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刚想开口阻止,一旁的白嘉平拉了下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开口。
她转头小声的问:“为啥不让我说?”
“你没发现咱妈很高兴吗?”白嘉平看着打电话的赵月彤满脸都是笑容。
沈莹当然看见了,已经许久没见到赵月彤这样开心了。
“算了。”
沈莹也不想打扰了他们高兴的兴致,而且这原本也应该是一家人高兴的时候。
挂了电话,赵月彤拉着沈莹的手开心的说:“你是没听见你爸的声音啊,开心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不得开心么,都是要当外公的人了,别到时候天天板着脸啊。”沈莹意有所指。
“嗐,你爸现在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哪有板着脸?”赵月彤帮他说话,“隔代亲,等孩子出生指不定怎么喜欢呢。”
沈莹已经能想象出未来某一天沈彦海带娃的场景,一定很好玩。
聊了会儿,赵月彤询问:“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晚上给你做?”
“我现在胃口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正常做就行。”
快两个月了,沈莹还是没有任何的孕期反应,好像没事人一样。
和赵月彤说了之后,她到没有很惊讶,“看来你是遗传我了,我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啥也不忌口。”
“那我这个会不会是女儿啊?”沈莹看向白嘉平。
赵月彤也看着他,开玩笑的问:“怎么?嘉平喜欢儿子吗?”
“儿子女儿都好,我没差的。”
“就是,管她儿子女儿呢,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样的宝贝着呢。”
正说着,白嘉平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微微一皱,“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到他的表情变化,沈莹奇怪会是谁打来的。
赵月彤拉着她说孕期注意的事情不得抽身,正好沈莹也听听过来人的经验。
白嘉平站在门口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回来的时候沈莹已经上楼休息了,赵月彤戴上眼镜正在翻阅资料。
白嘉平凑过去看了眼,询问道:“妈,你在看什么?”
“提前挑选宝宝的名字啊。”
“这才两个月,不急呢。”
赵月彤推了下眼镜说:“这是外婆的心意,你放心最终定名字的还是你们,我就是选一些不错的给你们挑选。”
白嘉平想了想也有些道理。
他这两天也在纠结要不要提前预选一些名字备用着,不然等真的生产完上户口再想有点着急了。
既然赵月彤主动揽下这个事,他也就不用费心了。
手机响了一声,提示一条微信消息。
看到发信人,白嘉平皱了皱眉,和赵月彤打了个招呼上楼去了。
沈莹正躺在床上看书,听见门口的动静,一眼便看出了白嘉平有心事。
“谁给你打的电话啊?”她好奇的问。
白嘉平坐在床边,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
这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不由得想到那天同学聚会后和裴晨川说的那些,心中突然紧张起来。
“是不是陆宁的事情?”她抓着白嘉平的衣袖紧张的问。
“不是,是我舅舅的电话。”
沈莹松了口气,“那有什么不好说的?舅舅说啥了?”
“他……”白嘉平欲言又止。
很少见到他这幅样子,沈莹都有些着急了。
从床上坐起来些,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问:“咱们是不是夫妻?夫妻之间就不能有小秘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嘉平略微思量了片刻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舅母的身体不是很好,舅舅打算明天带她过来检查,然后……”
说到这,他停顿了。
“是不是要住在家里一段时间?”沈莹大约猜到了。
“嗯。”白嘉平承认,“不过不是住在这。”
“他们想住华鼎园?”
华鼎园的别墅是在沈莹的名下,不管他们是否结婚,那都是属于沈莹的房子。
于情于理白嘉平都应该和沈莹打个招呼,但是他并不想却又无法拒绝。
沈莹看出了他的犹豫,轻轻地拉着他的手问:“是不是以前你小时候舅舅经常照顾你,然后你觉得欠了人情不好意思?”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
经过上次他大伯程鸿胤的事情后,沈莹已经发现了,白嘉平并不是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
除非是有什么不得以的事情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就像欠了人情这件事,白嘉平是最不喜欢的。
都说人情最是难还,千万别轻易欠下。
可那会儿他还小,没有生存能力不得已被他们照顾,不然白嘉平也不会欠下这人情债。
沈莹能够理解,毕竟没有他们的照顾也不会有今天的白嘉平。
“客房不是空着么,住客房吧。”沈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她不想让白嘉平为难。
白嘉平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谢谢你。”
“咱们之间这么客气干嘛?你的舅舅不还是我的舅舅么?”沈莹靠在他的肩膀上,“明天他们检查完后,一起吃个饭呗?”
“你想见他们?”白嘉平很意外。
沈莹不理解,“你家里的舅舅为啥不能见?是我拿不出手吗?”
“当然不是。”他解释,“主要是舅舅和舅母常年住在乡下,可以说是很普通的夫妻俩,在言语说话上比较……我是怕你介意。”
沈莹猜想,可能就是普通的乡下人吧?
“没关系啊,我不介意。”
看到她真诚的脸庞,白嘉平答应了。
提到房子,沈莹忽然想起来她之前还租了碧桂园的房子好像还没退租呢,算了算应该也到期了。
翻出手机拍下的合同,还真是。
“哎,明天得空要去一趟房产中介,碧桂园房子的租赁合同到期了。”沈莹提醒他。
白嘉平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说:“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什么?”
“你在碧桂园租的那个房子其实是我的。”
沈莹:“?”
“准确的说,是那位给我准备的婚房,挂在我从前名字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