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秦言秦越的身影出现,三皇子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讥讽秦端端,没有继续说了。
封景也不欲多说,他知道秦端端的实力。
他转了转目光,凤眸看着如同穿花蝴蝶,立刻上去对着秦家人交际的忠亲王世子封宏。
比起被三皇子的挑衅的平静,封景看着此人,更有种嗜血的杀意。
他微微垂眸,掩饰住那冷酷的神情。
擂鼓声响起。
酌秀第四轮正式开始。
百姓们安静了下来,睁大眼睛等着表演。
此时,这个湖边全是点亮的灯笼。
密布在人群中,宛如白昼。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飘散来一股股白烟,把整个湖面都笼罩起来。
灯笼的光,映在笼着轻烟的湖面,照的这里宛如神仙境。
百姓们陡然睁大了眼睛。
那轻烟飘渺的湖面上飘来硕大的绿色荷叶。
荷叶青绿,叶脉舒展。
上面竟然有一个人站着!
“荷叶上面有人!”
一人惊呼,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荷叶。
“荷叶上面如何能站人的?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真此人是谁?也太厉害了!”
这时,悠扬的月
那人在大家的瞩目中,缓缓开始舞动。
她穿着一件渐变的粉色的衣裙。
如春日枝头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发髻竖的雍容大气,头上斜插着两只流苏金步摇,随着动作如流水般摇动。
耳环、项链也是粉金色,十分贵重。
随着荷叶飘动,灯光移到荷叶上。
她的脸露了出来,上面带着面纱,也是粉色的。
人群爆发惊呼。
是武国圣女!
圣女白若,一改往日的白衣白裙,画着一双黛色峨眉,这样雍容富贵的打扮,整个人好似一朵牡丹般馥郁。
“太美了,圣女这身简直是我的梦中神女!”
“没想到那么雅致的圣女打扮起来如此娇艳,我来酌秀来的太对了!”
他们还没感叹完,就见圣女撒然一挥袖子。
那袖子才露出了玄机,是长长的水袖,好像是活了一般舞了出去。
白若脚尖立起不断旋转。
水袖也随着她的旋转被带动,团团包围着她。
远远看去,白若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美得吸人眼球。
不管是百姓聚集的河岸,还是贵人所在的亭台都忍不住爆发一阵叫好声音。
白若这一手水袖的功夫堪称出神入化,配着荷叶,跳的舞任何人也挑不出来错误。
其余被淘汰的小姐们,看着白若的舞姿,都露出了黯然的神情。
她们本来都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但和这种名动天下的人物相比,实在是太弱了。
亭台喝彩完毕后,大家心里都不禁出现一个念头。
秦端端想要赢圣女,真是天方夜谭。
而白若的荷叶越来越接近了亭台,原先在湖中搭建的水台,已经在这一个时辰内被拆掉了。
白若水袖停止,依然抱着自己,犹如花=苞在等待盛开。
直到完全来到亭台前。
一道笛声划破湖面的寂静。
水台原先的位置,激射出数道水流,将荷叶托举而起。
白若骤然起跳。
她水袖再次张开,在荷叶旋转,衣裙也别有玄机,在猎猎的风中撒开。
好像荷花盛大开放。
如此视觉盛宴在人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立刻让他们疯了似地鼓掌喝彩。
“天啊!你们看到了吗,圣女被水托着跳舞!”
“在平地上这样跳都很难了把,竟然能在水面上旋转,如此功力难以想象!”
“这样的舞蹈从来没见过,莫非是圣女自创?”
“如此新颖奇绝,肯定是!”
“圣女舞技仿佛神人,秦端端绝对不可能赢过她了!”
“太厉害了,我以后要回去把今日圣女此舞,说给我的朋友们听,他们肯定后悔不来。”
“能看见此舞,三生有幸啊!”
乐声渐渐停歇,水流停止。
荷叶落到湖面上,圣女顺着楼梯登上了亭台。
随着她的走动,周围的皇室子弟还有大臣们,满是惊艳和爱慕的眼神。
这些眼神让白若受用极了。
不枉她苦练此舞十数年。
白若这舞是早就精心准备好的了。
她熟知历史,直到历史上秦端端是才名远播,唯独没有舞姿现世。
白若有了提前占据未来皇帝封景的计划后,就一直在筹谋如何胜过秦端端。
她推断秦端端不会跳舞,特意将后世一只名家舞蹈排出来,自己苦练,就是为了此刻。
现在看来,效果极好。
想必封景此时已然对她刮目相看了吧。
来到了皇帝面前,白若盈盈下拜:“武国圣女白若,将此舞献给大周,祝武国和大周海晏河清。”
众人听了赞叹不已,圣女舞跳得好,话也如此好听,真是完美。
皇帝笑得脸都皱了:“圣女有心了,此舞姿堪称神仙舞蹈,让我们都饱了眼福了。”
“不过是些微末技艺,陛下谬赞了。”白若谦虚道。
三皇子高声道:“圣女太谦虚了!如此舞姿,真是好像仙女临凡,绝对是本次酌秀的第一,其余人等跟你比,那便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父皇,儿臣提议,大家都不用再看了,直接定圣女第一,也好让我们早些回去休息。”
秦端端还没比呢,三皇子直接把她说成土鸡瓦狗,连表演都不必。
关键这话一说,还有许多人很赞同的样子 。
显然他们都认为圣女已经是酌秀的最后胜利者了。
这么公然的辱没秦端端,秦越这暴脾气当即就要发作。
秦言一把按住他,惹来秦越不满的瞪视。
秦言轻笑:“别惹事,小妹要出场了。”
秦越眼睛一亮。
一群人都在恭维圣女,天空中突然撒下纷纷扬扬的东西。
大家凝神一看,竟然是无数花瓣。
亭台上最边缘处一个命妇惊叫:“那天上的是什么……”
她还没说完,所有人抬头。
那银亮的月轮里飞出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万道流光,真仙临世!
封景眼角微微弯起。
那血色胎记,像是泼墨一般洒在他的脸上,明明该是丑陋无比的。
可那双凤眸深邃如渊,似乎都将人三魂六魄都勾去。
他轻笑出声,磁性低沉的声音在风中飘散。
“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