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刚踏进教室，就看到讲台旁边的地板上堆着好几箱苹果。
李欣蔓咋舌，“看来，咱们专业也是不差钱哪。”
安念言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伊凝眉尾一扬，笑着说：“可能是圣诞老爷爷知道咱们今天晚上‘甘苦’要补课，所以提前来给咱们专业的同学送苹果了吧。”
严玥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伊凝，失笑道：“敢情你们家圣诞老爷爷骑驯鹿的时候，后面还带驮着好几箱山东烟台红富士的？”
伊凝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严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家圣诞老爷爷是驮着黄金来找我的。”
严玥哭笑不得，“我可以委婉地帮你跟你们家云珩学长转达一下。”
伊凝很不客气地应下了：“……好的呢，谢谢玥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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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四个人刚找到位置坐下来，班长顾佳亦就到讲台上通知大家：“班里的几个班干部合资为大家准备了平安夜的苹果，等下课了，请大家以宿舍为单位，排队到讲台这里领取。”
因为要补课而叫苦不迭的同学们，瞬间笑逐颜开。
讲台下，掌声和欢呼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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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去，上课铃声响起。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踩着点，新庭信步地走进教室里。
他娴熟地把书本在讲台桌上一摊，抬起右手扶了扶眼镜，透过厚实的镜片瞄了一眼讲台下的同学，用极其浑厚而沉闷的嗓音说道：“同学们，晚上好。”
众人腹诽：不用补课，会更好。
对大家心里怨言一无所知的毛概老师，直接点开了课件，进入正题：“现在请大家翻开课本的第57页，咱们今天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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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45分钟过去，课间休息，伊凝和李欣蔓手拉手去了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伊凝就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凭空长出了两个苹果，她问坐在里侧的严玥和安念言：“刚才佳亦不是说等下课了才发苹果嘛？怎么这么快就发了？”
坐在最里面的安念言：“不是的。这些别人是给你的。”
伊凝：“啊？什么？”
“刚才不知道是什么专业的两个男生，跑进来放你桌上的。”严玥乐呵呵地朝伊凝抛了一个小媚眼，“还特意问了我们这里是不是你坐的。”
安念言很适时地点了一下头，证明严玥说的是真的。
伊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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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熬完了第二个45分钟，已经接近北京时间晚上9点。
毛概老师宣布下课。
顾佳亦代表专业的全体同学给毛概老师送了一个平安夜的苹果聊表心意，毛概老师不过西方节日，却还是笑容满面地接过苹果，仪/式/性/地跟大家说了句平安夜快乐。
毛概老师离开教室后，顾佳亦和几个班委分工合作，在讲台上分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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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乐，伊凝。”顾佳亦递上一个苹果。
伊凝笑着接过，“谢谢你，佳亦，也祝你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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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凝将苹果放进小礼袋里，和三个舍友一起往外走。
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傅云珩双手抄兜，左手的手脖子那儿套着一个浅黄色的小袋子，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着她。
旁边还有陆森和王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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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走近后，大家互道了平安夜快乐。
安念言跟他们聊了几句后，笑着说道：“我就不刺激自己，也不在这里做电灯泡啦。你们去约会吧，我先回宿舍啦。”说完，便和其他同学一起走了。
很快的，陆森和王恩宇也领着各自的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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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珩笑着将那个浅黄色的小袋子递给伊凝，“平安夜快乐，女朋友。”
“男朋友，平安夜快乐。”伊凝接过，告诉傅云珩：“送你的苹果还在宿舍里，等会儿我们先回去拿一下，再回云玺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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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珩见伊凝手里还提着另一个小礼袋，里面的苹果露出了一个头，他伸手将人揽入怀里，垂眸，笑着逗她玩：“我女朋友晚上是化身成卖苹果的小女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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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幽幽地抬头，“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所以……”
伊凝将手里的两个袋子一股脑都塞到了傅云珩的怀里，眨着那双勾人的鹿眼，水汪汪地盯着他看，用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口吻念出了她的经典台词：“先生，买苹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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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傅云珩顺势亲了一下伊凝，“我媳妇儿这么可爱，必须买。”
伊凝眨了眨眼，胡诌道：“一个苹果，八十八块八，寓意发发发。”
傅云珩咽了下口水，自己女朋友的这波商业推销说得也是过分可爱了，只不过……“发财什么的，我现在好像不是很需要。能不能改个跟我媳妇儿有关的祝福语？”
伊凝谄媚一笑：“那就一个苹果，九十九块九毛九，祝您和您的女朋友长长久久。”
傅云珩勾了勾唇，笑着拿出手机。
看到傅云珩的操作，伊凝倒也没有多意外，对他露出了一个经典的小狐狸微笑，明知故问道：“哇，这位先生，您确定真的要买一个九十九块九毛九的苹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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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珩笑眼弯弯地回她：“这位卖苹果的小仙女这么会说话，都祝福我和我的女朋友长长久久了，我怎么可能不买呢？”
说着，很爽快地直接往伊凝的支付宝里转账：五千两百一十块点九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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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叮咚一声，伊凝拿出手机，点开支付宝，看到那个转账金额，五千两百一十块点九毛九，顿时傻眼了。
“你怎么转了这么多？”
这比之前她看到的——傅云珩给傅梦瑶转的钱，要多出了五倍多。
伊凝清了清嗓子，面露严色：“这位先生，我的袋子里总共就十来个苹果，您转了这么多，我可能得拖着小板车去水果批发市场给您铲苹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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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用。”傅云珩搂紧伊凝，贴耳细语：“苹果都归你，你人归我，就行了。”
伊凝眉梢微扬，语气轻轻地质问傅云珩：“……您想得倒是挺美的，用五千多块钱就想换一个卖苹果的小女孩做你女朋友？”
“我只要苹果，有何用？”傅云珩止不住地笑，“你祝我和女朋友长长久久，却不把女朋友给我，我跟谁长长久久？”
伊凝在傅云珩的怀里哼哼了两声，“我就是卖个苹果而已。你这种买个苹果就想有个女朋友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傅云珩认同地点了点头，“但是这位小仙女，咱们做生意的讲究童叟无欺，既然你一个苹果因为寓意着我和我女朋友长长久久，而售价九十九块九毛九，那么我如果没有女朋友陪我长长久久，就有点说不过去吧。”
伊凝破功笑了出来，“你讹我呢……”
傅云珩揉了揉伊凝的头，“我那转账的金额寓意那么明显，怎么会讹你呢。”
5210.99。
五千两百一十块点九毛九。
我爱伊凝，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