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最近还安好吗？”
知州高明刚从烟柳之地回府，就看见宛如杀神的两人坐在自己的寝屋中。
“霍，霍云川？”高明瞥了一眼另一人，脸色更加煞白，“宣王？”
“见到本王，还不跪下？”
李长鄞长剑一震，直直地插在了高明的面前。
“宣王！”高明立马吓得五体投地，“您……您和霍将军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今日和霍将军来拜访高大人，确实是有些要紧事。”李长鄞走上前将长剑拔起，顺带将高明牵了起来，“还望高大人支点招。”
“下官能帮到的，一定再所不辞！”
看着浑身颤抖的高明，李长鄞对着霍云川点了点头。
“我听闻高大人号称是朝里的百晓官，朝中上上至国事，下至官员中家眷小事，高大人都无事不知。”
“……是，下官大概知晓那么一些。”
“很好。”霍云川走到高明身旁，“今晚你就将朝中站在李涌一档的所有势力，全都写下来。”
高明一听，再次哆嗦着跪下。
“霍将军！您这是在要我的命啊！我全族一家老小都不够李涌一个人杀的！”
霍云川跟着蹲下。
“高大人，我知道您与李涌不是一派，事成我保你不死。”霍云川声音一沉，“但要是你今晚不写，我今晚就杀你全族。想必高大人也知道，我霍云川现在不过是一届戴罪之身罢了。”
“写！我写！”高明连忙起身拿起笔墨，“我现在就写！还望霍将军记住今晚答应下官的事情！”
一刻钟后。
洋洋洒洒一页的名字，上至朝廷命官，下至偏远县衙。
“这李涌……”霍云川紧捏着纸张的边沿。
李长鄞凑近一看。
“看来这李涌的胆子比我们想的还要大嘛！”
“走。”
二人刚准备离去，却被高明叫住。
“霍将军，李涌暗中行事，朝廷之上无人不知，可大家都没办法在皇上面前去弹劾他……您如今……”
“我知道他身后站着谁。”霍云川说道，“但有些事情一定有人去做，不做怎知行不通？”
“霍将军！您现在是要去找叶尘大人吧……”高明再次朝着二人的方向跪下，“若真有那么一天，朝堂之上，高某必定追随霍将军！”
霍云川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明，与李长鄞转身离去了。
叶府。
叶尘喝得酩酊大醉，此时正躺在榻上酣睡。
突然，一桶凉水自他头顶浇下。
叶尘惊醒，起身拔过一旁的佩剑。
“谁！谁！”
“叶叔叔，在这儿。”
叶尘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两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男子坐在自家的房梁上。
“谁！”叶尘眯了眼，使劲想看清房梁上是何人。
“您这眼睛……”李长鄞一跃而下，“看清了吗？”
“叶大人。”霍云川紧随。
“霍将军……”叶尘揉了揉眼睛，“鄞儿！”
“叶叔叔，时间紧迫，我们是来找您做证人的。”
叶尘摸了摸湿漉漉的胡须，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你们来，是为了李涌的事情吧？万人血书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