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做了错事要道歉?”
秦海澜在李居呆头呆脑中擦干净了他的手臂,尔后对着范阳恶狠狠地质问道。
此时秦海澜,显得非常蛮横,甚至有些不可一世。
范阳强忍着心中有怨气,立马站了起来,身子发颤的他,失去了平日里的风采。
以一种带着颤音的口吻对李居说道:“对不起李居兄,是我不谨慎。”
李居原本对范阳还是有点好感的,因为直到现在,人家进场到落座等等,都是十分有礼貌,显得很有气质,这点李居比不了。
可他感受到到了范阳对自己的敌意,而且这份敌意愈来愈较真,愈来愈浓。
此时范阳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一只随时要扑过去把自己撕成无数块的恶狼,这让他很不高兴。
所以,李居也乐得配合秦海澜,以一种刻毒的口吻回应道。
“下次注意点。”
李居并没有站起往回话,而在坐着,狭长的眼睛如同弯刀,只是斜着瞟了一眼,其中较着带着几分厌恶与嫌弃。
李居却是不会在乎范阳若何看自己,而是很在乎秦海澜要如何演下去。
他就是再迟钝,此时也知道秦海澜是在演戏,不过他不能确定的是,秦海澜是演戏给自己看,还是演戏给范阳看。
周天养曾教导过李居,当你没法预判一件事物未来的走向时,你最好隔岸观火,一声不吭,静观其变。
秦海澜听范阳道歉了,又白了范阳一眼,才随后落座,随后尽是心痛不已看着李居那只被红酒泡过的手臂。
情义绵绵地问道:“李居,没烫着吧?”
李居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没烫着,这是红酒,不是开水!”
他大爷的,你这小妮子演戏的程度也太差了吧。说完话后,李居在心中骂了一句。
秦海澜却是故作诧异之状,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光洁的脑门。
温柔地说道:“哦!对了,红酒好像是不烫的呀,你看我,每次在你眼前出洋相,你可别笑我哦。”
李居见秦海澜这等神情,腹中有些翻涌,可又感觉这么做太不给秦海澜面子了,便强忍了下来。
不是他想笑,就算没有范阳在身边,他也笑不出来,因为他愈来愈感觉像是自己被算计了,而且连倒霉的范阳好像也被一路算计了。
范阳将秦海澜的一切看在眼里,他几近暴走,却强忍了下来。人都说,女人恋爱时的智商为零,看来果不其然。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慢用,有甚么需要,叫我就可以,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范阳就推开身后的椅子,颤栗地走开了。
范阳进了办公室,挥手招来了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小个子。
吩咐道:“查查那个人的来历,越具体越好!”
小个子刚刚一直在远处看着,他知道范阳此刻很生气,所以没有多问,点了颔首就要向外走。
“凌丙有没有在楼上?”
“在的,少爷。”
“他在干甚么?”
“回少爷,三哥在和江家的二少比试。”
“哦?山河也在?那很好,你去吧,查到材料后立即给我送过去。”
“是,少爷。”
小个子离开后,范阳整个身子一软,靠在了沙发的大靠背上,他好像很倦怠,用两根手指不停地捏着自己两眼之间的鼻梁。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范阳才走出了办公室,又复原了彬彬有礼的贵族样子。
他见秦海澜正在结账,便快步走了上去,对那侍者说道。
“今天算我宴客,你去吧。”
侍者恭敬地应了一声,拿着单据就走了。
“今天倒是让你破费了。”
秦海澜挽着李居的胳膊,幸福甜蜜地说道。
“呵呵,一点小意思罢了,不算破费。你们这是要回去吗?不如去楼上玩玩吧?”
范阳见秦海澜的那小女人的样子,嘴角不禁抽搐了下,不过他没有发怒,反而笑着倡议道。
原本感觉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秦海澜的,可让范阳有些意外的是,秦海澜竟没有拒绝,反而非常欢乐地说道。
“好啊好啊,我也很久没去过了,今天正好有时间。”
范阳甚为诧异,但也没有多想,当下便在前面带路,引领秦海澜与李居向楼上走去。
李居也没有多说,甚至刚才范阳离开之后,他陪着秦海澜吃饭时,他也没有多说一句。
他知道秦海澜在耍手段,可他不能预料秦海澜会玩到什么程度。
而且他不想自己第一天放假就再惹的这个丫头不高兴,就决定沉默地配合下去。
秦海澜其实很清楚,别人或许会在沉默中衰亡,但李居绝对是在沉默中暴发的那种,而且一旦暴发,即是山呼海啸……
四楼是一个武道俱乐部,也是范阳家的财产。
在全联邦所有武道俱乐部里,属于斗劲高级的档次,其中的注册会员数目也是非常惊人的,而且不乏顶尖高手。
范阳带着李居与秦海澜走到了吧台前,拿着自己的会员卡片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而后对那柜台后的小姑娘说了一句。
“我们三位。”
随后就推开了玻璃门走了出来。
玻璃门是特质的,看着透明,其实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景象形象,从里面却是能够看到外面。
玻璃门往后,是一片看着有点空阔的大厅,全数大厅被一张张青色大网豆割成了几个区域。
每个区域都有二十来个平方的样子,而核心则是一个擂台。
在四圈的墙壁下,还有一排排木椅,上面正坐着很多在休息的人。
此时,那些小区域里空无一人,可核心擂台前,却是挤了很多人,在台上则有两个看上去肌肉发家的猛!男正在拼斗,下面不断传来阵阵叫好声。
李居视力眼力过人,却是已经看到了擂台上的两人,可只看了一眼,就微微一笑。
这种级别的比试,在他看来跟过家家没有任何区别,就是铁柱来了,往台上一杵,估计让那些壮汉随便报复抨击袭击上几分钟,他们也未必能占到丝毫便宜。
打人的时候,若是对方皮太硬,难道你不会手疼吗?
“今天有挑战赛吗?”
秦海澜看了看擂台,对范阳好奇地问道。
“有,而且此次挑战的奖金是历年来最高的。”
范阳舒适地说道。
“很多?”
“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