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这小暗卫，他记得是叫夙兮来着？
好好好，有前途。
看那悲愤喊冤，睚眦欲裂的小眼神。
他这清楚所有来龙去脉的主导者都差点信了！
“妹妹……”二皇子妃忍不住捂着嘴哭出声来。
文武百官也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顾珩沧的眼神都变了。
虽然吧，女儿失洁，这事儿很丢人。
但虎毒还不食子呢！
你觉得她丢人，你把她送庙里去就行了啊，何必赶尽杀绝？
更别说女儿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这这这……有点过分了哦！
顾丞相平时看着彬彬有礼的，没想到是这种人啊！
“胡说，胡言乱语！”顾珩沧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朝皇帝跪下：“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当年明明是……”
说到这里，顾珩沧突然噎住了！
他，他说这么多有用吗？
现在的皇帝的意思明显就是想保住二皇子妃的声誉，想把她摘出去。
因为二皇子妃必定是未来的国母，名誉容不得半点污渍。
别说当年的事他证实不了，就算他能证实，皇帝肯信吗？
皇帝不信，其他人又敢信吗？
退一万步说，皇帝信了，那又如何？
顾嫣霜当年陷害顾嫣然的事，他也亲自参与了。
为了保全丞相府名声逼死女儿，和看着两个女儿互相残杀，甚至是帮着大女杀掉幼女，哪种名声更差些呢？
那必定是前者啊！
顾嫣然已经成为顾嫣霜了，两个孩子一模一样，他又要如何证明此时的二皇子妃乃是顾嫣霜，而非顾嫣然？
想到这些顾珩沧颓然下去，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即便如此，凌钰也不能不除。
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后退了。
顾珩沧快速冷静下来，沉声说道：“皇上，现在我们说的是凌钰的身份问题。他根本不是江氏与二殿下所生，他乃是香溪镇环山村凌家之子，微臣有人证，还望陛下明察。”
“既如此，那就带上来吧，朕也听听你的证人要如何证实！”看看你的表演。
预期的训斥没有，皇帝语气淡淡，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顾珩沧却觉得很不安。
他只能不停安慰自己，皇上还是重视皇家血脉的，皇帝也许没有完全相信凌钰的身份，这样一来他就有胜算。
顾珩沧一边应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不一会儿，凌苍顺就几个太监抬了进来。
看到皇帝，凌苍顺吓得要死，小心脏更是扑通狂跳。
娘喂，皇帝啊！
金銮殿啊！
他一辈子都踏足不了的地方啊！
好慌，慌死了！
“草民参参参参见皇上，皇皇皇上吉祥……”
可怜的凌苍顺，吓得都结巴了。
皇帝眉梢一扬，没有第一时间搭理凌苍顺，反而看向顾珩沧：“顾丞相，这人还是个结巴啊，话都说不清楚，你让他作证？”
顾珩沧怒其不争的看了看凌苍顺，恭敬回道：“皇上，此人乃是庶民，第一次面见天颜，会紧张也不足为奇。”
“对，对对！”凌苍顺想到来时顾珩沧给他说的那些，并承诺会给他黄金千两，当即鼓足勇气：“陛下，凌钰是小的侄子，小的怎么会不清楚他的事情。他，他根本不是什么皇子，他是我二哥凌苍山的儿子，他，他是我们老凌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