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五天?
呸呸呸!
池宴只觉得自己嘴里好像总也吐不完那刚刚吃到的一点,连忙灌了满满一口的茶水,可入口又突然想起这是陈茶,于是又一口喷了出来。
“噗——你……你这女人现在才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哎,我没说吗?”柳依依故作惊讶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连忙道歉,“那真不好意思,我这忘告诉你了。”
你敢不敢脸上再假一点?
池宴捏了捏手,面对自己面前这一脸假笑的柳依依,露出了一个差不多的假笑。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柳依依耸了耸肩,“既然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唉,那我也就没办法了。”
“啧。”
再在这里呆着,池宴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受多少的气,于是一摆袖,打开门就大步走了出去。
本来就是一肚子气了,临走的时候,柳依依还在那里火上浇油。
“皇上慢走,臣妾有伤在身,难以起来,就不送了。”
嘴上说着慢走,可那话听起来,怎么听都是你快走,别留着的意思。
池宴狠狠地冷哼了一声,也就离开了。
池宴刚走的下一秒,绿杏就行为小心地推开了门,探了个头进来。
柳依依好笑地看着人动作,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招了招,“怎么了,进来就是。”
绿杏眼睛亮了亮,像个小兔子一样直接就蹦了进来。
“娘娘。”绿杏见了柳依依一声。
柳依依点了点头,“嗯,昨晚没吓到你吧?”
说到昨晚,绿杏就不禁有些后怕,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萎了下来。
“娘娘,你怎么好问我,受惊吓的是您,受伤的还是您,我只是被动静惊醒……”
绿杏走到柳依依床前,就直接跪了下去。“原本是该我守夜的,可是我看这几日都没发生什么事,就松懈了些,没想到……”
绿杏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人,“娘娘,你罚我吧。”
柳依依见绿杏这样就知道她被昨晚的事吓个不轻,安抚地摸了摸人头,轻笑着说。
“你家娘娘又没有事……”
“什么叫没有事!”绿杏不等柳依依说完就直接反驳,“娘娘右臂上的伤难道是假的吗?”
“嗯……”被打断的柳依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是受了一点伤。”
绿杏听话还要再说,就看见柳依依抬手阻止了她的话,在柳依依柔和而坚定的眼神中,绿杏也只好委屈巴巴地将话吞了回去,就听着柳依依讲。
柳依依笑了笑,“昨晚的刺客来的突然,即使你在守夜也做不了什么,而且还可能因此命丧黄泉。”
绿杏的后背凉了凉,她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开口,“可是那样也好过让娘娘你受伤。”
柳依依没好气地敲了敲绿杏的头,“你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觉得你死了,你娘娘就能在刺客手下活下来?”
绿杏有意想要开口,可是一想却知道柳依依说的没错,即使她真的守夜,也没办法让娘娘好好的。
这样的无力感让绿杏十分挫败。
她垂下头,“我……我……我改明儿去找小恒子学学功夫,这样就能保护娘娘了。”
“去你的吧,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你又能学到什么?”
“那怎么办啊?”
柳依依语重心长地开口,“你若真心想学些功夫,娘娘我并不反对,但是你要知道,你去学却并不是为了我,要为了你自己。你仔细想想,如果想好了还是要学,我就去帮你物色一个好师傅。”
“唔……”哪个娘娘不是压榨着自己手里的宫女,想来也只有她面前的这个傻娘娘才会告诉她,什么叫自己。
绿杏望着柳依依,眼底一片坚定,她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她的傻娘娘。
绿杏重重地点了点头,“娘娘,我想好了,我要学。”
“学功夫可是很累的哦。”
“那也要学!”
柳依依笑着点了点头,“好,那等些时日,你娘娘给你找好师傅了,就送你去。”
“嗯嗯,好。”说完,绿杏又想起什么,连忙说,“娘娘你还没有说惩罚呢!”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听话?”柳依依这不想罚人,奈何这个死丫头却拿着这不放,让柳依依好生无奈,她到最后也来了脾气。
“行行行,去,把最近的衣服都给我洗了。”
这本就是绿杏该做的,哪里又算的是什么惩罚,绿杏还想再说,却见柳依依一瞪眼,连忙悻悻地不再说了。
绿杏低头吐了个舌头,她家娘娘真好。
这件事作罢,绿杏连忙将太医开的药拿过来,“娘娘,衣服什么的,我等会再去,我先把您的药换了。”
“嗯,好。”柳依依点了点头,就侧过了身子,将右臂露了出来。
绿杏小心地揭开伤口上的布料,露出了那狰狞的伤口。
看到这个伤口,绿杏就又是忍不住地自责,“这么深的伤口,恐怕会留疤吧。我得提早给娘娘准备些消疤的药。”
“不用你操心,这些太医会准备好的。”
“唔……”绿杏小心地将药粉撒在柳依依的伤口上。
“可是这些怎么也只是能淡化,却是让疤消不了。”
说着,绿杏的脸上就满满的愁绪,这可要怎么办啊。这样的伤口留下的疤也肯定不好看。
对此,柳依依倒是看的很开,这东西即使太医们的东西不好用,她自己倒是也能自己鼓捣出来,这疤倒是完全不用怎么担心。
不过,弄之前,还是要先看看太医那的怎么样……而且,咳咳,柳依依看了看自己那又被绿杏重新包扎好了的右臂……
她现在行动不便,还得稍微养养,养养。
柳依依在绿杏的搀扶下下了床,看着刚刚被池宴糟蹋了的桌子就不禁一乐。
不知道自家娘娘和皇上发生了什么的绿杏看到就是一阵好奇,“娘娘,你在笑什么?绿杏又做了什么吗?”
“没,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柳依依淡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