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句子也有江郎才尽的时候，凌老头还不是什么读书人，很快就没词儿了。
但凌钰还是那副样子，甚至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凌老头没办法，只能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休妻！
凌钰闻言扯了扯嘴角，这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眼底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
“爷爷这是第一次来我家吧？”
凌老头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也有些不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说爷爷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被孙儿这么说，外面还有那么多村民看着，凌老头老脸有些挂不住。
还不待他说话，凌钰又道：“既然从来都没管过我们母子死活，现在又何必来自取其辱？还是爷爷觉得，我是个以德报怨之人？”
“你……”凌老头气得直哆嗦。
凌钰这话可是相当不客气了。
外面还有那么多村民在，看得真真的，这孙儿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
一开始他想得好好的，用休妻威胁唐婉，唐婉肯定会吓着，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害怕被休弃。
等唐婉害怕，求饶后，他就以给自己老伴看病的由头，趁机找唐婉索赔银子。
可没想到唐婉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不给他脸。
好吧！
找唐婉没用，找凌钰也是一样的。
唐婉殴打长辈，这件事是他占理。
可没想到，凌钰也不给他脸。
凌老头起身怒道：“被打的可是你亲奶，如果你真要包庇那个……你媳妇，那就别怪我把你们逐出凌家族谱。”
“请便！”凌钰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好好！”见威胁不到凌钰，凌老头又道：“我……我不但要把你们逐出凌家，还……还要去告官，我……我今儿个就是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要讨回公道！”
凌钰轻笑一声：“爷爷何必呢？直接说要多少银子不就行了，扯东扯西的也不嫌累。”
凌老头闻言顿时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在凌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感觉自己的内心的阴暗全都暴露在了凌钰眼前。
还不待他开口，凌钰又道：“哦，抱歉，爷爷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至于要告官，也好，我也想知道奶和我娘到底谁伤得重些！”
凌老头：……
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们：……
江氏和刘老太谁伤得更重些，这还用说吗？
刘老太扇了江氏好几个嘴巴子，后来又拳打脚踢猛得一比，江氏脸肿着的不说，身上估计也是青青紫紫。
刘老太呢？
别看她差点死了，但唐婉一共也只打了她两巴掌而已，那脸只有点肿，加上掉了几根头发，身上没一点伤。
她哪儿有江氏伤得重啊！
“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了，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爷，我也没你这样的孙子！”凌老头说也说不过，凌钰也好唐婉也罢都不买他的账，他扔下这句不痛不痒的话转身就走。
至于钱，凌钰都这么说了，他哪还敢要！
除非他真的不想要脸了！
他一走，村正也招呼大家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而他自己却没离开，而是留在了凌钰的屋里，明显有话要跟凌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