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莉莉点点头,眼角的晶莹滑落……
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唇上还残余着宋焱的味道。
“那就乖乖听话,当我的七天情人!”他粗重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七天之后,你就可以自由了!”
毫无感情的冰冷的话语,冷冰冰地在套房上空萦绕……
他现在是要她当他的小情人吗?
她看着他的脸,仿佛不能接受以前那个温柔的少年变成了如此这般。
他脸上那鲜明的棱角分明没有太大改变,但他确确实实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男人。
却也、不再对她温柔了……
邵莉莉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中隐隐地流淌着惊怔与悲伤,她的声音发着颤:“好。”
她什么都做不了了,她也只能顺从了……
话刚说完,她的粉唇又被他那两片冰冷却温热的唇堵住。
她闭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的动作。
没有人看到,她的眼角,有潮湿滑落,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曲折的线……
……
套间内……
慵懒的灯光散漫地挥洒在房间内,任铁文打开一瓶红酒,倒在透明的玻璃杯上。
轻轻地拿起那杯红酒,他美滋滋地一口一口地喝着。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嘴角就带上了满意的笑容。
哈哈,用一个马子就换来了一块黄金之地,这可真值!
上天对他——
还真是不薄啊!
这样想着,进入他口中的甘苦的汁液都已变得香甜。
“砰砰砰——”
“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整齐有规律的敲门声。
宋焱——终于派人拿合同来了!
任铁文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喜滋滋地想着。
快步地走到门口,他伸出肥手、准备去开门。
“咻——”
下一秒钟,一把银灰色的短刀以箭一般的速度飞进了屋里。
“砰——”
“噗——”
门关上的同时,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瞬间破裂,红色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看着刚刚自己握过的玻璃杯已然变成了碎片,任铁文的全身开始不可抑止地发着抖。
有些后怕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陈溢,任铁文的嘴唇已经惨白。
幸好他够机灵,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发现有异常,便迅速地闪到了一边。
否则,倒下的不是玻璃杯,而是他……
“溢……溢兄。”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的陈溢,任铁文忍不住地一步步后退,“您……您这是要干嘛啊?”
逆光往房间内一步步逼近,陈溢的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杀、你!”
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两个字,周围的气息都冷凝得结了冰。
“你……你敢杀我?”任铁文扶着墙,“陈溢,我背后可是有道上的靠山的,你……你不能杀我!”
此刻的陈溢如修罗一般嗜笑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是么?你以为我不敢么?”
“陈溢……杀了我,你也会不好过的!焱少不是让你给我送合同吗?你敢不听他的命令?”
此刻的任铁文已经被陈溢逼退到房间的窗台边,双手扶着窗台,几乎把窗台的灰尘都扣了下来。
嘴边带着讽刺的笑,此刻的陈溢仿佛在嘲笑任铁文的无知。
突然,他如魅影般闪到了桌子旁……
修长有韧力的手指抄起一块红酒瓶破碎的玻璃,有浅红色的液体在手上流动。
举着那片锐利,对着任铁文,陈溢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研究着要割裂任铁文身体的哪个部位。
“你、你想要干什么?”
任铁文的瞳孔渐渐放大,看着面前男人把玩玻璃的动作,那么的娴熟。
冷冷的声音在房间上空萦绕……
“你的肥手放在邵莉莉的腰间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不得不死了——!”
“……”
任铁文的肥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喉咙周围如撕裂般的疼痛向他袭来。
冰冷滑过脖子,他脖子上的动脉瞬间破裂,红色的血渍如喷泉一般飞溅了出来。
直至死的那一刻,他的双目依旧死死地睁开,仿佛听到了什么自己永远无法相信的话语一般。
……
第二天,阳光甚好,温柔地从窗外透进来,柔柔的。可与暖暖阳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房间内的一片狼藉……
刚想侧过身子寻找昨天的那件礼裙,一侧身,却发现床边已经整齐地叠着一套新衣服了。
而在衣服上面,有一个显眼的小瓶子,透着危险而迷离的气息。
“……?”
拿起衣服上的瓶子,在邵莉莉看清瓶身那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了起来,握着瓶子的手,也越来越紧了。
把瓶子放在一边,她反手拿起旁边的衣服,衣服瞬间散开。
一身浅白色蕾丝连衣裙清晰地映入眼帘……
穿上连衣裙,浅白色的连衣裙映衬着邵莉莉皎白的皮肤。衣服剪裁的很合身,仿佛是为了她量身订造的一般。
就这样地坐在床上沉思了片刻,邵莉莉倒下一杯水,拧开了刚刚的那个瓶子,倒出几颗小粒的东西。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药丸扔进嘴里,就着凉水,仰头咽下。
略微地梳洗打扮了一下,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准备出门。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又回过头,往床上浅浅地看了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让她觉得她原本已经很虚无的世界,好像又少了些什么似的。
洁白的床上,一抹刺眼的红像针一般直直地插入她的眼中……
那一抹鲜红仿佛在嘲笑、讽刺着她内心深处深处、那一抹小声而固执地呼咽着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