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雄安直直看着前方，冷哼了声。
他将手背在身后，神色逐渐变得严肃。
片刻后，他又看向白悠然，盯着她眼睛正色道：“然然，我希望你能和你娘一样，做个善良正直的人。”
“呵呵……”
她不屑发出几声轻笑，偏头看向牌位。
慢慢的，白悠然眼里蒙上一层薄雾。
她仰头望着房梁，努力把泪意憋回去。
等情绪平复些，白悠然红着眼睛看向白雄安。
“爹爹，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狠毒吗？”
见她哭了，白雄安慌张摇头，急忙解释：“我不是这意思，只是……”
她抬手阻止他继续说。
白悠然偏头看向门外，幽幽开口：“如果当日我洛水没有康复，而是就此一病不起，最后重病不愈，是不是只有这样爹爹才觉得我是善良的？”
“我……”
白雄安一时无言，他很清楚白悠然在落水后改变了很多，正是如此，他才有些慌。
见他不说话了，白悠然发出几声轻笑。
她叹了口气，重新看向沈欢的牌位，讥讽笑了。
“爹爹，有时候你真的很胆小，我娘的牌位你不敢用真名，而我，你不敢出现在我是面前，现在呢，发现我不能掌控，你想做什么？”
“我绝对没这个意思，然然，爹爹是真心喜欢你好好的。”白雄安皱起眉，着急解释。
可白悠然看向他时，眼底很平静，她好像真的不在乎白雄安的看法了。
她盯着白雄安看了一会儿，又轻叹一口气，说：“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死了，死在残破不堪的后院，爹爹没有管我。”
“不可能！”白雄安立即反驳。
他心虚避开白悠然的目光，垂眸说道：“我不可能不管你，然然，你也说了那是梦，就不要多想了。”
“可那个梦好真实，我为了活下去做了很多事，可最后还是死在了冬天，和娘一样，死在了大雪纷飞的冬天，爹爹，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白悠然说着话，慢慢朝白雄安走近。
她一直注意着白雄安的表情，她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选。
白雄安不停摇头，开始往后退。
“然然，那都是梦，你可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爹爹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白雄安转身毫不犹豫就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望着他背影，白悠然幽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跟着出了祠堂。
走出祠堂，白悠然回头看了眼，自嘲笑了起来。
见她情绪不对，彩儿上前担忧望着她。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悠然轻轻摇头，对彩儿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我没事，时间不早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可她眼眶却开始变红了，慢慢的，有眼泪溢出来。
魂不守舍回到悠然居，白悠然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让任何人进来。
屋外，彩儿担忧望着门口，说：“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爷欺负她了？”
燕七皱起眉，眼里迅速闪过狠厉。
“若小姐在将军府不开心，我就让王爷来将小姐接到燕王府去。”
闻言，彩儿惊讶看向燕七，问：“你不觉得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