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想了许久,最后只能将这次的事故原因,归结给那张标示太公冢的地图上。
“后来呢,在小胡消失在暗河中以后,你们是否有找过他?”
袁天赐摇摇头:“没有,当时那种情况下,四处一片漆黑,凭我们几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回头去找他。”
颜宇愤恨的骂道:“还找他干什么,像这种人,就应该被永远的留在那里。”
对于颜宇的咒骂之语,凌云也没有表示任何反感,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潜伏在身边十几年的“特务”,估计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寒而栗,特别是这个“特务”平时都不出手,但一出手就会如山呼海啸般,直接要了人命!
随后,众人问过医生,得知袁崇云和颜恩两人还需密切观察,何时醒来暂未可知,于是凌云便和凌梦两人先行回去,只留下袁天赐和颜宇两人继续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
当然,这期间医院有特别为他们俩准备了贵宾特护休息室,只不过他们两人几乎都没怎么在休息室休息过......
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过去了近一周时间,这一周时间以来,袁天赐和颜宇两人是轮流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守候着,颜粟期间也来过一次,只因工作关系,没停留多久便匆匆离去。
终于,在经过医生一番细致的检查以后,决定将袁崇云和颜恩两人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特护病房,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已经脱离了危险,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特护病房内,颜粟面无表情看着病床上的颜恩和袁崇云,袁天赐和颜宇两人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许久以后,颜粟头也没回的朝医院院长沉声问道:“情况怎么会这样,我需要一个解释?”话不多,却极具压迫力。
五十多岁的医院院长,一个微秃的胖老头,虽然年龄不大,但头发却白了一大片,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神情不佳,也不知道他到底忙什么去了......
胖院长听到颜粟极具压迫性的语气以后,那光洁的额头瞬间便渗出一片细密的汗珠,连忙抬手胡乱擦拭一把,随后语气略显颤抖的回复道:“颜、颜会长,颜教授和袁教授他们身上的伤确实已经没关系了,主要是、是......”
“是什么,说?”颜粟扭头冷眼看着胖院长。
“颜教授他们是颅脑受到重创,能撑着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我们医院特意从国外请来专业的脑科权威专家,他们对颜教授和袁教授也进行了权威且细致的检查,都......”
“直接说结果!”颜粟眉头一皱,眼一瞪,瞬间就把胖院长给看得喉头打结。
“颜教授他们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胖院长战战兢兢的说完,连看都不敢看颜粟。
“说具体点?”
胖院长抖抖索索的说道:“颜教授他们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植物状态",处于此种状态的患者也就是我们通常所称的"植物人"”!
一旁颜宇听到胖院长这么一说,当即暴跳如雷:“你这是什么狗屁医院,投入那么多人力无力,你现在告诉我居然会是植物人这么一个结果?”
胖院长抬手擦拭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面色发白的看着颜宇:“颜、颜公子,这个颜教授他们伤情确实很重,我们医院几乎已经把全世界最顶级的脑科专家都找来了,可、可是......”
“我管你什么狗屁顶级专家,我告诉你,要是我老姑他们醒不过来,你就可以直接滚蛋了,不仅是你,你这医院也就别想再开了。”
胖院长一听,当即吓得声音发颤:“颜、颜公子,我们确实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可、可是........”
“可是个屁,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我老姑他们早日醒来,否则我肯定会说到做到。”
“颜公子、我、我们......”胖院长一时之间竟急得说不出话来。
紧蹙眉头半天都没说话的颜粟见状,遂才扭头看向同样许久都没出声的袁天赐说道:“好了,天赐,你先带宇儿出去,吵吵闹闹的不仅打扰你爸妈休息,还有失身份。”
颜粟在心中,对于袁天赐的看法很奇怪,虽然眼前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他的养父母,但好歹也是从小将他养到大的,可如今他们发生如此重大事故,为何袁天赐的表现却是如此的冷淡?
看他此时的平静模样,仿佛是在看两个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人,这种状态确实太不寻常了,与颜宇一比较,两人之间的情绪差别一目了然。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袁天赐此时的表现很冷淡,让颜粟感到费解,但对于颜宇的表现,他也非常不满。
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是我颜粟的儿子,说话做事,不要求你有多么的领导风范,多么绅士,但最起码你得有点素质,你应该懂得最基本的尊重是什么样的。
像颜宇刚刚的说话方式,举止动作,哪一点够得上自己的标准,难道这就是自己多年来倾注心血努力培养的结果?
颜粟何许人也,那是打一个喷嚏都能在格尔木市引起一场小型地震的人,政协委员、名下各种企业多不胜数,有人做过统计,颜粟在全国范围内,经营的实业工厂、商业广场、房地产、证券金融、饮食连锁机构等等,以格尔木市为总部,已经覆盖蔓延至全国各地,下一步他的战略目标还打算朝国外延伸,他的财产估值已不下千亿,是全国排得上号的超级大富豪。
对于只有一个独生子的颜粟来说,他在颜宇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特别是当颜宇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更是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颜宇,可事实上,因为母亲的突然离世,给颜宇造成的打击很大,使得他心理上似乎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扭曲心态,只要让他觉得稍稍不顺心的事,他都会大动肝火,不把对方给弄残都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