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序和瞿和玉是好友，虽然这是路赫言没有想到的，但结合瞿和玉在书里面的身份和他所拥有的人脉，再加上他A大校友的身份，这两个人有交集，也并没有多少的悬念。
毕竟，都是搞艺术的，而且看年纪，也应该是相差不多的同学，或者是学长学弟的关系。再结合A大传统风云榜，这两个人必然会在风云榜上有名，甚至可能会是对手也不一定。
只不过路赫言猜错了，这两个人不仅是同校好友，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而这两个人，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只可惜路赫言并没有研究完A大的风云榜，因此并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亲密程度。
“他能力不错，这个节目编排也十分成熟，要是给他足够的训练时间和演出时间的话，指不定能出一个庞大的演出来。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给他争取一下？”
顾峰序完全没有自己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自觉，几乎是毫无掩饰地跟瞿和玉贴近说着悄悄话，而后，又向那头演奏完成后，跟队友商量接下来训练过程的路赫言，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路赫言愣了一瞬，便很快移开了视线。
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训练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因为有了两个大人物在，其他人练习都有些束手束脚，路赫言也不得不去跟守在那里的瞿和玉和顾峰序两人交接。
“瞿老师，顾老师，你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交谈？”
“怎么，小鹿这是用完就扔了吗？”顾峰序调侃道，一开始是他闯进来的没错，所以他也付出了代价，但并不代表他付出了代价，这个捉弄他的人就可以靠着瞿和玉的宠爱就置身事外了不是。
“你们在场，他们紧张。”
“但是，如果就我们两个人他们就紧张的话，那晚会那天要面对成千的人呢？他们要怎么办？光是紧张就完事儿了吗？我这是在给他们提前适应，你说对吧，小和和？”
“嗯。”瞿和玉点头。在路赫言看来，这就是宠着了。
“行吧，你们想怎么看，怎么看。”
“小鹿鹿，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道个歉啊。”
“是该道歉。我都听小序说了，小鹿，这件事，做得挺不好，该道歉就道歉吧。”
路赫言看了一眼瞿和玉，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也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而这件事从一开始，确实是他自己想逗一逗这个人才发生的，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是他的不对。
“那，顾老师，对不起了。我向你赔罪，你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尽量满足。”在路赫言这里，能屈能伸才能活得长久，因此就算不是他的错误，让他道歉，他也能够很快适应，甚至让人听得舒服。
这就是作为一个杀手的修养。只不过曾经那些在路赫言面前叫嚣过道歉的人，最后得到的都是一颗子弹或者是一把刀。现在嘛……他已经不是杀手了。
“这么简单？”
“还能多复杂，一开始我确实是不太相信顾峰序会因为我弹奏琵琶就被吸引来的，但后面你弹奏的时候，我也能确定了，既然是误会，我道歉，你提要求，并没有多大的毛病。那么，顾老师，你要提什么要求？”
顾峰序完全被小孩不按套路出牌给难住了。毕竟他刚刚跟瞿和玉亲密了，又挑衅了一下，而且还仗着跟瞿和玉的关系，让他道歉。
一个少年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这么道歉了？完全没有一点成就感好吗？这打脸都没有曲折度让人去欣赏啊？
“那行吧，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跟我，一起在晚会上表演。这没什么难度吧？”
“可以。演奏曲目，乐器是？”
“当然是钢琴和琵琶，至于曲目，你来定吧。”
“那就，A大的校歌吧。毕竟，也是你们的得意之作呢。”
“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A大校歌，可不是那么容易演奏的，虽然唱起来十分容易，但曲调可是有很多变化，你确定，你琵琶能搞定？”不是顾峰序夸大，A大的校歌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首交响曲，对钢琴来说，完全没有问题，但对琵琶来讲，就有很多地方无法衔接，想要改编，可是有不少的难度。
“我确定。不过就要辛苦顾老师，跟我一起练习一下了。”
“行，没问题，我非常期待，跟你合作的时候，那明天选拔完后，你来音乐学院音乐室201室找我吧。”说完，顾峰序就想走，但他又想到要帮这位好友助攻一下，便抓住了瞿和玉的手臂，笑道，“小和和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我可是有好多话要跟你聊呢。我们去找个有阳光的咖啡厅，好好叙叙旧，谈谈我们两个之间的那些事情，如何？”
瞿和玉露出个笑容，这个笑容透着跟别人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就连他身上的严肃清冷气质都被这个笑容冲散了很多，感受最明显的路赫言轻蹙了眉头，而后捏紧了手指。
瞿和玉虽然在跟顾峰序交流，但视线却一直观察着路赫言的动作，见他气息都好像不对，那一刻，他竟是有些想要伸手去拉他的手掌做解释，却是被顾峰序一把拉住，而后当着路赫言的面将人带出了门。
“小鹿鹿，那我就先借走你们的导师了，反正他在这里也会影响你们，我就不客气了。小和和，走吧。”
顾峰序将人拉走，在路赫言的角度看来，就是两个人亲密的牵着手走在一起，而后毫无芥蒂地在他们的注视下离开了。
“小鹿……”戚风瑜走到路赫言面前，递给他一盒牛奶，“你脸色不太好，是饿了导致心情不怎么样？还是……因为，瞿老师？”
“啊？”路赫言伸手接过牛奶，似乎完全忘了方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而后含着吸管笑道，“我脸色不好吗？”
“并没有，我看错了。”见路赫言一脸迷茫的样子，戚风瑜松了一口气，将这个话题转移了。既然小鹿不是因为瞿和玉的缘故，那就当没有发生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