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善急忙解释，“不过等我到华众之后，发现你其实还是挺好的。工作能力强，虽然性格有时候太毒，但是好歹大部分说的都是对的。”
听到陈善善说到这，某人的神色稍稍缓解了，不过一双眸子还紧紧地盯着陈善善，似等着她接下来能说出什么。
“而且，我之前被当事人骂的时候，你虽然没有特意来安慰我，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另样的安慰。”陈善善说到这，思绪也回到了那时。
那个时候，陈善善确实是感受到了言倦，竟然还有属于自己温暖的一面。
言倦，仿佛一颗包裹着毒药的糖，只要你剥开那颗表面，里面的内核却是比谁都善良。
没想到陈善善说那件事，言倦稍微有点不自然。
面对陈善善的夸奖，言倦摸了摸鼻子，佯装自然道，“我那也是凑巧碰到了，要是没碰到，我可不会去安慰你。况且安慰你，也是不想你耽误之后在华众的工作。”
陈善善面对言倦的撇清，笑了笑没说话，因为她已经看到言倦在月光下开始蔓延红意的耳垂。
“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陈善善假装听进去言倦为自己的开脱之言，给他全一个面子。
事后联想到容静给自己报信，说言倦问自己的去向，到之后他凑巧碰到了自己在咖啡店，以及之后不自然的演技，一系列的动作，当时陈善善或许是在局内，没有拨开重重云雾去开清。
但是最近回想，陈善善或许觉得，这就是言倦式的关怀。
一张冷漠的脸，给他笨拙式的演技和悄然流露的关心遮挡了一层布。
想到一路上都是在和言倦说自己，陈善善还没问他最近华众怎么样。
言倦闻言，“挺好的，一切都在自然的轨道内发展，和以往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唯一不一样，言倦或许就是在看办公室外空荡的位置，时不时发呆。
当然这件事情，言倦是绝对不会和陈善善说的。
听言倦的话，陈善善不知道突然想到魏然前几天在群里说的话。
“言倦，我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茶不思饭不想的？”陈善善含着笑意，对着言倦说。
言倦乍听，身体僵硬，脚步停滞了片刻，眼睛盯着，似在等着陈善善知道什么。
陈善善见言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更加确定了魏然的话。
心上却是有点难以言喻的窒息感，随后笑了笑道，“怎么了？”
言倦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问着，“谁和你说的？”
陈善善见言倦欲盖弥彰的样子，更加肯定，想着他或许是第一次谈恋爱，作为朋友肯定要照顾他的心情。
委婉道，“我就是偶然听到了，谁说的也忘记了。况且你这个样子也很不健康。”
或许因为今晚和言倦的打开天窗说亮话，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照顾。
知道言倦面对这样的进退两难的窘境，陈善善觉得自己应该作为知心朋友好好地开解他。
不应该让言倦像一个青少年那般，误入歧途。
“不过，言倦其实喜欢一个人吧，也没什么的。”陈善善一边放松和惬意地讲着，心里想着给言倦传授秘诀。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心跳直接停滞，脑子一瞬间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转动。
完了，她是不是知道了。
会喜欢陈善善这件事，言倦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当看到陈善善和别的男人笑嘻嘻地讲话，自己的内心确实是有一瞬间是愤怒的，甚至那一刻她的笑脸都如此的惹眼。
言倦恨不得直接走到陈善善身边，把那些臭男人的手甩开。
当时不行，两个人现在是什么身份呢？普普通通的朋友而已。
虽然言倦平时嘴巴转的快，但是在处理从未接触过的男女关系，一头雾水。
今天乍然听到陈善善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她知道了什么。
说话的陈善善，没有听到言倦回答的声音，心下也没多在意。
毕竟在谈及自己喜欢的人，肯定是害羞的，不愿意说话也很正常。
因此，陈善善更加觉得自己肩负更大的使命。
对着言倦语重心长道，“喜欢的话，就要勇敢去追求，毕竟这辈子也没有追求什么了。你也别害羞和我说，我来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经历。”
听到这，言倦以为陈善善要对自己说些什么暧昧的话，结果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脸一黑。
“我以前也喜欢过一个人，不过也就短暂地持续了没几周。”说完，陈善善能感受到旁边传过来的炙热视线，以为言倦开始找到认同感，更加自信道。
“我当时喜欢的时候，就悄悄地接近，联系也变多了，不过后来架不住人家不喜欢我，也就不了了之。但是现在我看来，好歹也努力过，也没什么可以后悔的。”陈善善的目光灼灼。
“因此，我要告诉你，就算被拒绝了也没有关系。听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听完全程的言倦，从听到陈善善一开始的话，就已经脸红青交错，甚至眼睛微眯透露着不知名的危险。
“你这什么时候的事？”
“啊？”陈善善还没懂言倦问的是什么。
“我说你喜欢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言倦低沉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陈善善都把自己情史给言倦摊开，言倦虽然不会作出感动的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动容吧。
说不定会问问，她当时的心情或者追人方法，没想到他一开口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还是说想看看她的年龄是什么时候，好看看追人方法合不合适现在？
想来想去，还是这种可能性高一点。
“其实也还好时间，就大一的时候，现在都五六年了。”
言倦知道时间后，闷闷道，“你看来从大一就不安分。”
自己好心好意给言倦出主意，结果他问自己时间是想损，陈善善这可不能忍，赶紧为自己解释道。
“毕竟刚经历过高考，谁不想好好谈一场恋爱，毕竟长这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上大学还不给我圆一场梦？况且人年少时，正是感情泛滥时，你还不允许少女怀春？”陈善善的语气十分凶狠，仿佛下一秒言倦要说出拒绝的话，一大堆反驳的等着他。
在陈善善自以为十分凶狠，但言倦看来却带着些稚气的可爱，被如此姿态的陈善善堵住话头，言倦难得地只是看了一眼，弱弱的没说话。
“况且总比某些人好，现在才开始少年怀春。”陈善善的话夹枪带棒，言倦被刺得难得地说不出话。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在这方面好歹也是你的前辈，要是又疑问，可以来问我。”陈善善又恢复了得意洋洋。
言倦见下一秒还凶神恶煞的人，现在又是得意满满，笑了笑。
说起脸色多变，陈善善还真是不遑多让。
言倦点点头，装作回应了陈善善。
陈善善见言倦明明处于劣势状态，还不问自己，边暗戳戳地提示道，“你别害羞怕问我，只要你问，我知道肯定的话肯定会告诉你。你喜欢一个人，你就处于劣势，你一定要主动，你不主动她怎么感受到你的心情呢？况且言倦你平时不是自信的很嘛，谈恋爱就是要那股自信。”
说完，生怕他没有了解到自己传授的精髓，陈善善颇为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倦闻言，眼神闪过一丝陈善善看不懂的精明，“哦，那我懂了。”
见言倦一脸认真，陈善善十分欣慰。
果然教聪明的学生就是快，一点就通。
“行，那就行。放心大胆往前冲！”陈善善对于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满意，称赞般地点点头。
言倦默了默，有点看好戏般的说话，“就怕你到时候撑不住。”
听这话，陈善善一脸无所谓，“怎么会撑不住呢！看到好朋友终成眷属，我高兴都来不及。”
两个人慢慢悠悠的步伐，终于走到陈善善家楼下。
看着言倦身上的外套还有点湿，许是刚刚上车之前淋湿。
陈善善猛地想起来，“你等一下，你之前的西装还在我这，我上楼拿给你。”
说完，陈善善如同一只被发射的炮弹，赶紧往前跑。
几分钟后，又从电梯中匆匆地跑下来，推开门走到小区楼外。
“这套西装一直想还给你，老是忘记。刚好今天你也在我这，我就干脆顺手给你了。”说完，陈善善把已经打包好放在袋子里的西装，伸手递给言倦。
言倦颇为意外地盯着陈善善说，“我以为你都忘记它，打算拿着我的西装卷款携逃。”
陈善善笑了笑，没好气道，“我就算跑，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言倦的我可不信明晃晃地摆在脸上，“我看刚刚陈律师跑步的速度可是快的很。”
知道言倦是在嘲笑自己，陈善善翻了个白眼，“那我还是为了谁，怕他多等才跑得快的。”
言倦闻言神色楞了楞，随后带着些察觉不到的羞涩，“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我都会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