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原来是你
延峻2024-05-08 10:562,312

杨羽把身体的掌控权还给了我,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我现在还没有出关,暂时只能帮你这一次,而且湘西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属实有些鞭长莫及。你在那边不要相信任何人,事情办完就赶紧回家。”

我也想啊,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啊。

我没有把困境告诉他,他帮忙收拾了僵尸已经很麻烦他了。

那团清气从我的头顶离开,他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我拖着剧痛的身体抱起黎笑回去。

她受的伤属实不轻,被僵尸划伤的伤口更是急需治疗。

僵尸是有毒的,如果尸毒攻心,谁也救不回来。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我跟她两个人的伤势处理完毕。

她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疼痛,额头的汗水就没有停过。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冷的天还淋了雨,果然发烧了。

正想去找一条毛巾给她敷一下,胳膊却突然被她抓住了。

她迷迷糊糊半睁眼睛盯着我,虚弱地哀求:“救救我,救救我……”

外表是老虎,内心住着凯蒂猫,始终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女孩啊。

我安慰她:“别怕,我会让你好起来的,相信我。”

话刚说完,她双眼猛然一睁!整个人突然朝我扑过来,双手抱住我的腰,把我抱得死死的。

我懵了。

什么情况?

她的脸跟我贴得特别近,梨花带雨,令人心碎。

她哭着问我:“杨千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为什么?”

记得?记得什么?

我们曾经认识吗?

她像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一切都是本能作祟,我没有回答,她就又自言自语了起来。

“很多年前,我和阿妈去桂北遭到埋伏,阿妈为了救我,把我藏在一个溶洞里,她说很快就会来接我回去。”

“那个昏暗的溶洞冰冷潮湿,我一直痴痴地那块看着堵住洞口的石头,一直等呀,等呀。”

“可是阿妈一直没来,她可能是把我忘记了。”

“我好饿,好渴,也好困,我好想回家。”

“我一直喊呀,一直喊呀,却怎么也没有人回应。”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堵住洞口的石头被人搬开,光照进来,那个男孩对我喊了什么。”

“你知道吗?他好像是带着光而来的神呀。”

“毕业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桂北去找你,我找到了,可你却不记得我了,还对我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有多难过吗?”

“我跟阿公提过你很多次,他一直都想见见你。这次能把你带回来,我好开心。”

“杨千文,你是个混蛋,超级无敌大混蛋!”

……

她把脸贴到我的肩膀上继续自言自语,而我已是原地僵化。

好似一道光芒闪过脑海,尘封许久的记忆滚滚而来。

脑海中浮现出来一个画面。

五六岁的时候班主任带全班去春游,我跟马楼三想着去摘点野果,于是两个人屁颠屁颠地进了山,而且越跑越远。

不知道什么缘故,我跟马楼三走散了,云雾缭绕的山腰处只有我一个人。

我顺着山路往下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路边有一阵微弱的声音。

我寻着声音找了一会儿,搬开一块石头之后发现了一个溶洞,洞里躺着一个女孩。

她浑身是血地倒在石堆上,半睁着眼睛看我,口中虚弱地喊:“救救我。”

“你不要害怕!”我趴在洞口冲她大喊:“我会救你上来的!相信我!”

那时候我奋不顾身地爬了下去,怎么把她背出来的我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只知道手臂上受了伤,因而留下了一道老疤。

我背着她出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昏迷过去了,醒来时看到的是马楼三。

我问马楼三那个女孩去哪了,马楼三说他没见过什么女孩,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是躺在地上的,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我当初是在山里做了一个怪梦。

因为手上的伤,所以我觉得那不是梦。可久而久之,我也慢慢地认为手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只是刚好做了一个梦脑补进去了。

没想到,那真的不是一场梦。

很多年前,我真的救过一个女孩。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她的头发,大脑空荡。

原来,是你啊。

第二天清晨,我突然感觉到睫毛痒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之后,发现黎笑凑到我面前,看到我醒了之后,有些错愕地把手指收了回去,尴尬地对我笑。

“你醒了?烧退了吗?”我把旁边的粥递给她:“我给你煮了粥,喝一点吧。”

她说了句谢谢,接过去低头喝起来。

我一直在看她,发现她在喝粥的时候时不时偷看我,在对上我的目光之后又赶紧收了回去。

仔细回想,好像她在我身边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之前从未注意过。

我问她:“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这句话问得她脸色一红,立刻绷着脸,摆出无比嫌弃的表情:“我什么时候看你了,长得丑就不要那么自恋行不行?”

以前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就来气,动不动就对我人身攻击,就是个逮谁跟谁撕、敢做不敢当的恶毒白富美、只会武力威胁的野蛮暴力女,那张刁钻刻薄的嘴比烫熟的鸭子还硬。

现在我没有那些想法了,她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想逗她玩。

我单手撑着脑门:“撒谎连草稿也不打,我只看了你四次,就发现你看我三次了。”

她回怼:“那是你看我,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我:“你看我。”

她:“你看我!”

我没有继续跟她争论,而是对她招了招手:“来,让我摸摸你的猪头,看看烧退了没。”

她立刻急了,怒目圆睁地瞪着我:“你说谁是猪?!”

我笑着回答:“当然是你啊,你看你,又白又笨,傻不拉几的。你不是猪谁是猪?你是佩奇。”

她彻底炸了:“你看看你那驴头脑袋,你是猪!山里跑出来的野猪!”

我:“你是猪。”

她:“你才是猪!皮痒了是吧居然敢骂我,你信不信我揍你?!”

死去多年的、喜欢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白羊男心理又回来了,我指着自己的脸:“你来啊你来啊,你打我啊。”

她怒怒地瞪了我一会儿,然后翻了个白眼:“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这些臭男人计较。”

哈哈。

我早就猜到她会这样了。

她揍过我一次,是因为那时她还不知道我是谁,自从认出我之后,无论我怎么气她她都不会动手。

换作别人,早就被她收拾得七零八落了。

此时的她在我眼里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她长得太可爱,气质还有点呆。

无所畏惧、极度膨胀的我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凑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脸:“佩奇,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

继续阅读:133: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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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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