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对方长啥样都没心思关注，只知道是个六品官的儿子。
六品就六品吧！
她现在只希望能尽快嫁出去。
对方只是六品官的儿子，听说还没任何官职在身，她这完全就是下嫁啊！
顾惜燕想到这个，又满心不甘，痛哭流涕！
她堂堂丞相的孙女，嫁不成皇室，嫁不成高门大户，挑来挑去竟然挑了个这样的。
呜呜……
然而，她还没自怜自叹多久。
那小小的六品官竟然反悔了，说什么高攀不上顾家千金。
什么意思？
一个小小的白身，她下嫁啊，下嫁知道吗？
你还敢反悔？
顾惜燕气得冲了出去，想质问那个六品官。
暴怒的她根本没注意自己出门后，家里那些奴才看她的眼神透露着一丝异样。
直到她来到花园，看到三五个婢女在那说悄悄话，好像还隐隐听到自己的名字。
好奇心趋势她偷偷靠近……
“笑死人了，还哭哭啼啼呢，大小姐估计都不知道，现在外面别说六品官之子，就算是个平民百姓也不会娶她这种女人的！”
“肯定啊，我们虽然是奴婢，但也没有那么下贱的，哪个正常人家敢娶大小姐这种女人？”
“和大少爷苟且，苟得全京城都知道了不说，还上了群芳册。你们都不知道，现在外面好多达官贵人家都有燕妾呢！”
“燕妾是什么？”
“呵呵呵……这个燕妾就厉害了，我听说是很多老爷看了群芳册，被大小姐那姿色给迷住了，于是专门寻了许多和大小姐相似的女子纳入府中为妾。这些女子有瘦马，有妓子，有歌女……哎哟，那种类可多了，只有一点一样，那就是和大小姐长得像，那些老爷啊，就把这种女人叫做燕妾。不仅如此，现在外面都有人专门做起了燕妾生意呢！”
“哇，这么夸张的吗？好歹是大小姐，他们就不怕得罪丞相老爷？”
“法不责众嘛，丞相老爷是厉害，但他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吗？我听说易太师家都有位燕妾呢。”
“好恶心啊，这样一来，那些有燕妾的老爷，岂不是等于变相的和大小姐做夫妻了？”
“那可不是？我估计他们和燕妾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想的大小姐呢！”
……
一句又一句话飘入顾惜燕耳中。
每个字都如最尖锐的刺刀一般，刺得顾惜燕鲜血淋漓。
她的脸色惨白，眼前一阵恍惚，大脑嗡鸣作响。
最后她怪叫一声冲了出去，抓住那几个婢女就打，边打还边哭。
婢女们吓死了，被她打得哭爹喊娘，一个个心里实则都在骂顾惜燕。
会投胎又怎样？
身份尊贵又怎样？
还不是个下贱的！
其中一个说闲话的婢女很是鄙视顾惜燕，被打狠了，恶向胆边生，一个没忍住推了顾惜燕一把。
顾惜燕摔倒在地，撞到头晕了过去。
看到她额头渗出的血，婢女们这才慌了，纷纷嚷嚷着救人。
丞相府再次鸡飞狗跳……
顾惜燕醒来后，守着她的只有顾夫人，她抱着顾夫人一顿痛苦，寻死觅活。
最后还是顾丞相出面，她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