙的方法。
“也就是说,每逢每月的十五、十六月圆之日,我将流云镜转到你的生辰,你才能过来?”
“嗯,反正你保持你手中镜子原样别动就好了。”
江晚也没同霍云川解释太多,只是叮嘱他不要碰手中的镜子便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霍云川便早早去歇息了。
明天是他的封功受赏之日。
江晚躺在床上,侧头恰好看着窗外的月色。
刚刚霍云川眼中的那抹失落她怎会没有看见。
她也想穿到北阙,去他身边帮助他。
但奈何,流云镜能使用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如果……
江晚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桌上的流云镜。
如果,有其他办法就好了。
……
受封大典。
“今日良辰吉时,盛典宏开,吾等齐聚于此,共襄盛举,以贺将军之赫赫战功,行受封之大典。镇国将军霍云川,以一当十,屡立奇功。忆往昔之战,敌军来犯,势如破竹,边疆告急,百姓危在旦夕。将军闻令而动,毅然率军出征。千里奔袭,日夜兼程。此役,将军之威名远扬,百姓感恩戴德,颂其功绩。”
“霍云川谢圣恩!”
“川儿,寡人赏你黄金千两,府邸一座,封号定远之将。”皇帝摸着胡须,笑道,“可还想要什么别的赏赐?”
这时,一旁的皇后说道。
“川儿这两年在西城边界受苦,又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封功进爵,得赏金无数,依臣妾看……”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长公主的脸上,莞尔一笑。
“依臣妾的意思,如今将军府里还缺个聪明伶俐、能职掌府室的女主人。”
“哦?那皇后可有为川儿挑选的中意人选?”皇帝问道。
“臣妾……”
霍云川突然单膝跪下。
“禀告圣上、皇后,西城边界战事在急,云川还没有成家想法!”
“你这孩子。”皇后不依不饶道,“如今你已经二十,也该有家室了,本宫的长公主还不错……”
“云川一直把长公主当做妹妹!”霍云川朝着皇帝和皇后跪下,“恕云川忤逆,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