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抿了抿嘴。对于柳依依的卖关子,叶儿除了无奈也还就只有无奈。
“行,那我先去试试。”
叶儿也不再多打扰柳依依,拿着东西退后几步就将门拉过来,给柳依依关上了。
门被关上,外面的光线又被隔绝在外,如若不是屋子里还点着一盏灯,这屋里恐怕就又会陷入了黑暗一片。
柳依依轻笑一声,靠着椅背头望着顶上的梁子,陷入了自己的思想。
这日子离中秋越过越近了。
时间真是流逝的让人心惊。
柳依依抬手捂住自己快要流泪的眼睛。之前一直忙忙碌碌的,直到弄好了现在手里的事,一下子闲了下来,突然脑子空出来了,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便再次席卷而来了。
呼吸就像溺水一般,明明用了力气,却捕捉不到多少空气中的氧气。
本就所剩不多的灯油中,火苗跳跃了几下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熄灭了下去。
房间里唯一的光明也就此消失。
纸糊的窗口隐隐有着外面模糊的光,但这光却照不进屋子里,更加照不到柳依依的身上。
随着呼吸的越加困难,柳依依的眼神黑色蔓延地越来越快。
很快,柳依依的呼吸一顿,搭在椅背上的手没力气地垂下。
柳依依失去了意识。
明明意识是陷入了一片黑暗,可柳依依却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无比的清醒。
她并不像是昏迷了过去,反而是像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以及支配它,只是这些有余,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同。
全是黑暗的一处地方,就在柳依依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缓慢地升起了一轮朦胧的白光。
柳依依借着这轮白光看了看自己,这一看她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她身上的这一身衣服,是……是她穿越过来之前穿着的衣服。
这个小吊带可在这里不常见。
柳依依看着自己身上清凉的打扮,有着许久未见的稀奇。也许是在这里已经待久了,柳依依看着现在这副打扮的自己竟然会有些别扭。
柳依依不适应地往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到周围的环境上去。
这里是一块即使你看不到也会觉得很大的场地。柳依依转头左右都看了看,但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于是柳依依就将眼神投向了这里唯一的光源。
就在柳依依看过去的瞬间,那原本只是一点的白光忽的扩大。
白光愈加的刺眼,刺得看过去的柳依依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了类似风声呼啸的声音,与此同时,柳依依感受到的就是一阵席卷灵魂的大风吹着自己。在恍惚能够将自己腾空的大风中,柳依依的耳边除了尖啸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就在柳依依都快要习惯下来这阵莫名的大风,甚至都可以寻一个舒服的姿势享受起来的时候,这诡异的大风突然就停了下来。
风停了下来,被吹拂着的大力一下突然消失,没了那个支撑的柳依依一个身子不稳就栽到了地上。
柳依依:……
她觉得这地方可能是跟她有仇吧。
说来也奇怪,没头没脑地突然来到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但柳依依的心里却是半点惊慌都没有,非要说出个什么情绪,嗯……有趣?
没由得柳依依多想,她就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和一个朝着自己而来的细微脚步声。
柳依依也不急着睁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柳依依唇角一勾,直接懒散地就躺了下去。
草木的清香一下就盈满了鼻间。
那脚步声的主人见柳依依如此,那脚步停了停。
周围安静了一会,然后就柳依依就感觉自己身边一暗,伴随着一点轻微的声音。
哟,这人还在她旁边坐下了。
柳依依淡淡地笑着,她也不急着说话,那人也不说话。两人虽然都是无言,但周围的气氛却是无比的和谐。
就这样相互沉默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柳依依并不会感觉到饿。只是在她一不小心睡了过去,又醒了过来后,她觉得这样相互都不说话的样子还是不太行。
柳依依到底还是先开了口,“那个,你带我进来这里,又不说话,为什么?”
那人偏了偏头,看着仍然闭着眼睛的柳依依开口说,“你怎么不害怕?”
“害怕什么?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吃了……不行。”
“那不就得了。”
柳依依侧过了身子,拿手臂挡了挡天上那神似太阳的不明发光物体。
那人闻言轻笑了起来,“对,你说的也是,没什么可怕的。”
柳依依点了点头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坐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的真面目一下就显露在了柳依依的面前。
这人拥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准确来说是这个世界柳依依的脸。
柳依依见到这张脸,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像是对这一切有所预料。
她笑了笑,“怎么,今天不藏着,肯出来了?”
“柳依依”望了望眼前这生机勃勃,但细看却充满了不真实感的景色,露出了一个有些许落寞的表情。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看着你。”
“嗯,这我知道。我可没觉得我会对池宴那个狗东西动心,想来那个时候是你吧。”
“柳依依”点了点头,“嗯,是我。我……实在没忍住。”
见又是一个对池宴情根深种的女孩子,柳依依就见不得的咂了咂嘴,“怎么能没忍住呢?你不知道第一次我感觉到你的情绪的时候,吓得我差点没从狗池宴的怀里跳起来。”
“柳依依”捂嘴低笑了一会,“我们都对皇上毕恭毕敬,即使是我,也不敢在皇上面前那样放肆。你……真的真厉害。”
柳依依摸了摸鼻子,“主要是生活在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我实在对池宴生不起什么敬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