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翁鼐说得没错！”
顾珩沧被唐婉噎得说不出话时，皇帝淡淡开口了：“顾爱卿，朕绝对相信你，但翁鼐已经提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朕不能让爱卿蒙上不白之冤啊！”
说到这里，皇帝扫了季柳一眼：“季柳，给顾爱卿检查一下。”
“是！”季柳应了一声，笑眯眯的看向顾珩沧：“顾丞相，麻烦您伸出手来。”
顾珩沧：……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知道自己此举很是冒险，但他还是做了。
就像唐婉说得那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可……
顾珩沧的踌躇，被百官看在眼里。
百官看他的眼神也逐渐变了。
从一开始的纳闷，到后来的不可置信。
皇帝一张脸也阴沉下来：“顾爱卿，伸出你的手。”
“是……”顾珩沧无力的闭了闭眼，颤抖着伸出手来。
季柳只是凑上去闻了闻，紧接着脸色一变：“是白帆的味道，顾丞相，您……您这是为何啊？”
百官：……
皇帝：“……季柳，你说什么？”
季柳赶紧朝皇帝跪下道：“皇上，丞相手指上有白帆的味道。这……这这，若用白帆置于清水之中，就算是亲生父子，血也无法相融啊！”
“大胆！”皇帝懵了几秒，震怒了。
他没想到顾珩沧真的敢。
“皇上息怒！”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
顾珩沧，也像是失去全身力气一般，跪下了：“皇上恕罪啊，老臣也是一时糊涂。”
易太师冷笑着落井下石：“是一时糊涂还是蓄谋已久，顾丞相也不用把我们当傻子。自凌大人入朝以来，你也好，你的孙子也罢，几次三番针对他，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敢欺君，呵……”
说罢，易太师朝皇帝拱了拱手，义正言辞道：“皇上，虎毒不食子，顾珩沧为了除掉亲孙，不惜殿前欺君，罪大恶极，望皇上依法处置。”
“望皇上依法处置！”太师一派的官员赶紧附声。
而皇甫熠一派的人想要开口求情，可接收到皇甫熠的眼神，瞬间闭嘴了。
一时间，金銮殿上都是依法处置的声音。
顾珩沧冷汗直冒，惯性朝皇甫熠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这次皇甫熠不理他了，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皇帝冷着一张脸，也没让文武百官起身，而是朝万振祥挥了挥手：“验，让顾丞相心服口服。”
“是！”万振祥捧着碗来到皇甫熠面前。
皇甫熠慢条斯理拿起针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入水中，而后朝凌钰招了招手。
凌钰笑着走了过来，也扎破自己的手指，刺一滴血入清水中。
众人伸长脖子看了过来，就连皇帝也起身，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碗。
顾珩沧此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也巴巴的看着那碗。
只见碗里的两滴血，缓缓相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皇帝笑了，看向顾珩沧：“顾爱卿还有何话说？”
顾珩沧脸色惨白一片，顿时像是失去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地。