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受控制的愤怒涌上,让秦端端漂亮的杏眸,陡然染上狠厉,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竹管,冲着打开的窗户一吹。
无色无味的药粉弥散进去,不过片刻,就听见里面传来“咚”的一声。
窗户上纤细的女子身影因为这药粉的作用倒下,可秦端端内心的怒火丝毫没有消失。
秦端端用力的踹开房门,门哐当一声反弹在墙面,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原本应该护卫在这里的暗卫好像全都离开了一样没有反应。
可是秦端端血气上涌,混乱的思绪充斥,完全没注意到这点。
她踹开房门,叶红霜毫无知觉的侧躺在地上,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微微倮-露了一片背脊。
叶红霜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皮肤紧致蕴含光泽,丝毫不输给精心保养的大家小姐的肌肤。
反而因为微微起伏的肌肉,似乎更加带有几分别样的魅力。
但秦端端只觉得刺眼极了。
她不该怪叶红霜,毕竟命令她脱衣服伺候的是封景,作为暗卫叶红霜不可能抗命。
她竭力挪开眼神,看向“罪魁祸首。”
而秦端端咬牙切齿的人,此时竟然还睁着眼睛,凤眸幽暗的看着她。
秦端端忍不住一惊。
这药粉是自家三哥给的防身用品,她后来又根据天算子那本秘术的方子,结合改良过。
一点点就可以迷昏一头老虎,因为太过于强力的药效,秦端端使用的并不多。
封景竟然还能在这个药粉的作用之下,保持清醒?
但很快的,秦端端注意到封景一动不动。
她又骤然松了口气。
看来封景是在跟药力抗衡,所以能保持清醒,但是却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秦端端见他嘴唇紧紧的抿出一个弧度,除此此外,没有半点波动。
于是更加不爽了。
她关上门,精致秀美的小脸罩着寒霜,缓缓走过去。
封景也跟着微微抬眸,莫测的看着秦端端,依然没有说话。
“如此情况下,四皇子连脸色都没变过一下,可真是沉得住气。”
秦端端站到他身前,带着几分阴霾道,“你不怕我对你出手吗?”
她说着,还刻意把手臂成爪,放在了封景的脖颈上。
换做任何一个人要害被抓住,都会有些微的不安和恐慌吧。
但封景依然古井无波,他只是微微皱眉,说出第一句话:“你在闹什么?”
闹?!
封景怎么可以在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之后,还这么淡定。
难道他觉得让别人伺候他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像在意的只有她一人。
怒火好像蚂蚁一样啃噬着秦端端的心脏。
令她这一瞬间,失去了一部分理智,弯腰,冲着封景的脖子就是恶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洁白的贝=齿深深的嵌入了封景如玉般修长的脖颈,秦端端丝毫没有留力气,一股殷红的血液从她啃咬的地方留下。
咬的是要害,又这么用力。
封景终于有了反应,喉头滚动,低沉的闷哼一声。
秦端端听见他的痛哼,才心头畅快了一些,牙齿依然不松开,愤愤道:“还觉得我是闹吗?封景!我再给你一口,你的血脉断了,就会血尽而亡!”
封景平静道:“那你为何要如此。”
“你白日里当着我的面,那般道貌岸然的拒绝别的女人为你解毒,转头就吩咐的你的暗卫脱衣,封景你可真是厉害,就这般急不可耐么?不过冷战几天,就等不得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两面派!”
这才是秦端端愤怒至极的真正原因。
她今天晚上是做好了替封景解毒的准备,结果一过来,封景就要也红霜脱衣服。
原来自己纠结半天,不顾及女儿家的矜持,上赶着解毒,在封景那边就是这样可有可无的,他早就打算好了,还妄想瞒着她。
一腔真心都喂了狗了!
她不会让封景真的出事,但一定要给他教训!
秦端端牙齿再次用力,她更凶狠的咬着,再用力几分怕是要将封景的脖子血脉撕破。
封景却陡然笑了出来:“原来你是在喝醋。”
他一把握住秦端端柔=软细瘦的腰肢,把她死死的禁锢在怀里。
秦端端猝不及防,根本没想到封景竟然还能活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一瞬间的惊慌后,秦端端手里已经将银针握在手里,抬手就刺,招式狠辣,击中了必定是毙命的下场。
封景却根本不躲开,任由秦端端下狠手。
银针尖端在碰到封景脖子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锐利的针尖甚至都沾染了他脖子上的血迹。
秦端端杏眸晦暗,哑声道:“你为何不躲!”
封景歪了歪头,伤口更加接近银针,眼看就要被银针戳伤,这动作,让秦端端好像被烫了一样赶紧挪开手。
他唇瓣浮起好整以暇的笑意:“为何要躲,是我惹你生气的,我自然该让你出气。”
出什么气,这暴君脸皮厚到不可思议,分明是吃准了自己不能下手杀他!
不管是出于感情和利益,她都不能,现在的撒气已经是极限了。
秦端端深恨自己不再像是以前那样任性。
要是以往,天大的理由,她都出气再说。
自己这样不下手,又非要撒气的模样,在他眼里,定然很可笑吧。
秦端端骤然一阵无力,她冷冷的收回银针,使劲挣脱封景的手,就要走。
算了。
她有何立场做这些?
又不是真的跟封景成亲。
封景若是要和其他女人亲密,那也是他的事情。
反正从今以后,她不必再管。
秦端端想走,封景却不愿意放了。
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好像某种铁箍似的,不仅如此,封景空闲的右手抬起,握住秦端端的小腿一抬,让她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
秦端端愕然又惊怒的瞪他,漂亮的眸子燃着火焰,生机勃勃,让他的心也跟着剧烈波动起来。
封景将唇抵在秦端端的耳畔,凤眸微敛,带着他人察觉不出的急迫:“你撒了气完了,现在,该我了吧,端端,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是要自己替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