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零街与我那小区不远,但也不近,正好够拐个山路十八弯。和土隆深深的SAYGOODBYE之后。
顺着夏日的风,散着小步。回家。
远远的看见黄毛在抄家伙。我快步走上前拍拍他肩膀:“抢劫良家妇女去啊?”
黄毛扭头一瞅,半开玩笑:“良家妇女还得用得着抄家伙,又不是母夜叉。”
又突然道:“阿篱,一起不?那个家伙一直在街里溜达,问也不答话,还打伤了我们两个人肯定有鬼。”
我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说,太久没运动,骨子里有点痒得叫嚷起来。
我挑起脚边一根结实的木棍,搭上肩膀,活动活动脖子,率先就走了出去,神情得瑟:“走,让他见识下我阿篱的威风。”
黄毛在后面喊:“阿篱,走错了,后面。”
我:“额………”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七八个小混混把角落围得个滴水不漏。
我抓过最边的一个混混问:“情况怎么样?”
他眼睛鬼鬼祟祟的转了两圈,在我耳朵旁悄悄道,他这一动作让我哭笑不得,又不是搞特务,他说:“报告,软硬不吃。”
我看了看右边空出来的缝隙,嚣张的吹了个口哨,冷笑一声。握紧木棍就往最里面冲。
“你丫的,识相点,快点投降,要不然别怪姑奶奶别客气。”庇有黑社会的范儿扯着嗓子叫嚷。
一冲进去,傻了眼。
得,欺凌欺到自家同桌身上去了。
我扯着嘴角未笑出的笑容,沉默了。
黄毛窜过来,看看唐尘有看看我都没动静,问:“阿篱怎么了?”
我没应话。唐尘见我的眼光复杂,他的嘴角,右手臂都挂了彩,青了一片。手在胸前还做着防备的姿态。
“顾小篱?”唐尘皱了皱眉,似是不确定。
我感觉好笑的把木棍扔在地上,冲击出沉闷的声音。耸耸肩,语调玩味:“是我。”又叫黄毛叫那些混混那凉快哪坐去。
唐尘看着人都走开了,放下胸前的手,似乎在这里看到我有些惊讶,而后笑:“原来你真的是混混。”
在我看来那笑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讽刺的味道。我心想:混混怎么了,姐我在混混堆里滚了4年了,跟人血拼都不下百来回,姐的传说风靡校园,姐就是在混混堆里重生,日子也比你混得有声有色多了。有什么好让你笑的。
我冷笑说着事实:“若不是混混还救不了你。”我拉过他的手臂,稍稍用力一按他痛的“嘶”的喘息。
我鄙视他一眼,没骨气。
我拉过他走回那个办公楼,打架总免不了伤这磕那的,那里有医疗箱,我给土隆和何壹备着的,说:“好人做到底,就让我这个混混给你包扎下伤口吧!”
唐尘跟在后面,不说话,我也没看他,不过估计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刚走到大门,何壹正叼着根烟在抽着,看到我带着个男人回来,万分惊讶,却也不忘调侃道:“阿篱,转眼不见,就带男朋友回来探大哥了,啧啧,手脚真快。”
我走到他身边,哼了一声,踹他一脚,说:“你一天不正经会缺氧啊!”
那一脚我用了些力度,他痛得直跳脚。
我带唐尘上了二楼,示意他在旧到褪色的沙发坐下。转身去拿药箱。
我拿着药箱回来时,不知土隆什么时候出现的,唐尘也从沙发上蹬了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战火味道纷飞。
我嘿嘿的小跑过去,按了按唐尘的肩膀要他坐下,对着土隆说:“大哥,我同桌。”
土隆听后弯下腰给自己倒了杯水,又走到窗台那里坐着,看着渐渐升上来的月亮,那一瞬间仿佛他的目光能看到很远很远,远到我拿望远镜也追不上的光点。
我淡淡一笑,蹲下来手脚熟练的给唐尘包扎起伤口,唐尘的目光一直在土隆身上打转。
我往他嘴角贴上创可贴,小声道:“看什么看,我大哥又不吃人。”我又说:“我大哥好看吧,是不是不比你差。”
他“嗯”了一声,转过脸来,垂下眼帘,睫毛下一抹阴霾。
事后,当我回想当日的情景时,有那么的一瞬间,让我觉得唐尘和土隆存在同一个空间里是一种平静的诡异。
我又给他的手臂上了点药贴了两张创可贴。完了,拍拍手道:“好了。”
他看了看手臂,方才扬眉笑:“谢啦!”
我不以为然,冲着土隆喊:“大哥,我回去了。”
土隆随手给我丢了桔子,是我喜欢的水果。
我一接,土隆在那边勾起了嘴角:“早点回来。”
我美滋滋的收进口袋。
只是不知这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顾珥给我的生活费并不多,其余的靠我用周六周日时间来打工挣。我在T市找了个咖啡服务员的工作才勉强过得去。这么一来回来的日子便更少了。
走得时候,唐尘似不在意的瞄了瞄土隆一眼,我假装似不在意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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