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商铺生意爆火,赚的盆满钵满,也让另外几家尚未变更经营方式的店铺掌柜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求见楚琉锦,提出将自己辖下的店铺也改做百货商铺。
楚琉锦拒绝了他们的要求,这些掌柜十分不理解。
有人忍不住说道:“王妃,小的不明白,小的管辖的店铺所处的位置明明更好,为什么反而维持原状。”
其他人立即附和:“是啊王妃,这是为什么呢?”
“现在开的这几间百货商铺,之前的营业额可是比不上我们这几间店铺的。”
也不怪这些掌柜着急,店铺经营的好不好,关系着他们的收入和前程。
若是他们本事不够,比不过其他几个掌柜也就算了,可现在分明是王妃用百货商铺给其他几个掌柜开了挂。
楚琉锦道:“几位掌柜不用着急,这三间铺子,本王妃另有用处。”
掌柜的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不知王妃准备将这几间铺子作为什么用途?”
“请问王妃,我等要不要暂停营业,先将铺子进行修葺?”
这积极的模样,竟是迫不及待。
楚琉锦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
虽然香水暂时没法生产,但是完全可以先做香皂和肥皂。
店铺修葺一间一间来,等第三章铺子装修好,差不多正好生完孩子。
几个掌柜十分高兴,都争着要将自己的店铺排在第一个修葺。
最后还是楚琉锦拍板,位于十字街口的那间当铺先修葺,位于官员居住区边上,之前开古董店的那间铺子放在最后修葺。
管理当铺的掌柜眉开眼笑,古董店的掌柜有些着急,问楚琉锦:“王妃,我们三间店铺同时修葺不行吗?”
楚琉锦:“不行。”
那间铺子的定位是高端客户群体,只卖香水,而香水调制,非得等她生完孩子再说。
把当铺的修葺方案定下来之后,楚琉锦带着人前往京郊。
百里擎苍从安定候府收来的产业当中,在京郊还有两个庄子,正好可以拿来物尽其用, 作为生产肥皂香皂的场地。
楚琉锦把两个庄子都看过,选取其中一个,吩咐庄头把庄子按照她的要求改建出来,作为肥皂香皂的工坊。
场地的问题解决了,再培训好人手,过几天,香皂工坊就可以开工了。
楚琉锦把事情安排好,刚准备回王府,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此时已经过了半下午,又是深秋时节天气寒凉,原以为大雨一会儿就停,谁知却越下越大,根本没有停下的兆头。
崔、刘两位嬷嬷以及她身边的丫鬟们担心她的安全,都不赞同她这个时候回王府。
楚琉锦自己也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也就决定在庄子里住一晚上。
庄子里原本就准备了主子休息之处,虽然无法和王府相比,但尚可将就。
魏紫带着小丫鬟们去整理屋子,换铺盖,为楚琉锦留宿做准备。
楚琉锦在王府的时候就没有让丫鬟守夜的规矩,魏紫、姚黄等人知道她的习惯,只是外面庄子不比王府,不守夜她们不放心。
于是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服侍楚琉锦睡下之后,两人到外间就寝。
屋外的雨声嘈杂急切,滴滴嗒嗒响了半宿,魏紫、姚黄两人刚开始还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以防楚琉锦叫人听不见,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睡去,完全没了知觉。
整个庄子似乎在某一个瞬间彻底安静下来,仿佛陷入了沉睡。
漆黑的夜,总是容易滋生罪恶。
而此时的战王府,书房里还亮着灯。
夜已深,百里擎苍的精神却有些振奋。
重新调查楚琉锦过往经历的暗卫,终于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了。
这次带回来的消息,果然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就连楚琉锦怎么送到庄子里去的,都写的一清二楚。
楚琉锦幼年的经历十分悲惨。
刚送到庄子的时候,她身边还有一位忠心耿耿的奶娘,只是没过多久,林珊嫁给楚修文,成了左相府新的当家主母,立即就找了个由头,把这位忠心耿耿的奶娘打发了。
然后把楚琉锦交给庄子上一位尖酸刻薄的妇人抚养,要求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
楚琉锦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时候,就饥一顿饱一顿,经常挨饿受冻,那位尖酸刻薄的妇人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什么时候给楚琉锦吃一点,要是忘了,楚琉锦就饿着。
小孩子不经饿嚎啕大哭,那妇人反而嫌她吵,往死里打她,打到她哭得闭过气去,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种环境下,楚琉锦能活下来,真的是运气。
楚琉锦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干活,从跑腿递东西开始,到后来什么脏的累的全都让她干。
就算这样,还经常被找理由不给饭吃,隔三差五就要被狠狠打一顿。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好在庄子里还有不少忠心的下人看不过去,总是会偷偷摸摸给她塞点吃的,也会在那妇人没看见的时候,顺带着帮她干些活。
年岁稍长,楚琉锦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楚琉锦才恍然大悟,原来她的出身,在某些人眼里就是最大的错。
楚琉锦开始反抗。
某天妇人又想动手打她,被楚琉锦抄起一根柴火棍劈头劈脑打了一顿。
那妇人冷不防她会反抗,被打倒在地爬不起来,气得大声咒骂:“该死的贱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老娘……”
一句话没说完,又挨了好几棍子,楚琉锦把她的牙都打掉了,冷笑:“现在只是打掉你的牙,你敢再骂两句试试,看我会不会拔了你的舌头!”
“你一个贱奴,也敢对我殴打辱骂,谁给你的胆子?”
她越说越气,手里的棍子又快又急,在妇人身上又是一顿狠揍。
妇人被打的惨叫连连:“停手!你快停手,不要打了!”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要是把我打死了,你自己也别想活。”
楚琉锦狠狠“呸”了一声:“你少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种签了死契的奴才,连命都是主子的,是打是杀,是罚是卖,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你也白死!”
她嘴上说着凶狠的话,握着棍子的手却一直在打抖。
十几岁的小姑娘第1次反抗打人,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那妇人这才开始害怕,高声求饶:“大小姐饶命!”
楚琉锦说:“我这才打了你几下,你就受不了?从小到大,你殴打我的时候,可想过会有这一天?”
“那个时候,我也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