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头,发现是林峘。
“果然是你,今天怎么舍得早起买菜啦?”
他走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很自然而然地牵着我,就走进了菜市场。
“你干嘛?”
“来都来了,别浪费啊,陪我逛逛菜市场。”
“……”他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甩开,手却被牵的更紧了。
“我跟你说奥,菜市场人多,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我不会走散。”
“那你牵着我,我比较笨,我会走散。”
我扭过头去不想和他争论,可是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说起来也奇怪,林峘根本回来没多久,却和这些菜市场的阿姨混的很熟,不一会就把我要买的菜买的七七八八。我看着和阿姨杀价的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却正好扭头,提着菜朝我走了过来,那一瞬间,像极了以前我们一起上学的时候,他提着早餐走过来给我的样子,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啊。
“怎么,看傻了?你也不用太迷恋我,虽然哥帅破苍穹。”
“……”我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林峘就这样拎着一堆菜在我旁边走着,他两手提的满满却还坚持不让我提,我突然间有点愧疚,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正巧看见前面有个水果摊,我立马郑重其事地转过身去跟他说:“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橘子。”
“……”而林峘却一脸黑线地看着我。
我乐呵呵地跑去买了几个橘子,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家了。
(七)
就在我拧开钥匙打算直接关门进屋的时候,却发现林峘还站在我家门口,我接过他手里的菜,说了句谢啦,就打算把门合上。
他一手抵在了门上,叨叨道:“我都这么献殷勤帮你买菜了,唐大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笑了笑,那句还是不了还没说出口,林峘就已经把门扒开了,先入为主地直接坐在沙发上。
我一阵无语,把那袋橘子甩给他,扬言道:“尝尝,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甜橘子。”
他剥开了一个,把第一瓣塞进了我嘴里,再自己往嘴里塞了一瓣。
嚼了一口后,我俩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妈的,怎么这么酸,我以后再也不会去那家店了,老板还说挑的是最甜的给我。
“这次是失误,不过虽然不是很甜,但也很甜啊。”我说着还死鸭子嘴硬的往嘴里再硬塞了一瓣。
好死不死,这瓣更酸,我酸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林峘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帮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没说不甜啊,你买的当然都好吃啦。”
我撅了撅嘴没再说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把橘子全都吃掉了。
心想这么能忍,看来这男的以后不能惹啊。
他却拍了拍手,走进了厨房。
“让哥给你露一手。”
(八)
我以为林峘会做饭这件事已经很让我震惊了,没想到更让我震惊的是他做的饭还特别好吃。
我一下没忍住,狂炫了两碗,他在一旁看着我叫我慢点吃。
我意识到的时候,桌子上的菜已经给我炫的七七八八了,而林峘却还没怎么吃。
好尴尬,我低着头,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这么能吃。
“我吃过早餐了,这些都是做给你的,你吃饱没,吃饱了我就去收拾了。”
我看着他熟练地走进厨房洗碗,心里冒出一个大问号。
不是,他怎么在我家这么这么随意,他怎么知道我家厨房和东西在哪的?
在我百无聊赖刷了一个又一个视频后,林峘洗完碗出来了,我看着他径直走向我,突然有点紧张了起来:“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无所谓啊,我爸妈出门旅游了,我一个人呆在家很无聊啊。”
“……”我本来想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可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实在不好意思在饱餐一顿之后直接把他赶走。
于是他便留到了晚饭后,一顿饱餐后,我实在对林峘的厨艺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实在没忍住,于是问他:“你现在做饭怎么这么好吃?”
问出口的那刻我就有点后悔了,按林峘那自恋狂的性格,我不得被他自恋死。
“男人会做饭,对手少一半。懂不懂啊,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得抓住她的胃……”
我真是有病才问他。
(九)
比林峘厨艺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就因为昨天出去了那么一小会儿没戴口罩,我居然就阳了。
在家咳嗽了两天,看着抗原上历历可辨的两条杠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死不死,第三天的时候,我直接一整个喜提发烧。
前两天的嚣张行径全无,我开始迷信起来,在朋友圈狂发:尊敬的奥密克戎新冠大人,我的想法与那些狂妄之人完全不一样,我完全的尊敬您,敬仰您,对您抱着崇高的敬畏之心,完全的臣服于您,请您快点让我好起来。
可是我的免疫细胞正在和奥密克戎激战,又怎么会听到我的话。
更要命的是,我家里没有退烧药,准确来说,我家什么药都没有。
前段时间备的药,全被我爸妈带去旅游以应对他们的突发状况了。
他们是一点都没给我留,也是真一点都不担心我这个女儿嘎在家里啊。
就在我感觉要烧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我家的门铃响了。
我那时半梦半醒,已经快要昏厥过去,已经没办法去关心我家门铃为什么响了。
随后我再睁眼,看到的就是医院和坐在我旁边的林峘啊。
我一愣,坐了起来掐了林峘一把,在确认完他很痛我不是在做梦的时候,我便问他发生了什么。
只见他一脸哀怨地看着我:“姐,你都烧到40.5°了,要不是我抗你来医院,你早就烧傻了。”
随后还小声嘀咕:“哪有人一觉醒来就把救命恩人掐醒的。”
我一清嗓,不自然地说了句谢谢。
他却直接对着我的头发一顿揉搓,再摸了摸我的额头。
“嗯……睡了一天,看来恢复得还可以。果然说猪的生命力顽强是对的。”
我骂骂咧咧的和他出了院,回家继续等阳康。
可惜我手贱,就是不信邪,嫌弃自己身上臭,回去就洗了个头和澡,还在厕所拖了大半个钟。
第二天,我又喜提发烧,我拿起手机就拨了林峘的电话,扯着我已经哑了的嗓子喊:“宝娟,宝娟,我的嗓子,你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