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离奇了!”
“谁说不是呢,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医术!”
“……”
三大家族的家主满脸震撼,内心更是掀起了万丈狂澜!
要知道,放眼龙境三国,奇人异士也不在少数,可从无一人能将断手重生,枯木逢春啊……
嘶——
此子医术,足矣惊世骇俗!
“苏家主,此子有如此才能,想来也非池中之物……”
崔家主越看越心惊,不由感慨道:“还好你方才隐忍了一番,并非同此子撕破脸皮!否则咱们城北商会怕是大祸临头了!”
一旁的林家主闻言,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苏家主!咱们好不容易才在城北站稳脚跟,还是莫要树敌的好!”
听到这话,苏祁东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齐风气场不俗,又是京城人士……与其贸然得罪,倒不如先退上一步,待来日弄清了此子的身份,再设法算账也不迟!
“呼——”
念及此,他吐出一口浊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齐风,“小子,我苏祁东乃城北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家主,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既将我儿的断手接了回去,那今日之事,我们一笔勾销!”
“好!苏家主果然爽快!”
齐风微微一笑,瞥了眼门外看热闹的街坊,又故意问上一句,“苏家主,那往后我这酒楼的生意……”
“你想做什么营生便做什么,商会不会再管!”
有了他这一番话,齐风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当即,他拱了拱手,笑吟吟道:“那就多谢苏家主了……哦对了,令郎的胳膊虽然接回去了,不过最少得躺足三月才能活动。”
“苏家主切记,在此期间,万不可让令郎操劳。”
“好。”
苏祁东心中记下,而后便命人将苏浩送回府邸。
随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先前看热闹的百姓振奋不已。
全都围拢上来,眼中满是敬佩!
“公子爷,您这医术当真是神了啊!”
“可不是嘛!小的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着断手重生呢!”
“这位爷,您买下这酒楼,可是想开一家医馆?”
“……”
医馆?
齐风一听,还真有些心动了。
自己掌握着现代医疗技术,而且医疗设备又极为齐全,何不培养一些专业人才,组建个绝无仅有的医疗团队?
如此一来,冲锋兵、医疗兵不都全有了?!
“诸位说的是,医馆我们也会开,不过会另寻铺子,且要隔上一段时日……”
齐风淡淡一笑,还不忘给火锅店打个广告,“至于酒楼,这两日便会开业,吃食新颖,口味多元,到时**到时还请诸位多多捧场啊!”
“公子爷放心,我们定会来的!”
街坊商贩极为热情。
不过也难怪。
这些年,他们遭受着商会的压榨,哪个心里头不憋着一口气?
如今见齐风仅凭一己之力,让苏家吃瘪不说,还能光明正大的留在城北营生……啧啧,光是想想觉得畅快!
最主要的是。
津城就这么大,资源也极为有限。
凡是有点能耐的大夫,不是去了大国发展,便是被四大家族所招揽。
像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碰上小病小痛还成,可要遇上了大灾大病,那就是投路无门,生死由天了!
“对了公子爷,到时您的医馆开了,也别忘了告诉我们一声啊!”
有了一人开腔。
其余的百姓也耐不住性子,纷纷出言道:
“是啊公子爷,您医术这般高,有您在,我们心里也算有个底了!”
“可不是!放眼整个城北,医馆屈指可数,而且医术还比不上乡里的赤脚大夫呢!”
“……”
听闻这几声抱怨,更是让齐风暗暗笃定,务必要拿下医馆这一营生!
一来能造福百姓,赢得民心。
二来,也算给未来军队的一个保障。
……
话分两头。
苏家一行人也回到了府邸。
眼瞅着儿子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苏祁东便是一阵揪心。
缓了口气,他眸光一沉,冷瞥了眼边上的几个奴仆,“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少爷,若有任何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是。”
几个奴仆连连答应。
恰逢这时,昏迷中的苏浩也幽幽转醒。
“爹……”
“我儿!”
苏祁东眼睛一亮,两个大步就来到了床边,面露担忧道:“儿啊,你现下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爹,我手疼……”
苏浩一脸痛苦。
随即咬着牙,眸底杀意涌动,“爹,我这胳膊,是被一个刚到津城的流犯砍的,你定要帮我报仇,将那厮宰了!”
什么?
流犯!
苏祁东神色一滞,不敢置信道:“浩儿,你的意思是说……收购鸿运酒楼的那小子,只是流放至此的犯人?”
“对!”
苏浩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午时我还在城北门口碰到过他,那厮身穿囚衣,定是齐国罪人无疑……”
“对了爹,你既知道那人是谁,可是将其就地正法了?”
冷不丁的询问,不由让苏祁东哑言。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冷着脸道:“那厮将你的断手接了回去,我便暂且放过了他……”
“不过我儿放心!那区区一个流犯,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这笔帐,为父迟早会替你讨回来!”
听到这话,苏浩才骤然发觉,自己的右臂确实接回去了。
只是这欣喜归欣喜,接口处的剧痛,仍令他对齐风恨之入骨!
“多谢父亲!”
闻言,苏祁东微微颔首,柔声道:“浩儿,你好生休息,三大家族的家主还在堂内等着我,为父就先出去了。”
交代一声,他起身就离开了厢房。
来到大堂坐下,苏祁东一拍红木茶桌,勃然怒道:“三位家主,我们今日算是被那厮给算计了!”
“算计?”
“苏家主何出此言?”
吴昌平和林家主相视一眼,不由愣了神。
倒是崔家主心细,隐约间好似猜到了什么,“苏家主,可是令郎醒后说了什么?”
“不错!正是浩儿醒了,我才知那厮原是齐国发配来的流犯!”
苏祁东满脸愤然。
顿了顿,这才目露阴狠道:“三位家主,那厮的命,苏某今日是要定了!谁肯同我一起……那鸿运酒楼这块肥肉,苏某愿一同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