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柯沉默了，一时间没有说话。
现场气氛有些凝重。
影主见他们都不吭声，不由得皱眉道：“灵族再厉害，还能抵得过千军万马不成？陛下为何不把他们一网打尽？”
“哪儿有那么容易。”女皇无奈苦笑：“你们也看到了，就连暗主都身受重伤。”
影主不服气道：“那也是她学艺不精。”
“影主小哥，我知道你厉害，可我们凤国暗主也不比你差的，别看暗主年纪大了，可是凭她一己之力毁灭一个城的实力还是有的。如今他被伤成这样，关键伤她的还是一个灵族的小喽啰，你就该明白普通军队对灵族根本没用，只是去送菜。”唐风冀没好气道。
影主闻言眨眨眼，有点不相信那块黑炭有这么厉害。
“既然能做暗主，实力当然不容小觑。”凌钰接过话来，说罢看向灵熵：“其实钰一直都很好奇，灵柯到底有多讨厌人类，不惜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当真那么厌恶婉娘身上流着人类的血，那为何还要让她出生。国师大人，你觉得呢？”
灵熵抿了抿唇，沉吟良久才道：“凌兄所惑也正是我所惑，一开始我也以为灵柯只是单纯的讨厌人类，所以才费尽心思折磨婉娘。直到……我与婉娘发现了他的暗室，才知道并不是这样。”
“哦？”凌钰危险的眯起眼眸：“愿闻其详。”
其他人也都看着灵熵，好奇他接下来的话。
灵熵叹息一声，这才说道：“凌兄拿到了神魔杵，应该也看到了那些壁画吧？”
凌钰点头。
女皇：“等等，什么壁画？”
“灵族的壁画，记录着灵族的由来。”凌钰简短的说了下壁画内容。
女皇不由得感叹：“一个时代的兴胜衰落啊……”
凌钰看向灵熵：“然后呢？壁画与灵柯执着婉娘有何关系？”
灵熵：“你还没发现吗？当初画中女子带着仅剩的修士隐居在那山洞中，随着时间流逝，修士们隐约分成两派，一派拥有灵力，可继续修炼。一派没有灵力，与常人无异。”
凌钰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说，没有灵力那一派就是现在的凤国皇室？”
“对！”灵熵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画中女子生下一儿一女，她的儿子带领着拥有灵力那些人，看不起没有灵力的人，称他们为废物。最后，更是越发不可收拾，对没有灵力的族人不是赶尽杀绝，就是将他们赶走。”
“然后那些被赶走的人，流浪到这片岛屿，建立了凤国。而画中女子，也看不惯儿子的所作所为，以生命为代价对有灵力那一派设下诅咒，强制让他们不得出世，祸害普通人。”凌钰补充完他的话，脸色冷凝下来：“所以呢？灵柯如此执着于婉娘，是因为想要解除诅咒？”
“应该是这样！”灵熵垂眸，继续陈述事实：“灵柯的暗室里用灵晶封印着唐风华的尸体，婉娘也许看不出来，可我知道，那些灵晶的布局其实是一个献祭阵法。想来，他当年就做了两手准备，若抽取婉娘魂魄失败，就以唐风华代替吧！可唐风华到底是普通人，没有灵根，应该是献祭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