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别乱......”小胡子的“来”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库勒从怀里掏出的东西给生生顶了回去。
只见库勒从怀中慢慢往外摸出一盒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才扭过头一脸漠然的看着小胡子:“如果我是你,这种情况下,绝不会轻举妄动,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在下是空手道黑带六段,所以,你要是想松松筋骨的话,我倒是很愿意效劳。”
眼见自己的小伎俩逃不过对方的眼睛,再看库勒那一身精健发达的肌肉,自知不是对手的小胡子当下便打消了痛下杀手的念头:“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
库勒三两口抽完手中的香烟,用两根手指夹住烟屁股用力往空中一弹,看着那截闪着火星的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数米之外的地上。
随后拍了拍那些掉落在身上的烟灰,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到小胡子身旁,声音不大,语调也很平淡,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商量的味道:“我替你保密,你带我进墓。”随后不等小胡子回话,转身便先行离开树林。
小胡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关于库勒的话中之意,他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年头,谁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
既然如此,那自己目前来讲应该还是安全的,既然不至于提前暴露,那自己就要加紧行动脚步,反正做完这一单就不干了,那也就没必要留后路。
与其如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在墓中找个机会将这家伙干掉,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了!
小胡子想到这,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在心中冷哼一声:“空手道黑带六段是吧?老子到时把你变成六段!”随即转身离开了树林。
格尔木市郊区别墅中,政王爷收线以后,半天不见动静,只是安静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半响,才终于出声:“说!”
直立在书桌前的韩焱恭敬的说道:“老板,里里外外都搜遍了,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属下以为,袁天赐是不是摆了一个迷魂阵?”
“迷魂阵、哼哼!”政王爷冷哼了数声以后才继续说道:“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冷瑶那里怕是会有危险,你现在马上出发去格勒木,找到她,告诉她行动取消,你们只需要找个可以看见古墓的地方隐藏起来,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站立在书桌前的韩焱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明白,那小胡子呢?”
政王爷没出声,约莫过了五秒钟,突然从转椅后扔出一粒象牙雕刻的棋子,那如雪的棋子在那张上等红酸枝雕凿的书桌间来回打了几个旋转,最后“啪嗒”一声倒扣在桌上。
韩焱近前一步,从书桌上捡起那枚象牙棋子,面色森冷的看了一眼,说了一声:“属下明白。”随即紧握那枚象牙棋子,转身离开!
话说探墓小分队在那条“金光大道”中朝前直行约莫五十米以后,来到了甬道一处弧形的拐弯点。
但见前方依旧是一条长近百米的金光甬道,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没有了先前甬道上那些大小不一的孔洞。
众人没多想,继续往前小心翼翼的走着,约莫走过一段近三十米的路程以后,行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行动队队员张尧、小王两人突觉脚下一沉,连忙下意识的往回缩!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约莫数十支闪着金光的利箭从两边墙壁中疾速射出“嗖嗖嗖”往他们身上玩命招呼,瞬间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了个穿身而过!
小王躲闪不及,身上顷刻间便被射出十几个透明窟窿,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就咽了气。
张尧颈动脉被一箭射透,当场血流如柱,瘫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考古队员们瞬间乱做一团,这群整天坐在空调房里对着资料考古的“专家”们,终于意识到现实是有多恐怖。
纪桀见状,立即果断下令:“圆鼓,跟我救人,其他人戒备!”
命令一下,特别行动队余下队员顷刻间便在考古队外围布置起了一道人墙,背对着考古队,警惕注视四周。
纪桀跟圆鼓两人则一左一右迅速奔向那两名中箭伤员:“小王已经不行了,我们救张尧。”两人边说边朝脖颈中箭哀嚎不止的张尧奔去。
当兵这么多年,即便见多了流血事件,但在他们面对两名伤员此时的境况时,还是本能皱紧了眉头。
面前的小王,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窟窿,殷红的鲜血顺着那些个血窟窿汩汩流出,很快便染红了他身体下的金色地面。
目测最少有十五支利箭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在他身上穿胸而过,当场就让他断了气。
而靠后一些的张尧相对小王情况要好一些,但依旧不容乐观。
除了身上零散的被射出几个血窟窿以外,最要命的则是他脖颈主动脉被一箭洞穿,此刻正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往外直喷血,饶是平时如钢铁般强硬的张尧此刻也禁不止哀嚎不止!
纪桀跟圆鼓一左一右,边伸手按压住张尧的脖颈动脉,边架起张尧双臂,就要往回拉:“张尧,撑住,我们马上救你......”
话音未落,但见张尧强行止住哀嚎,颤抖的双手紧紧拽住纪桀衣袖,眼神决绝且充满乞求的望向他,大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脖颈动脉被利箭洞穿,一张口除了不断往外吐血以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那从口中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便糊满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纪桀明白张尧求死的意思,只见一向冷漠的他此刻也禁不止热泪盈眶。
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故作轻松的安慰道:“张尧,你会没事的,相信我,你一定要坚持住,想想你家中的父母,他们还在等着你回去,你一定给我坚持住了......”
相比于纪桀的冷静,一旁的圆鼓早已哽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