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来这里?
不仅是我,连李慧也是一脸震惊。
黎笑却像没看见我们两个一样,自顾地双手递交简历表,然后坐到椅子上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的面试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不能再停留,出去后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除出了走廊,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李慧发来的。
她让我在楼下等她。
我到一楼的小超市买了两瓶饮料,排队付款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人在跟收银员说话。
“听说了吗,李氏集团这家分公司好像出了大问题啊。”
“什么情况啊?”
“具体的不清楚,听说是有个领导把女员工那啥了,女员工死了变鬼,他们总公司的领导都来坐镇了。”
“我靠,我晚上还得上夜班啊,难搞哦!”
我听得有些无奈。
怎么又是这种事情,有些男的是没见过女人吗?
我也没插话,付款出去后,靠在车门边发呆。
为什么黎笑也来这里面试?该不是又在憋着什么坏吧。
李慧下来了,还没走到跟前就对我问:“千文,什么情况啊这是?”
我把一瓶饮料递给她,无奈地把前因后果都叙述了一遍。
李慧也听得一脸懵逼,估计也想不明白黎笑在想什么。
我心里真是无奈至极,黎笑绝对是继老刀子之后,第二个让我感觉无法用常理来琢磨的人,稀奇古怪的。
暂时也没空去想她,我又笑着问李慧:“那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录用我啊?”
听到我的话,她双手抱臂,挑着眉头笑问:“为什么?我们公司待遇还挺不错的,就这么嫌弃?”
我不是嫌弃啊,我是不想上班啊。
我刚想解释,就看到一个不合适的人出现在了视界里。
黎笑微笑着走过来,她今天打扮得很不一样,没有之前那股凌人的女王范了,反而像一个清纯的邻家小妹,一副人畜无害的呆萌样。
要不是她耳朵上的那对金红耳环,我还以为这是她的孪生妹妹。
她走过来后对李慧笑着打招呼:“李总监,有些日子不见了,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李慧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后直接被呛了一口。
她肯定忘不了黎笑绑架她、胖揍我时的母夜叉样,今天突然来个大反转,属实把她给整无语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应了一句。
黎笑又微笑着对她说:“李总监,我有事要跟杨千文单独谈一下,请问方便吗?”
她把话堵死了,李慧也不好继续留着,但也不忘提醒她别再动手。
李慧离开之后,黎笑一直嬉笑的表情立刻消失了,她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看着我:“还算你老实,没耍我。”
我实在不想跟她浪费口舌,也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摊了摊手:“我来是来了,但别人可不收我。”
她嘴角一挑:“你以为你跟李慧通个气就能如愿了吗?”
我奇怪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李慧可是总监,还是李老板的亲女儿,她说话能不管用?
黎笑没有回答,而是把手机递给我看。
手机里播放着一个视频。
里边是一个办公室,黎笑坐在沙发上,对面是李老板。
对话如下。
黎笑:“听说您的亲家在湘南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还有您旗下的分公司出了灵异事件,这两件事我们都可以帮忙摆平。条件是,您得答应我几个要求。”
李老板:“什么要求?”
黎笑:“我想进贵公司上班,部门任选,任何人不得阻挠。不过您放心,我不要求当管理层,并不会涉及到贵公司的核心。”
李老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黎笑:“请允许我保密。”
李老板:“好,我会特批。”
黎笑:“还有件事,我要杨千文也进贵公司入职。子公司的事情,我需要他来搭把手。”
李老板:“抱歉,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如果千文愿意来我们公司上班,我表示很欢迎,可是我无法要求他成为我的员工。”
黎笑:“这点您无需担忧,只要他来面试,贵公司录取他就行。”
李老板:“好吧,只要你能说动他过来。”
视频完结后,黎笑把手机收了回去:“都看到了吧?”
我耳边嗡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我靠!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她把手掌张开,在我面前晃了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小样,孙猴子翻得出如来佛的手心?”
我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本来我想麻烦李慧来一手暗箱操作,可是李慧的地位再高也没有她父亲高,李老板亲自特批下来的指示,她也只能遵守。
这样一来,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不来上班了。
黎笑这个女人简直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我皱着眉头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弄进来上班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一脸玩味地朝我走近,把我逼得步步倒退:“因为你姓杨。”
我一头问号。
我姓杨怎么了,我姓杨得罪你了?
她把我逼退到紧靠车门后,仰着头来用那双似乎能看见星星般的眼睛盯着我:“我最讨厌姓杨的道士,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跑都别想跑。”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刚想说话,手机就又响起来了。
那边是陌生的女音:“杨千文先生您好,我是李氏集团的HR,恭喜您通过本司的面试,请明天入职参加就岗前培训,祝您工作愉快。”
我:……
我看向黎笑,她抿着小嘴、微睁双眼地对我摇头晃脑,古灵精怪的,一脸的得意。
我也懒得跟她计较,摆摆手:“随便,看谁折磨谁。”
没有再搭理她,开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针对我,而且我发现我不管哪方面都被她压制得体无完肤,当真是邪门了。
回到县城的时候,我拐进老街,停好车后买了一袋水果,走进了一个老旧的房子。
院里有个老人在喂鸡,我笑着对他喊:“阿公,好久不见啊。”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地说:“这不是千文吗?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些年都没见你了。”
寒暄了几句,我也说出了来意。
我要请他帮我占一卦,看看我最近是怎么回事。
测命有忌讳,不能给自己测,需要让其他的术人帮忙。
而且,当初爷爷为了以防我说漏嘴被有心人害了,所以从来不告诉我具体的出生时间,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假的,真实的生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可以通过推卦来测出我最近的运程。
这位大爷跟爷爷是故友,所以我知道他的占卦水平很高。
他请我进屋坐下后,找出三枚已经盘出包浆的铜钱放在我的左臂上,然后收回去塞进一个乌龟壳里翻腾了一下,又熟练地把铜钱撒在桌面上。
我对算卦知之甚少,所以也无法像解读自己的术法那样详细叙述出来。
大爷盯着卦象看了很久,捋着白胡须说:“怪了,居然占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