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确定啊？
不过是输人不输阵造不造？
灵柯对她太了解了，见她抿唇不语，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慢条斯理道：“只要你接纳我，我可以帮你。”
“……”帮你大爷啊？
唐风华神烦：“灵柯，你这样有意思吗？”
这些年灵柯不是不来皇宫，比如过年的时候，或者皇室重大的宴会，他都会被灵白带着出席。
一开始唐风华也不是很确定灵柯是重生之人，可随着每一次接触，以及他从不避讳，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让唐风华疑惑的是——这货又在憋什么屁，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嫁给自己。
既然是重生回来的，那就该明白两人之间的恩怨不是吗？
那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断的。
灵柯闻言沉默了。
凤吹起他的长发，容貌去唐风华记忆中一样俊美，那绣着清竹的衣摆，与他的气质相互接应。
不过这一次，唐风华可不眼花了，冷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灵柯眼眸微垂：“我想婉娘了……”
唐风华：……
“上一世你走后，我独自偷生了很久。本想随你而去，可我舍不得孩子。婉娘太善良了，在我看来就是傻，被凌钰那个臭小子吃得死死的。两个孙儿也很可爱，特别是小雏儿……或许是没面对过我的恶意，觉得我无辜，无数次想为我平反，可我都拒绝了，一辈子待在那个孤岛上，直到死……”
说到这里，灵柯深深的看着唐风华：“你知道为什么吗？”
“……”理智告诉唐风华，这一刻管他怎么说，都要说不知道。
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对灵柯的好奇心，鬼始神差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灵柯来到她身前，突然凑到她耳边：“我在惩罚我自己啊，谁让我把最爱的人弄丢了？”
唐风华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几十年了，唐风华，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灵柯情不自禁拥她入怀，这一刻心里真正踏实下来。
她还在，真好！
感谢老天，让我有弥补的机会。
唐风华回过神来，顿时用力的推开他，气得吼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道歉吗？”
灵柯点头：“是，请你原谅我！”
“哈……搞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凭什么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放弃报仇？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要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我知你性子！”
说到这，灵柯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她手中：“这是你要的灵药，放眼天下只此一颗，现在我把它给你，你拿去救君后吧！”
唐风华看着手里的瓷瓶，更懵了：“你这……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灵药只有一颗，除了君后大限已到，还有我父亲。前世我父亲服下这灵药多活了两年，可君后却仙逝了。这一世，我想让君后多陪陪你。”
“……”
这这这……什么跟什么呀？
你继续对我不好啊，继续对我无情无义啊，这样我就可以没有丝毫负担。
可你现在这算什么？
唐风华正凌乱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灵族小村子传来一片骚乱声。
“灵药不见了，族长快不行了。”
“快，去找灵药。”
“到底是谁？”
……
“我先送你回去。”灵柯也听到了，不顾唐风华反对抱起她凌空而起，直奔皇城。
而灵族因为灵药的丢失，彻底炸翻天。
灵白没等到灵药续命，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多活两年。
可他这一世到死都不知道，偷走灵药，间接性害死自己的是自己最看好的亲儿子。
大限已到，灵白死了！
反观把唐风华送回皇城的灵柯，丝毫不慌。
落地后只来得及叮嘱一句，转身预走。
唐风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一把拉住了他：“你……回去的话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知道她在关心自己，灵柯嘴角扬起一抹笑：“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一人活一世，非常公平。而且，这灵药是灵族祖上传下来的，只有这么一颗，我爹灵力浑厚，从小到大服用的仙丹太多了，就算用了这药也只能多活两年。君后和他不一样，他不是灵族人，更是一个从未服用过任何仙丹的柔弱男子，如果服用此药，效果也更显著……嗯……应该能增加十年寿命。”
唐风华眼皮一跳，反射性的把灵药塞进自己衣襟，一副仓鼠藏食的样子。
灵柯笑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瓜子，眼底满是爱意与宠溺：“唐风华，这一世我会竭尽所能帮你达成夙愿，你会再次对我敞开心扉吗？”
“？”帮我达成夙愿？
我的夙愿是摧毁灵族，你也要帮？
那可是你自己的族人。
像是猜透她在想什么，灵柯点了点她心口帮着灵药地方：“我都愿意用我爹换你爹的命了，不是直系亲属的族人又算什么？”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只是灵柯打算摧毁灵族的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灵族的人太依靠自身的灵力了，离了灵力什么都不是，就跟一群弱鸡崽子似的。
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上一世被流放到那个荒岛时，族人们建座木屋都建了半年。
一到饭点饿了就只知道怨天尤人无病呻吟，一点都立不起来。
灵族是超脱世人的存在，可这个世界并不需要这种存在。
无数人盲目的崇拜只会让他们变得自大又愚蠢，忘记上天赋予他们这样的血脉真正意义是什么。
既然如此，还不如毁去了。
不然以后也是自取灭亡。
“我说的话全都是出自真心，你可以慢慢辨别真伪。族里现在需要我主持大局，我先走了。”
灵柯恋恋不舍的看了唐风华一眼，这才飞身离开。
唐风华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天边，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该恨他的，可现在为什么又恨不起来了？
不行！
不能这样！
“唐风华你争气点，不要别人对你好，你就忘了曾经的伤害了。”
“这都是他上辈子欠我的，我不需要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