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依依的话,叶儿的身子抖了抖,埋头又开始哭了起来。
柳依依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桃红,“你在这里陪着她,有什么事再来找我,我……出去一趟。”
这屋子里空气实在有些逼仄,让柳依依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可以说是有些狼狈地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口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柳依依站在门口的地方,缓了一会神,然后才出声喊了一声窦寻的名字。
话音不过刚落,柳依依的眼前就是一黑,眼前便出现了穿着一身黑衣的窦寻。
窦寻依旧是他那张木头脸,柳依依望着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心里有了一些安定。
至少……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慌乱。
柳依依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出来。之前叶儿交给自己的东西在柳依依手心里存在感十分的分明。
柳依依定了定神,望着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的窦寻开口,“告诉池宴,我有事找他。”
窦寻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也不询问柳依依找池宴的理由,转身便消失在了柳依依的面前。
窦寻的来无影去无踪已经是常态,柳依依对于窦寻就这么消失了也没有其他想法,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东西,将它放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便安分地等着了。
窦寻办事,她总是放心的。现如今她能做的,也就是好好地等着了。
柳依依也没有一直在这里干站着,回头望了一眼屋内,柳依依没有说什么,又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短短的时间,柳依依叹气的次数比她来这里这么久了叹的还要多。
柳依依缓步回了自己的房间,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才将门都关了上。
原本只是为了透气的窗户,也被此时的就柳依依关的严严实实了。
见一切都已经透不出外面了,柳依依这才在屋子正中央的桌子面前坐下。
柳依依将叶儿交给自己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微弱的光线从紧闭的窗户照了进来,让屋子不至于像之前叶儿她们的房间,即使是白天也不得不要点着灯才能看得见。
柳依依看着放在桌面上的东西,那是一个血迹已经干透,整个已经成了深褐色的布囊。
没有被血迹遮住的地方露出了那下面布囊原本的明黄色,这是属于池宴的颜色。
柳依依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只是将布囊放在面前,其余什么动作都没有做。
柳依依就这样干坐着,连一口水都没有给自己到,她就这样等待着本该早早就来了的池宴。
时间从白天流逝到了夜晚,外面已经点上了灯,但池宴却还是迟迟没有出现的意思。
屋内已经是一片黑暗。
就在柳依依以为池宴今天已经不会再来的时候,等待了许久的门终于被推了开来。
柳依依顺着门被推开的声音看了过去,但是进来的人却不是她以为的池宴。
窦寻的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外面点着灯,柳依依恐怕还难以发现窦寻。
“他怎么没来?”
窦寻低头单膝跪了下去,然后便在柳依依那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低声说了一句冒犯。
“什么?”柳依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瞬间的失重感让柳依依不禁抓紧了窦寻的衣服。
窦寻真是一块木头。
柳依依在被窦寻就直接扛在肩上,胃部被窦寻的肩头顶得十分难受时还有些闲暇的时间这么想到。
柳依依被窦寻就这么扛着带了出去。
一路的风吹在脸上如同针刺一般,柳依依可以说是废了大劲,这才忍着没将自己口里的国骂给骂出口。
这样的折磨……对于这么一段时间细皮嫩/肉养着的柳依依来说的确能算的了是折磨。
柳依依憋着一口气在窦寻终于将自己放下来,站稳了身子后对着池宴一股脑地都发泄了出去。
池宴可以说是远远地就看到了窦寻是怎么把柳依依带过来了的人,他略有些心虚地低咳了一声,十分没脾气地受了柳依依的那么一股气。
这窦寻不会听话,这他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就脑子一抽让这人把人给带过来了呢?
池宴脸上带着些不自在,耐着性子等着柳依依的气发出去。
“下次……”池宴还没有说完,就被柳依依一下打断了。
“下次?你给我说还有下次?!”柳依依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本就大的眼睛这样看过去竟然有些吓人。
池宴被这样咄咄逼人的柳依依逼的退后了一步,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柳依依的一阵劈头盖脸。
“有事你不会提前说吗?宫里这么多人,你找一个人给我知会一声很难吗?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啊?”
“窦寻不会听话,你不知道找会听话的人来?你手里就没人了是吧?!”
“你是没长嘴还是没长脑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你天天跑的比谁还勤快?一有事找你就一整天不见人影。你是不是脑子缺点东西,需不需要找步清云给你看看啊!”
“不是……”池宴有意在柳依依的话中间插上一星半句的,但是柳依依很明显没有给池宴这么一个机会。
一堆话密密麻麻地朝池宴砸了过来,砸的池宴头脑有些发晕。
你问池宴身为一个皇帝,对于柳依依这么一个态度怎么不知道生气的。
呵呵……这些日子相处来,池宴知道如果自己生气,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有比他更生气的。最可气的他也不是什么残暴的人,只是单纯因为柳依依不给自己面子就对柳依依做什么,这……他还是不至于。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池宴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对柳依依出手做些什么,便会发生一些他不愿发生的事。
基于这种莫名的感觉,池宴对柳依依可以说是很放纵了。
而且,柳依依对他来讲的确不同。
柳依依……这人真的是个祖宗。池宴最后还是有些咬牙切齿。
“说完了吗?”
柳依依头一撇,“嗯?你有意见?”
艹。
池宴露出个假笑,“不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